说好末法,怎么能用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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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正主

这座院子隔壁的院子,是陈丛长女陈琳所在。

而那声因为黑色符文被从陈是灵魂中拔出并震散而响起的闷哼又是从隔壁院子传过来的,那么是谁做了这等手脚就可想而知了。

“啧。”朝隔壁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却没有与陈丛说什么,只是示意陈容将陈是抗进屋内。

“三公子的情况与前两位公子有些不同,所以之后一定让他在家里多待些时日,最好陈家主多陪陪他以避免会寻短见。”

陈英和陈琦性情大变是因为离魂之术强行将一部分灵魂剥离导致的,所以经过李鲤的治疗后修养些时日便可以恢复。

但陈是不一样,他是基本认知都被扭曲了,哪怕被治好了这份影响也是会残留一些的。

到时候正常的认知和扭曲的认知同时存在,一个不慎因此变成疯子都是轻的。

若是他现在能用神通术法,这不过是一道安魂咒就能解决的事情,但现在只能靠陈丛他们后面的安抚陪伴了。

与陈丛站在一起轻声交代了几句,而陈丛则对他的话语连连点头,也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交代完后,三人穿过小门进了下一座院子。

刚一进去,李鲤便嗅到了浓郁的脂粉香味。

不大的院子中摆放着大大小小数十块镜子,每一面镜子前都放着各式胭脂水粉,似是在供奉着什么。

“爹爹和容爷爷来了,请坐。”

三人刚走进院子,一位身着淡蓝长裙,身材婀娜的女子便从屋中走出,对着三人便是屈身行礼。

身姿婀娜,声音悦耳,应该是一位不俗的俏丽女子,但看到女子的脸时,李鲤嘴角不由地歪了歪。

一张瓜子脸蛋之上凃满了红的粉的胭脂,怪异丑陋,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是什么。

就女子现在这张脸,白日里走在大街上都可能会吓到人,晚上的话可就真与狰狞鬼物没什么区别了。

“道长,小女子有礼了。”

微微一笑,让脸上厚厚的一层水粉甚至都在簌簌下落,她这个笑容甚是瘆人。

看着面前这位女子,李鲤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废话屈指弹出一道无形气劲朝着她眉心射去。

砰!

一声闷响,陈琳毫无反抗之力的仰头跌倒昏迷过去。

陈容身形一晃,小心的托住她的后背以免磕碰到哪里,李鲤则上前两步,食指中指并指成剑带着淡淡的玉光点在眉心处。

“给道爷出来!”

轻喝一声,在陈丛和陈容骇然惊惧的目光中一点拇指大小的黑光从陈琳眉心冉冉飞出。

刚一出现,院子中立刻就有些丝丝阴风吹起,同时细微的尖锐鬼叫从黑光中发出。

被这阴风一吹,再听到这细微的鬼叫声,陈丛身体晃了晃脸色微白,而陈容也是皱了皱眉,显然也收到了些影响。

“不过是一缕阴魂而已,道爷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寄魂之法呢?”

阴风刚刚靠近李鲤便被炽烈血气冲散,尖锐鬼叫声甚至让他皱眉都没皱一下,只是看着悬浮在陈琳眉心三尺高处的黑光冷笑。

刚才在陈是院子里听到那声从陈琳院子传出的闷哼时他以为哪怕不是正主也会是比较重要的一环,但看到陈琳的第一面他立刻就有些失望。

不过是被某个人分出了一缕阴魂寄宿于灵魂中从而改变性情罢了。

而且这缕阴魂还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是那种哪怕被灭了也不会对本体造成多大的影响的一份。

“以为道爷我找不到你吗?”

冷笑一声,食指上裂开一条口子飞出两滴血液,李鲤鼓嘴一吹,表面包裹淡淡玉光的血液立即没入到那拇指大小的黑光中。

用不了正常的神通术法,但不妨碍他用这耗费血气的手段。

在他平静的目光,陈丛和陈容敬畏的目光中,那团黑光渐渐被染成了血色,同时还有一层淡淡的玉光闪现。

“去!”

等黑光彻底变为血色,李鲤屈指一弹一条极细的血色丝线从中飞出,然后直直的朝着下一个院子而去。

“陈家主,你的这位小女儿,恐怕不简单啊。”

见到血色丝线向最后一个院子延伸而去,看了眼面色凝重的陈丛调侃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丛身体一颤,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等陈容小心的将陈琳抱回屋中后,他们两个看着这条血色丝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李鲤刚才的话,也或许是因为不敢面对这个事实,站在那道门前犹豫不决,许久都没有推门。

站在身后,没有对此说什么,就是静静的等着陈丛下定决心。

踌躇了许久,陈丛脸上闪过一抹坚定之色,长舒了口气伸手将门推开。

“想来就是这位道长出手破了小女子的术法吧?”

推门进院,就看到地上铺了一张长席,上面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和四个茶杯。

桌旁,豆蔻年华的少女跪坐在席上,笑盈盈的看着三人。

目光在陈丛和陈容身上一扫而过,就好似看两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等落在李鲤身上时才有几分涟漪荡起。

“这位道友如此占据一位小姑娘的身体,是否有些过分了呢?”

在李鲤的眼中,陈丛小女儿陈玉的模样与她的兄长姐姐都不一样。

浓郁的业力缭绕于身,一道与陈玉模样完全不同的灵魂完全占据了身体,陈玉弱小的灵魂只能蜷缩成一小团躲在边缘,但看那层暗淡的灵光,显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要彻底消泯。

没有着急出手,在看清楚陈玉体内的情况后陆玄干脆走到矮桌旁坐了下来。

也不担心茶水中有没有毒,端起来便是饮了一口。

“道友没有将小姑娘的魂魄吞噬消泯,想来是暂时做不到,或者在忌惮着什么。”

“那可否告知贫道,道友想做什么?”

看着李鲤坐下来与自己的小女儿谈话,陈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站着还是坐下来。

“那道友入世是想做什么?”

俏丽但还带着稚气的脸蛋上露出一抹与年龄完全不符的笑容,提起茶壶给李鲤的茶杯满上茶水。

“自然是积攒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