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果断出击
“晨曦孤儿院？”
“嗯，艾尔说他隐约记起，自己是被那家孤儿院卖给皮特的。”
见法厄娜蹙起的眉头逐渐平复。
莉希雅幅度很小的松了口气，心说老实人一生气果然可怕，随后赶忙趁热打铁的继续安抚。
“而且他们培养活人祭品的据点应该不止一个，艾尔说和他一起被献祭的孩子，都是被皮特从其他地方买来的。”
顿了顿，她继续道：
“之前那个抢手之前显然是想杀了我和艾尔灭口，他想杀我，可能只是因为我是神职者。”
“而他想要杀艾尔灭口，应该是担心艾尔恢复记忆，从而记起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这是合理的猜测。”法厄娜安静听完后，目光越过莉希雅，看向躲在她身后的少年。
她不含感情的询问。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只是恢复了一点。”艾尔礼貌点头，毫不心虚的回答。
毕竟他没有原身的记忆，所有的消息和线索，都是通过回到过去获得。
法厄娜神色平淡，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询问，“那你记起晨曦孤儿院在哪吗？大概的范围也可以。”
枪手灭口失败后，以邪教那些阴沟鼠鼠的谨慎性格，估计现在已经开始撤离据点——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所以，她要赶在那个据点的邪教徒撤离前，抢先一步找到他们。
但法厄娜不知道晨曦孤儿院在哪，现在又是凌晨深夜。
以王国警察机构的办事效率，法厄娜不觉得她能及时拿到地址，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艾尔。
而在法厄娜直视艾尔的双眼时，艾尔同样轻易猜测到了她的想法。
考虑到‘兽化者’皮特已死，线索如果就这么断掉的话，自己的《洗白计划》也很可能跟着失败。
虽然带这些人去孤儿院，可能会让教会的人怀疑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等教会的人自己找到孤儿院，自己就在没有类似做出贡献的机会后。
艾尔不想再坐以待毙，所以决定冒点险，露出有些痛苦的思考神色道：
“孤儿院具体的地址我记不起来。”
“但我记得他们是把我从孤儿院，带到洛克的集市做的交易，如果你带我过去，我应该能认得回去的路。”
“那我们现在就走。”法厄娜做事风雷厉行，招手叫来了她手下的一名队员。
吩咐他和莉希雅家的女仆们一起处理血奴和‘兽化者’皮特的尸体后。
她又吩咐其他四名队员进入马车，而她自己则是带着艾尔，坐在了驾车位，方便指路。
等临走时，她又看向莉希雅。
“莉希雅，你跟我一起走，我需要你的‘调停’能力，免得那些邪教杂碎将孤儿当做人质。”
“好，我这就来。”莉希雅提起佩剑，坐到了艾尔旁边的座位。
随着法厄娜一抽缰绳，拉车的四匹白马嘶鸣一声，车轮扬起尘土，全速朝着东城区奔去。
被架在法厄娜和莉希雅中间，艾尔伸手攥住脖颈上带着的圣徽吊坠，轻声念诵。
“愿辉光保佑此程顺利。”
少年闭着眼睛虔诚祈祷，提灯的辉光映着他脸上干涸的血，明明才受了伤，却还在为案件奔波。
哪怕忘记了过去的大部分记忆。
但他的行为和仪态，完全就是虔诚、善良的辉光信徒。
这轻声祷告自然被法厄娜注意到了，作为信仰相同之人，她冷硬的表情也柔和了些许。
但作为曾经的玩家，艾尔尊敬这个世界的神明，却压根没有真正信仰祂们的可能。
他祈祷一是为了告诉法厄娜‘劳资都那么善良了，你还怀疑我好意思吗？’。
其二，是为了掩盖他接下来的小动作。
他的右手攥着那枚圣徽吊坠，左手则藏在了口袋里，按下了‘司辰之表’上的旋钮。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从‘艾尔的圣徽吊坠’上检测到一段可回溯故事，您之前已经回溯1次，是否再次回溯。』
‘是。’艾尔心中默念。
随后，他的意识被吸入表内，再次睁眼时，他已经再次回到了原身被交易，被献祭的那一天。
看着过去的‘艾尔’从孤儿院管理人玛丽太太手中接过先令，兴冲冲的朝着洛克街的集市赶去。
以灵体形式存在的艾尔一边记下周围的环境，一边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进。
这次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确认路线。
他第一次回溯时，由于不熟悉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对于从晨曦孤儿院到洛克街这段路其实记得并不清楚。
但好在作为‘司辰’的他，可以通过怀表回溯过去，重新记忆这条路线。
“先从孤儿院出来向左走到路口，然后右转走一条街，再左转走两条街……最后路过一个老头的雕塑，然后左转走一小段路就是集市了……”
跟随过去的脚步，艾尔很快确定了从晨曦孤儿院到洛克街集市的路线。
‘阅读者’的记忆力很强，他不怕忘记。
记录完路线后，艾尔就结束了这次旅途，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的自己身上。
他在回溯的过去记路线花了半小时，现实也才过去1s。
法厄娜继续驾车，从郊区的庄园一路驶进了最为贫穷混乱的东城区。
这里的夜晚很是混乱，脏污的街道上到处可见瘫在地上的醉鬼，无所事事的混混，帮派人员，以及酒吧外拉客的艳丽女郎。
不过这和艾尔他们无关，他们是去捣毁邪教结社的。
没一会，马车就停在了洛克街集市旁边。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法厄娜惜字如金的简洁发问，她背对着煤气路灯，金色双眸在昏暗里依旧显得熠熠生辉。
艾尔装作回忆的样子辨认了下街景，这才伸手指路。
“我记得前面应该有个老人的雕像，之后应该右转，过两条街区在左转走一条街……”
“老人雕像？那应该是上任市长，拉姆达子爵的铜像。”
作为狩魔猎人，熟记城市内的各个街道是基本功，法厄娜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这个东城区的标志性建筑。
确认了路线后，再次挥动缰绳。
在艾尔的引路下，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晨曦孤儿院的附近。
随后，法厄娜将马车停到一条街外，伸手敲了敲后面的车厢，示意她的队员下车。
“留下一人保护艾尔，其余人和我一起走，步行前往，注意控制声音，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