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一群怪人
在春城国际酒店17楼的一间总统套房内,铺上深色金鹅绒的双人大床上,一个棕发的身姿曼妙的女郎,趴在上面,被子被她压出褶皱。她是凯瑟琳·伊莎贝拉,一只高贵的王族吸血鬼,纤纤玉腿晃悠的着,水葱一样的手托着香腮,浓密的卷曲棕发夹,一双深邃的黑眼珠中倒映着杂志上的山山水水,他翻看着一本中国国家地理特刊。较好的身形在软塌的绸缎睡裙下一览无余。
旁边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日耳曼男,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钝感的下颌角,还有那一脸的络腮胡,放在北欧妥妥的美男子。他叫屠格·加拉帕,来自神秘的西班牙。
在。套房内的浴缸中躺着三句被撕烂脖颈血液流干的男尸,他们都是凯瑟琳·伊莎贝拉在过去几天里在夜市上寻觅到的猎物。
男人们会在她挑逗的表情和曼妙的身姿下被引入卧室中,在她的甜言蜜语教唆下脱去衣物,气血上有面红耳赤。
他们会在她靠近他们下体时脑中闪过一丝遐想,可没胆享受,一股剧痛就从脖颈处传来,鲜血会喷涌而出,他们的目光会瞬间呆滞,凯瑟琳这时会温柔的吻上去,用那红色的樱桃小嘴接下所有血液一滴不留,那些掉落的血液会在一个一股怪力的作用下自下往上飘到她的嘴中。
她挑选的猎物全部是一些在夜市厮混的单身贵族,没有工作,没有家庭,就连父母也对其不闻不问,所以就在人消失几天后也没有任何异常。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两个外国人走了进来。
一个胡子男,一个小眼镜。
凯瑟琳的瞳孔在门张开的一瞬间便猛然紧缩成一条线,片刻间他便出现在二人身后。
“你们迟到了!”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但二人面目波澜的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胡子男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凯瑟琳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这俩人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他瞬移到胡子楠的身后挥出划出音爆声的重重的一拳。在这迅雷不及严格的支持下,胡子南仅仅伸出一根食指便紧紧摁住了抡向面部的拳头。
“别淘气了,这不是在基地,弄坏了东西要赔,引来了敌人会追。”
胡子男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温润的嘴唇吞吐着强硬的语气。
“那你们来这么慢还不理人家?!”见对方认真,凯瑟琳准备撒娇,她小嘴一嘟,一脸不高兴。
“计划有变,骨虫被人带走了,现在我们只能确定它还活着,但不能推算出具体方位。”
小眼镜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正方体的铜盒,在一颗五角星的位置摁了一下后,滑条和轮毂转动,齿轮声咯咯作响,那铜盒变成一个像地球仪一样的装置。
地图上的中国西南部,闪烁着点点绿光。
“呼吸灯虽然没有熄灭,但光芒已经微乎其微了,骨虫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我们可以一举拿下,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胡子男沉声道。
“那怎么办啊?要是骨虫死了,我们折腾不白来了吗?到时候组织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待不起呀。”
凯瑟琳明显有些急了。
这是椅子上的日耳曼男人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他食指交叉置于膝盖上,胸有成竹的说道,“说吧,你们有什么线索?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就不会来见我们了。”
噗嗤!小眼镜笑出声来,他拍了拍手。
“不错,不错,还得是你,屠格。”
“有话直说吧。”屠格明显有些不高兴。
“哈哈哈,那就开门见山吧。我和John在你俩炸开山体后就一直在身上寻找,但很可惜,我们没有抓到骨虫,你们也能够猜到,在那么大一片山脉中寻找一只和人一样的虫子这本来就是天方夜谭。要不是从希伯来古卷中看到的消息,我到现在都不会相信,那玩意真的存在。我们挖报废了三台微型强力盾构机,终于达到目标土层,就在我计算路线时,John发现了铜矿石,这意味着我们离虫巢已经很近了。于是我们动用了最后一台微型强力盾构机顺着矿石的分布挖了过去,灰尘污染了整个隧道,我们带上了吸氧机,透过护目镜在盾构机退后的视野中看到了一个隧道。我和John分工协作,拉上探照设备,就开始往挖出的隧道中走去,我们准备好了诱饵和电网枪,但就继续往里面走了几百米之后,一层厚的不可思议的青铜层出现在我们面前。”
“青铜层!”凯瑟琳感到荒诞不已。
“对,就是青铜层,我们推测是骨虫分泌的物质与铜矿石发生了反应后的产物被他集中到了一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球状外壳。”John补充道。
“声波探测显示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厚。John折返回去拿切割机,我继续守在原地,就这样一个来回就耗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切割出一个小小的豁口。可当我们赶到虫巢内部时,那早已虫去巢空,一滩奇丑无比的黏液留在洞穴中间,我们在现场的泥土中采集到一些血液,通过成分检测是人血,也就是说有人在我们之前找到了骨虫并且带走了它。”
“欧?那麻烦了,要是‘泰山’那群家伙的话高层那几个老怪物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你我没准会被他们直接炖了。”
屠格说完看向小眼镜的眼神充满玩味,他知道对方一定有对付之策,大概已经找出拿走骨虫的人来了,而且对方肯定不是其他两个“神遗”组织的人,不然现在他就是一副死了一半的模样。
“说快点,没有时间同你拐弯抹角!”
“哈哈哈,我们贿赂了警局的刑侦人员调查出血液主人了。”
“人是哪里的?”
“中国人,但是放心,不是‘泰山’那群家伙,他们没有古卷不知道骨虫的存在。只不过我们此次前来,应该已经被发现了,他们估计早就派遣人员驻扎在我们聚集地周围,我们没有发现而已。现如今我们要做的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全身而退,明白吗?”
“让他们来吧!”
凯瑟琳张开手掌,一朵血花漂浮在他手中,妖艳诡异。
“不要鲁莽!我们现在请求支援要好长一段时间亚洲区的负责人才会派人过来,菲律宾那帮家伙估计会作壁上观。”
屠格连忙止住开凯瑟琳的狂妄发言,他也不清楚此刻在周围的大楼中到底有没有人再监视他们。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写字楼里,一个佯装上班的男人眼睛松开瞭望镜嘴角微微上扬。周围的人都假装忙碌不已,其实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A组在早上已派出打扫卫生,但是目标拒绝了服务。”一个头戴耳机的女业务员对着话筒说道。
电话那头,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仰卧在太师椅上,接电话的是一个寸头青年,他是“泰山”组织门下的黄貂,负责调查此次“神圣罗马”
秘密潜入行动。
“小黄啊,你说,他们来咱们中国到底是为啥事?”
“师爷,恕晚辈愚钝不知。”
青年鞠了一躬。
“哼,我叫你说你就说,别来你师父那一套,他不愿意让底下的人比他高明,我徐冒卿不是!”
“那弟子就略抒鄙见了。”
“但说无妨!”
“我认为他们是为某种东西而来,因为据我在滑坡地的调查来看,四人中的两人在山里凭空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在勘察队员的搜索下发现了一处隧道,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广阔空间,青铜存有量明显,符合神遗的标准。”
“不错,一切以实物为准,你做事的风格和你擎鹤师叔很像。”
“师爷过奖了。”
“没有没有,对了,你之前潜入警局摸排那个刘辉的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太大发现,不过我们在他身上察觉到了神息,他一定和那批人此次前来的东西有关。”
“看住他!”
“是,师爷……”
“讲。”
老头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就我们掌握的现有资料来看,要调查这件事还是太困难了。我请求让我下到水牢里找那家伙问点事情。”
老头不语,只是一味的摆动手中的茶具,将茶盖与茶碗摩擦出难听的声音。黄貂一点忐忑,手指互掐,眼睛时刻盯着老头的神情。
“你要去就去吧,我和那群老家伙说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黄貂长呼一口气。
“谢谢师爷!”
“下去得守规矩,听明白了没?”
“谨遵教诲。”
黄貂退下,老头阴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太想表现自己了。’
‘没有啊,我就挺欣赏他小子的,有冲劲,有干劲!’
‘怎么,像我当年一样吗?那得如今和你共用一个躯壳的下场。’
‘这不还挺好的吗?最起码你和我再也打不起来。’
身体中的两个声音响起,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争执。
于此同时的医院内,老刘器官修复手术后已经留观了三个月,医生说老刘可以回家静养了。得到消息的孙宁宁一大早就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听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刘不情愿的睁开眼。
“干嘛呢?”他叫住了正在忙活的孙宁宁。
“傻老公!快起来把早饭吃了,咱们今天可以回家去了。”
“欧……”老刘又重新睡下。
忙活了一会儿发现生活没动静的孙玲玲转身一看老刘又睡下,只有扶额自叹倒霉。
像伺候几个月大的小宝宝一样看着老刘吃完饭后,孙宁宁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带上老刘开车回家去了。
常还和刘江娣晚上放学回到家,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正在忙活的孙宁宁。
“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照顾老爸吗?”刘江娣疑惑道。
“傻姑娘,你老爸他伤好了差不多,医生说可以回家静养了。我一寻思医院哪有家里好,就带他回来了。”
“欧~”
常还不语,他径直走向舅舅卧室,推开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床上,这才会心一笑。
“小还,吃宵夜啊!”客厅内孙宁宁喊道。
“来了!”常还关上门。
餐桌上,常还眼神闪躲,不敢看孙宁宁,他怕她又提起之前迟到的事。
“放心吧,你舅舅现在打不了你,我会在他下次找你清算的时候帮你说话,不过……”
“不过什么?”常还心提到嗓子眼。
“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学习一下了,毕竟在你舅舅回去上班以后,你有个好成绩,对你对他都有好处。好吗?小还。”
“好……我一定努力!”
“吃吧!快吃吧,待会面坨了。”
“好!”
夜深了,常还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天啊!好像这章内容都早上迟到那段时间上的?哎,算了,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他内心无比苦涩,那密密麻麻的演草纸就是他付诸的努力。
在做完最后一个几何题之后,他咵的一下盖上笔帽捏捏眉心,准备上床睡觉了,一回头看到了那个摆在角落的电脑。他愣了会儿,拿起了它。
他把它锁进保险柜了,钥匙在第二天起床吃早饭时交给了舅妈孙宁宁。
当孙宁宁诧异而欣慰地接过钥匙后,他头也不回地提起书包就走了他怕再待一会自己就要反悔。
在地铁上常还不再像之前那般坐下就睡,而是一手拉着扶手,一只手拿着英语单词背诵。同车厢的同龄人看到都暗自佩服,大人在背后都说这小孩好努力。
早上下了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常还没有下去打篮球而是一个人坐在桌前刷物理题。
“奇怪,你说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往常不是这样的啊?”常还的一个好兄弟同另一个男孩嘀咕道。
“是啊是啊,感觉今天话变少了呢!”
“你说会不会他老舅真出啥事了吧?”
“乌鸦嘴,你就不能盼人好吗?”说着捶了下前者的脑袋。
“哎呦喂,疼啊!”
“叫你乱说!”
“得,不说了好吧!”
常还听到了但是他没有做任何解释,他当下最想做的就是赶快把成绩提上去好和舅妈交差。他早就听说了关于舅舅的风言碎语,有说他摔坏了脑袋见人就说胡话的,有说他摔坏下体与舅妈行房时不行崩溃疯了的,还有说他摔得高位截瘫的,常还不知道舅舅到底怎么了,但是他被这议论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只能拼命做题不去想那些闲言碎语。他只希望舅舅能赶快好起来,你的成绩也能赶快好起来。
又做了几道力学题后,他起身去接水,这是的走廊中传来一阵骚乱声,。常还探出头去,只见窗户中有好多和他一样探出的脑袋,他们朝楼梯口看去,几个外国人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走来。
“这些老外是干啥来的啊?”
“不知道啊!你不是小灵通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去你的,我要是啥都知道我还和你坐一个教室啊?”
常还身后两个男生叽叽喳喳的,他嫌弃地撇两眼他们转身就要走开却在这时被窗外的人叫住。
“你好!请问你是常还吗?”一个怪怪的口音在耳边响起。
常还回头一看,一个个子约莫一米八几的金毛老外对他说中文。
“是啊,请问你是?”
“我们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要说的有些复杂,希望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
“什么事在这不能说?”
“一言难尽,总之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行……吧?”常还有些懵逼。
一行人来到一处凉亭,常还觉得眼前这行人像是有啥大病一样,大白天穿的严严实实,连围脖都带上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常还只想早早结束然后回去上课,看一看表大课间就只剩七分钟了。好多目光从教学楼那边射过来,常还感到一阵不自在。
“你以后就是凯瑟琳的同桌了,希望你能在生活和学习上多多帮助她。”
“就为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这是肯定要做的。还有别的吗?”
“还有……我们……”
“你们怎么了?”
“我们想见见你舅舅,我们了解到了他的情况,对此我们深感难过。”
“什么意思?”常还面露不悦。
“我们的意思就是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这是作为你关照凯瑟琳的等价交换。”
“我舅舅不需要你们的帮助,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的,没别的我就走了。”
“等一下!”金毛老外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
“什么?说?”
“我们有事找你舅舅,想和你舅舅搭上话。”
“什么鬼?搞半天原来是找我舅舅。”
“其实说来话长,我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就为一件事,来这儿研究一种东西。”
“哦?科学家吗?有意思极了,那你给我说说你要研究的这东西是啥?找我舅舅也是为了那东西吗?”
“是的,找你舅舅就是因为那东西,但是我无法详细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希望你能够把我们引见给你舅舅。”
“引见这词有点过了吧。我舅舅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但是我想提前告知你的是,如果你们要干什么不法的勾当或者走私,他是绝对不可能帮你们的。”
“那是自然,我们肯定不会干那些。只不过我们要研究的东西,和你舅舅有很大关系,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只有他亲身见到过。”
“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没听他说过?”
“也许你现在已经知道了。”
“什么?我不明白。”
“我们要研究的就是你舅舅所说的大虫子。”
常还听到后脸色一变,瞬间严肃起来。
“有意思吗?你们也这么喜欢捉弄人吗?我知道他可能的确摔坏了脑子,但并不代表你们可以拿这个和我开玩笑。”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舅舅口中所说的攻击他的那只大虫子的确有,只不过很难为常人所理解。但是我们相信,以我们正为此而来。”
“真他妈有意思,你们是在搞恶作剧吗?是我们班的同学,串通了你们来捉弄我吗?!说幕后主使是谁?!”
“小兄弟,你先冷静。听我们把话说完。”
“你让我怎么冷静?一群不认识的外国人突然找上自己,和自己说的尽是这几天的烦心事。这他妈不是恶作剧谁信?”
“真不是!我知道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听。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你会关心的事,你的舅舅现在很危险。”
常还闻言愣住,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外。
“什么意思?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不是我们要做什么?可是他本身就很危险,被那虫子咬过以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问题。”
“够了!!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心你舅舅,必要时联系我们。”男人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啥?啥玩意?你……不是……”常还有些语无伦次,他脑袋此刻像是被人拿枪扫了一遍似的。
“我说,小心你舅舅,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男人耐着性子说道。
“神经病啊!学校保安怎么放你们进来的啊!出去!”常还有些无语了,这不智障吗?啥叫小心你舅舅,一群突兀出现在学校的外国人无缘无故地叫上他,对他说小心自己最亲的人。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是一时半会我也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你相信我,可以吗?”
“可以你妹!滚!”常还把纸条一扔就走了,流下一脸无奈的老外。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了进来,常还从桌洞里抽出化学课本翻开把物理题压在下面继续看。
“上课之前给大家介绍一个交换生,以后她就是我们班的一员了欧,大家要多多帮助她。”
常还听到一激灵连忙抬起头来只见一个棕发碧眼的外国女孩走了进来。
“孩子,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化学老师冲那女的说道。
“大家好,我叫凯瑟琳·伊莎贝拉,来自西班牙。”
“偶哟,欢迎欢迎!”一个喜欢上课起哄的男生带头喊道。
顿时掌声响起。常还稀里糊涂地跟着拍掌,他搞不懂为什么今天学校一口气来了这么多外国人。搞得他像是做梦一样。
化学老师看了眼教室,指着常还旁边的空座位说道,“你就先做那吧!”
“好的。”
凯瑟琳径直走来,在走到常还面前是顿了一下,见常还没有太多反应便悄然落座。他早就知道她会坐到他旁边,所以波澜不惊。
“我去,便宜这小子了,你说刚才来找他的那几个老外是不是就是这个女生的家长,提前和常还沟通说要让他女儿坐他旁边。”
“我看有可能,不过……”
“不过啥?”
“为啥那些人一来就找常还啊?这有点离谱了吧?”
“嗨,这有啥的?你忘了他那个在英语俱乐部的表妹吗?他们俱乐部不就是专门负责对接进校的外国人。”(滇地因其特殊的气候,有好多外国人会来此定居)
“是欧,你这一说就解释得通了。哎……要是我也有一个这么好哦的表妹该多好啊!”
“别说了,老师看这了。”男生肘了肘同桌,讲台上的化学老师抬了抬镜框眼神犀利的盯着这边。
“可以借我看一下书吗?”凯瑟琳轻声询问常还。
“欧,可以,你看吧!”常还把书推给她。
凯瑟琳观察起了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中国男孩。
‘真可怜,要卷入这种事中。’女孩在心里想到。
……
放学了,常还收拾着文具准备回家,这是他才开始打量起一旁的凯瑟琳。
“你来自西班牙?”
“嗯。”
“那今天早上找我那些人你认识吗?”
“认识。”
“那他们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嘛,一时间很难说完。”
“瞧嘛,又是这话术。你们外国人是不是脑子都有包?我惹你们了吗?这样搞我?”
“我不好说什么,常还,以后你会明白的。”
“是吗?”常还戏谑道。
“是的,要不了多久。”
“好,那就看看吧。”
“你会来找我的,我建议你还是把这纸条拿上吧。”说着凯瑟琳递出了那个被常还扔掉的纸条。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常还还是接下纸条后转身离去。
微风吹过,夕阳晒在马路上倒映照的人睁不开眼,常还蹬着自行车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就当是做了个梦吧!’,他在心里想。
“舅妈,我回来了。”常还关上门低身换鞋。
没有回答。
他走到客厅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沙发上冷冰冰的。
‘奇怪?’
他推开每个房间门都看了一遍,没看到一个人,这迫使他慌起来。
“去TM的!人呢?!”常还无能大吼。
他拿起座机拨打舅妈电话,那头却嘟嘟提示忙音,这更坚定了他心中一些不好的想法。
‘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有些动摇,但想了下可能性不大。‘他们应该只是出去了,反正舅妈的手机经常忘记充电。’常还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挂钟里的指针缓慢的走着,常还打开电视希望以此来消减心中的恐慌。他的手攥着遥控器,仰卧在沙发上盯着,液晶屏里的人像越来越模糊,慢慢的,他睡着了。
梦里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他梦见了舅舅已经死去,舅妈和表妹跪坐在尸体旁痛哭流涕,哀嚎声充斥整个房间。他想上前去,却感觉到有人在拉着他,回过头看是白天那群外国人中的金毛。
“你干什么?人是不是你杀的?”
老外不语,只是一味的摇头。
“说话!!狗日的,我杀了你。”常还扑向老外给了他一拳,随即二人扭打在一起。
“人不是我杀的!你给我冷静!小子!”金毛把常还按在地上。
“你妹的,放开我!我要把你杀了!”
“冷静!!”金毛把他压在身下,他不能动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还~小还~”舅妈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感到眼前一阵刺眼。
睁开眼,他正躺在沙发上,舅妈早已回来正站在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怎么睡在这儿?是不是做噩梦了?”舅妈把他扶起。
“你回来了,舅妈。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常还一头插进舅妈怀里,此刻他就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
孙明明一脸错愕,只得拍着常还的后背安慰到。
“我们怎么会不要你?你这孩子就多想……”
“呜呜呜……”
这时刘江娣从卧室里走出,她一眼就看到哭的流鼻涕的常还抱着孙宁宁,不由得笑出声。
“不是,表哥,你怎么这么逗?多大的人了哭鼻子要人哄。”
常还听到后马上放开了孙宁宁,他抹了一下眼泪。
“你们都还在,真好!”
“莫名其妙,不就出去一趟买了个东西嘛。”刘江娣转身进了厕所。
“舅妈,舅舅呢?”常还忽然想起急忙问道。
“他啊,医生说每天送他去推拿一下,有助于疏通经络。这会儿人还在中医馆。”
“那就好。”
“那你没事我就去做饭啦。”孙宁宁起身离开。
常还收拾了一下,进了卧室。他坐在学习桌前做作业,却怎么也写不下。他还在想着白天来找他的外国人和那个噩梦。
他稀里糊涂的掏出了那张纸条,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神经病!我信他们干嘛?”他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的中医馆内,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师傅正按摩着老刘的背。老刘一脸享受的趴在床上,舒服的哼着歌。
“辉儿啊,要我说你就别那么拼啊。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好有东西缓冲。不然就你这身子骨准瘫痪。”老师傅一边按一边嘀咕道。
“我都说了不是掉下去的,是我找了一个地方钻进去的。”
“行了,你又要说那大虫子的事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怎么?你也不相信我?”刘辉撑得起来。
老师傅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我,要是平时我肯定是信你的,但你说这东西它真无来由啊。很难让人我不怀疑你是摔坏了脑子。”
“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不按了。”
“这就要走了?”
“对,走了。你想和一个脑子摔坏的人一直聊吗?”说着刘辉起身穿了上衣。
“哎呀!你看你这人。我就说说而已嘛。来来来,躺下。我接着给你按。”
“不麻烦了。老婆应该把饭做好了,我得回家去吃。”
“那行吧,我送你一下。”
“别。我自己能走。”在老师傅无奈的目光中,刘辉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中医馆,走廊上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大街上车水马龙,刘辉拄着单拐,掏出手机打给孙宁宁。挂了电话后,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这时的巷口,一群人不时往这边探头观望,作为警察出身的刘辉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妈的!该不会是贩毒案那些家伙吧?我记得全送进去了呀!’嗅到不妙的刘辉往人多的地方挪。
巷口的人很快跟了过来,隔了大概十几米的样子。刘辉同认识的摊贩打着招呼,同时眼睛往后瞟。
就在他走过马路以为安全时,几个人从马路牙子的服装店迎面走出边走边掏家伙。
‘不好!’刘辉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