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娇娇要复仇,清冷世子忙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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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救赎(求收藏(?︿??))

“尚书大人,小官觉得觉得此事不妥。”

在一边的柳璨看着陈卓兰那个贱人甚至不惜滚钉床也要状告自己,*不过既然她不惜自己的性命,那他也没有要留着她的必要。

“哦?为何不妥?”

“大人,小官自觉自己一生清廉正直,今日被此女污蔑居多。若是大人今后查出小官是被冤枉的,岂不是为小官添了些污名,这日后还让小官如何治理越阴县,还望大人三思。”

“更何况此女行风不正,不守妇道,偷约外男,小官早已察觉。不如先将牢中的代松带过来一并审问之后,再做断定。”

季未秋冷冷一笑。柳璨为了保自己狗命,也算是绞尽脑汁了,难得聪明一会。不然也不会让她捡到空子。

而柳璨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若不是因为顾尚德女儿那个贱蹄子,自己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今日之事解决之后,自己定要顾尚德赔偿自己一些东西才可,女儿也行,金钱也可。

“来人将代松带上来。”

被严刑逼供的代松如今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书生气的样子,松下之风,皎皎明月也已经成为过去。狼狈不堪,嘴角处有着未干的血迹,代梅看见自己的兄长,忙起身去扶着孱弱的兄长。她兄长不过就是一个书生那能受得了这样的刑罚?

代梅泪眼婆娑。

而代松见到眼前的陈卓兰,先是一滞,神色震惊,后视线躲闪着,她可能也以为是自己杀了刘牧吧。

“犯人代松,本官问你你可与陈卓兰有私情?”

顿时堂上一时鸦雀无声。都在等着代松开口,季未秋以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似有笑意地看着代松,仿佛早已经知道答案。

“有。”

这一开口,陈卓兰心瞬间崩溃。回头看着发丝遮住面目的代松,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难道不知道今日她来到此处就是为了来救他的吗?是来为他申冤的,他说出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救她?又该怎么为她的夫君找回一个公道,让柳璨恶有所报。

“但皆属于我的一厢情愿。”

“我与陈卓兰青梅竹马,但造化弄人陈卓兰成为了刘牧的童养媳。是我心有不甘,想要将她夺回到我的身边。”

陈卓兰听后一脸惊愕地看着说话的代松,台上坐着的季未秋躺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一脸的知其所以然的样子看着代松。原来陈卓兰不喜欢代松啊,只是一厢情愿这种话他好像听说过。

李政听后,缓缓开口说道,

“那刘牧可是你所杀的?”

代松摇头。

“代松,十余年的寒窗苦读,竟把你教成了一个伪君子,敢做不敢当。”

柳璨加话。随后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见一个人被柳璨的仆从带了上来。正是望月桥边的一个小摊的货贩,只见货贩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许杨,你说说你那晚看到了什么?”

柳璨询问道。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看到有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在桥上赏月。”

“哦?”

柳璨故作惊讶,继续问道,

“那你看看那女子和男子是不是你眼前的这两个?”

货贩在李政的允许下,打量着陈卓兰和代松,片刻之后,听着他说道,

“是是,回大人正是他们二人。”

听到这里李政也是盛怒,觉得陈卓兰和代梅她们二人喊冤说谎,贼喊捉贼。

“大胆,陈卓兰你们二人糊弄本官,又该当何罪?”

“回大人我们没有,请大人明鉴。”

代梅忙着开口,她不相信自己的兄长真会做那些私相授受之事,她知道兄长一直喜欢卓兰姐姐,但兄长不可能会越过那条界线。

“人证在此,你们还有什么话要污蔑本官?”

柳璨现在神气不少,出就出在了陈卓兰这个荡妇不守妇道,暗中约会代松。若不是自己留有一手,恐怕还真的让陈卓兰这个贱人得逞了。

“回大人,此事另有苦衷。”

陈卓兰突然说道。只是觉得他再不说出自己隐瞒的事情,就真的不能再给夫君找回公道了。

“什么苦衷?”

“回大人,我——”陈卓兰难以启齿,心中斗争甚多。但她必须将那件事说出来,她不能让自己的夫君蒙冤死去。

“三年前夫君一时外出,民女进城将自己的绣活换钱,遭遇不测,几名歹徒对我行了不轨之事。后来夫君刘牧赶到寡不敌众,堪堪将我救了出来,夫君也受了重伤。”

“后夫君病愈之后去县令柳璨那里报官,但柳璨不管不问,此事作罢。”

“不到一月,民女身体不适,大夫诊出民女活不过三年,近日民女腹痛难忍剧烈,为了不使夫君对民女的死去感到悲伤,就决定与代松假意欢好,让夫君对自己死心。才导致方才的货贩所言。”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请大夫来鉴别民女所言真假。”

原来是这样,季未秋心想。倒是自己错怪陈卓兰和代松了,一个痴情种,一个,季未秋苦笑一下,终究是造化弄人,他明明想不管世间民怨之事,但还是会动容。若是他那日在场,定会杀了那些歹徒。不,应该是三个痴情种,刘牧也是。在自己的妻子失贞的情况下,仍对妻子不离不弃。虽未见过刘牧,但陈卓兰对他的感情骗不了人。

果然正如同陈卓兰所言,大夫说陈卓兰命不久矣。

此事,代松也知道。不然不会为了陈卓兰去与她演了这一场戏,就当作自己对她的情意。若是陈卓兰安好,他是可以考取功名之后,给陈卓兰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而刘牧到时候也会放手。但自己不忍心,卓兰那么喜欢刘牧,但刘牧却对她将要死去的消息不知道,他那晚等刘牧看到他们之后,就跟了上去。但没想到自己来到刘牧身边的时候,刘牧就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心内惊惧躲藏了起来,看着那些人将刘牧的尸体分解,头部挂在了树上。

一时的胆小让自己隐瞒了此事,没想到也因此惹祸上身。

“哦?那据你所言刘牧之死与代松无关。”

李政稍作思索后,正言说道。

“柳璨,你又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季未秋冷笑一声,众人皆是将视线放在堂上不羁地坐着的季未秋,只见季未秋抬了抬眉眼,眉眼中清冷无比。

“如今人证具在,柳璨你可知罪?”

柳璨左右看着那个人质问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慌了神。找补说道,

“我何罪之有?我身为越阴县的县令判案捉捕犯人都是我职责所在,据这货贩所说,不知事实的人都认为陈卓兰与代松私下通奸,谋杀亲夫。我只不过是行办公事,我又有什么错?”

“那陈卓兰在你的府中,这件事,你该如何解释?”

季未秋追问,向着满口胡话的柳璨冷眼看去。

见柳璨不语,季未秋冷笑一声,挑了一下眉尾,噙着冷寒的笑意,让柳璨瑟瑟发抖。

“你不说,本世子替你说。你对陈卓兰早有预谋,但陈卓兰的夫君刘牧因憨厚老实,受全村的人的喜欢。你觉得直接抢来陈卓兰的话,定会让淮水镇的百姓不服你的管治,于是你决定嫁祸给陈卓兰的青梅竹马代松,在陈卓兰和代松对刘牧演完戏之后,追上了刘牧然后残忍的杀害了他,再将陷害代松入狱,自己将陈卓兰绑入府中,等到时机成熟或者是陈卓兰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的时候,你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告诉众人是陈卓兰勾引的你。”

“可是你却没有想到陈卓兰从你的府中逃了出来。”

季未秋站起身来,双眼旁若无人地盯着低头不语的柳璨。

“一箭双雕。柳大人此计不错,只不过柳大人似乎只是聪明了那一回。”

步步紧逼,威势之下,柳璨终于是暴露除了自己的真实面目,跪地求饶。随后季未秋似乎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柳大人,你本来是有机会的。我朝律令民告官需滚钉床,本来只要陈卓兰和代梅她们滚完钉床,就不一定有命从钉床上下来。但柳大人偏偏愚昧却不自知,特意带来了你所谓的证人,结果将自己圈里面了。”

“本世子很是好奇,你的县令之位是从何而来的?”

季未秋凑近柳璨的耳边,稍稍抬眸,笑得使人生出冷意,低声说道,

“是不是柳大人用了一些手段,比如杀人害命。”

遂后,季未秋扬言对李政说道,

“此事已了,李大人秉公处理吧。”

见季未秋将此事结了,顾南月也默默地从府衙门外离去。等到季未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顾南月的身影。季未秋停留片刻,后驾马离去。

这等愚蠢之人倒也用得着她精心策划吗?

季未秋不解。

“父亲,柳大人被判入狱了,不日后便执行死刑,当众处斩。”

顾南月一回家之后,就将这等“好消息”告诉顾尚德。听完此事的顾尚德也是一愣,遂后表情严肃地问道,

“你可知他是犯了何事?”

顾尚德好像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异样,就紧跟着说了一句,

“前些日子我的绣庄本钱就是他拿出来的,枝枝,你可知道倒是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竟然有如此重的刑罚。”

顾南月将顾尚德的举动神情尽收眼底,在心中冷笑一声。他是怕柳璨将他自己也抖搂出来吧。

“好像是因为草菅人命,私绑妇女。听众人说淮水镇的刘牧就是他杀的。”

顾南月冷静地回答着。顾尚德听后若有所思,稍作片刻之后,顾尚德一脸凛然地说着,

“那既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便顺应天意吧。”

顺应天意,顾南月心想。顾尚德你的报应也快要到了。

等到代松一身狼狈,踉跄出狱的时候,等着他的有代梅,陈卓兰还有隔着有着十几米远的苏锦书。

“兄长,你受苦了。”

代梅哭得伤心一下子抱住了代松。而在旁边的陈卓兰就只是淡淡的笑一笑,对代松简言道,

“对不起,连累你了。”

随后陈卓兰就要转身离开。但被代松拦下了,他知道他现在跌入泥沼,早已经不是不屈的松下之风,他如今这个样子也是他的一己私欲导致的。他也无颜面对卓兰,但是他还是想说,

“卓兰,我也对不起你。少时的诺言,我终究是食言了。”

代松惭愧之意慢慢地占据全身,陈卓兰离开的脚步顿时一愣,像是释然,但却是一种安慰。任何人都没必要为她感到愧疚,任何人都不欠她的。

“少时的话不作数的。”

陈卓兰慢慢地离开了上京城,仿佛上京城的热闹与喧哗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过人,一个世间的路过人。她本来想着拒绝所有人的好意,但不妨还是有一个人闯进了她的内心。她不相信他是真心对她的,只因为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会对她有企图,有敌意,有着万千的数也数不尽的流言蜚语。可是,那次的遭遇她意识到了他只是表达自己的爱意有些笨拙,但却是以真心以真情地对待自己。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她知道知恩图报,她想用自己的余生回报刘牧。但恍然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了余生。

于是自己开始冷漠于他,从他的生活中慢慢地抹除自己生存的痕迹,慢慢地让他遗忘自己。她会绣香包,会一些简单的女工,那么她就拿到城中卖钱换一种方式弥补他。但天终究不遂人意,在他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与别的男子偷欢。

他肯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陈卓兰泪水潸然。只希望来生定不要再遇见她,他们二人不再相遇,那么刘牧他也不会过得如此苦痛。

“兄长,我扶你回家。”

代松的身体在牢狱中受了不少的罪,如今自己独立行走都已然成为了一个难事。苏锦书看着昔日的好友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不由得心中打抱不平。但,苏锦书回想起前些日子代松对自己说的那样的决绝话,一时踌躇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