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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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寻到山洞

王彦凤一边走一边向四处张望。他渴望见到一个水泉或是一条小溪,然后跑上前去,痛饮一番,因为皇帝赐给他的那颗烈火丸,正在他心里发作,使他喉咙干渴的像要冒烟。

王彦凤吞下的那颗烈火丸是那位处处刁难他的道士的。在皇上饶过王彦凤死罪时,那道士仍没有放弃为难王彦凤,他对皇上说不能过分相信一个人,假如他路上跑了,恐怕想找到他很难。皇上问他怎么办?道士说:“他有办法。”皇上又说:“快说出来。”道士从,从一个葫芦里倒出一个玻璃球大小的丸子,说:“皇上,这颗烈火丸可致人死命。若给他吞下这颗丸子,不怕他逃跑。”皇上问不吃解药多长时间会死。道士说:“三年。在这三年里,他如果逃跑,就别想活命。”皇上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道士又说:“而且这个药丸会定期释放一定热度,烤得人口渴难耐,如果这时候人不喝水,同样会干渴而死。”皇上对道士说:“那你想办法让他把这个向往吞下去。”道士说:“皇上你说句话,他自己就会吞下去的。”皇上便对赐王彦凤自吞烈火丸。王彦凤无奈吞下烈火丸。

跟随王彦凤的几个侍卫却在后面不停催促王彦凤快点走。安国皇帝派这几个侍卫,说是跟王彦凤来找海安儿子,不如说是看押王彦凤。一路上,王彦凤没少受这几个家伙的罪。王彦凤带路,稍多偏差就拳打脚踢。从离开京城到现在也不知被打过多少次了。王彦凤一开始不知道如何寻找独眼龙,后来在几个侍卫的拳头下,才慢慢理出了思路,他想,独眼龙能到海家庄,从他手里抢走海安的儿子,他们住地离韩家庄不会太远。于是他以海家庄为圆心,从四周向远处寻找,一直找下去一百里路开外,也没有见到独眼龙的影子。几个侍卫自然对王彦凤又打又骂,因为王彦凤的寻找方案,使他们跑了许多冤枉路。

王彦凤忍受不住,请求那几个侍卫帮他找水。几个侍卫根本不管他的死活。王彦凤说:“如果我死了,你们别想找到独眼龙。”一个侍卫说:“你到现在不是也没有找到独眼龙吗?”王彦凤说:“我想终究一天会找到的。”那侍卫满脸皱纹,和人说话总是憋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离开皇宫时,皇上授权给这家伙做这几个侍卫的头子,负有看管王彦凤的主要责任。王彦凤说终究一天会找到独眼龙,便哼了一声说:“你说我们找不到,你能找到凭什么呀,就凭你那个破产的寻找方案吗?”王彦凤说:“别忘了,我能认识杜云龙,你们认不识。即便你们和他面对面,也会擦肩而过。”另外几个侍卫,一致认为王彦凤说的有道理,本来皇上留着王彦凤,也是因为王彦凤认识抢走海安儿子的那伙强人。在几个侍卫队员的一致强烈要求下,满脸皱纹的侍卫队长同意帮助王彦凤找水。

几个侍卫队员四散找水。很快,有一个队员跑过来说他找到了一个山泉,泉水清澈甘甜。侍卫队长叫那个队员带王彦凤去喝水,另外几个队员陪着,其实就是跟踪监视。王彦凤没有办法,只能接受这样的待遇。想起以前他做侍卫队长的时候,大家都听他的,现在他要听人的,这前后的反差,使王彦凤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

在一小山脚下,王彦凤果然见到一个水泉,泉水清澈见底。泉上藤萝覆盖。王彦凤还没有蹲下去,那几个侍卫抢先蹲下去,手捧泉水喝起来。王彦凤所站的地势较高,只有趴下去才能捧水。王彦凤喝第一口水时便觉得泉水甘甜无比,滋润肺腑。接着,他连连捧水,不停吮吸,完全是一个十分干渴人的饮水状态。

大家喝饱水,又带些水给侍卫队长。侍卫队长喝完水,命大家继续前进。

天渐渐黑了下来,又到了寻找住宿时间。这好像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第一件事情寻找一个可以居住的屋子。在外漂泊的人与居住在家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要不停寻找安身之所,而居住在家的人无需要为身无居处发愁。漂泊的人没有家的感觉,倒经历了许多世事,看了许多奇特风景。侍卫们第一眼就看到山间有一所房子,那应该就是他们夜间栖身之所。

有五间主屋,还有两间偏房,偏房在主房的北面,为主屋所掩,从背后看,只是一座房子。七间房子空空荡荡。

那天晚上时逢满月,望着窗外的明月,王彦凤想起了那天晚上刀疤脸吃完带毒的牛肉之后,手指着他说话的情景。他的心隐隐有些慌乱,好像刀疤脸就在他的身前身后用手指着他,历数他的罪行。忽然间,王彦凤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两个人影从月光下钻进了屋子。

那两个人影进入最西头一间房子,那间房子紧贴着偏房。王彦凤等人住的是最东头的一间房子。

虽然中间隔着三间房子,但是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其中一人说:“老大叫我们去看陆安是不是还住在陆家庄,如今陆安还住在陆家庄,大哥应该放心了。”另外一个人说:“你又没到陆安家里去看,怎么确定陆安还住在陆家庄?”先前的那个人说:“我离得老远,就看他家门开着,屋里有人走来走去。”另外一个人说:“你就这样确定了。”那个人说:“要是不相信,明天自个去看,我回去向大哥汇报。”另一个人说:“既然你确定,我就不再去看了,和你一块回去。”那人说:“我们跑了一天,累了。早点休息吧。”这时那边传来打哈欠的声音。王彦凤激动万分,这么多天以来,他终于找到了独眼龙的线索。他打算过去抓住那两个人又怕不是他们的对手,便想叫上几个侍卫队员一起上。

除了四位队长之外,其他几个队员都睡着了。王彦凤对侍卫队长小声说:“那边两个家伙就是独眼龙的人,叫上你的人,过去抓住他们。”侍卫队长轻轻地摇头说:“不,只要我们跟着他们,就能找到要找的人。”

王彦凤很佩服侍卫队长的聪明智慧。如果在那个时候过去抓人的话,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后来事实也证明侍卫队长的想法是正确的。

最西头房间的那两个人说完那几句话就睡着了。天快亮的时候走出了那间房子。一夜没有合眼王彦凤和侍卫队长立刻带上几个侍卫队员悄悄地跟在那两个人后面。

那两个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一直把王彦凤和侍卫队长等人带到他们驻地。两个人和他的弟兄们住在一个山洞里。

独眼龙正在询问两个兄弟打探到的情况,王彦凤和几个侍卫就冲进了山洞。独眼龙和他的弟兄们不由大吃一惊。当独眼龙知道王彦凤等人是跟着他派出的两个弟兄来的,不由大怒。本来他派这两个兄弟到陆家庄打探一下陆安的情况,希望得到一些好的消息,想不到竟招来了王彦凤和几个侍卫。独眼龙大脑急速旋转。王彦凤把在金銮殿上摘下的面纱又戴在了脸上。他觉得这样更方便向独眼龙要人,毕竟他是戴着面纱把海安的儿子交给独眼龙的。如今不戴面纱,独眼龙不一定认识他来。王彦凤带上面纱之后,效果果然不一样。本来独眼龙看王彦凤,还有些疑惑的,如今心中难存疑惑,毕竟他们初次见面,王彦凤就是带上面纱之后的样子。

王彦凤带上面纱后,便对独眼龙说:“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吧?”独眼龙说:“你要是不带面纱的话,我还真认不出来。说吧,来有什么事?”王彦凤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独眼龙说:“找我要回海安儿子吗?实话告诉你,海安的儿子不在我这。”王彦凤说:“海安的孩子在哪儿?”独眼龙说:“当时就被我送人了。”王彦凤恼火地说:“你要那孩子到底目的是什么?”独眼龙说:“本来我想让他做我的儿子,后来我想让他做我的弟弟,再后来我就想让他做我盘龙帮的一个兄弟。”王彦凤说:“那你为什么送人?”独眼龙说:“那孩子好哭,我们兄弟没有一个人能哄好,只好送给人家寄养。”王彦凤说:“那孩子在哪里呢?”独眼龙说:“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王彦凤说:“不告诉我也可以,那你把孩子带来交给我。”独眼龙哈哈大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当初你们吃了败仗,把孩子送给我,现在还妄想把孩子要回去,真是做白日梦。”王彦凤说:“那时我们是没有打过你,但是现在不一定。”独眼龙继续冷笑说:“你是长本事了,还是请了什么高人?”说着,独眼龙向王彦凤等人瞅了瞅,对王彦凤说:“看你那样也不像长了本事,再看看他们,也都不像什么世外高人。”王彦凤忽地抽出钢刀说:“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们这次是奉圣旨来带孩子,给也给,不给也给。”独眼龙又冷笑道:“上次你们不也是奉圣旨来的吗,带走了孩子没有?”

唰的一声,王彦凤举刀向独眼龙看来。独眼龙觉的王彦凤这一次比上一次凶猛多了,不知道王彦凤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其实王彦凤是想打败独眼龙,逼他交出海安孩子,好与皇上换解药。所以,他比上一次拼命。他认为,即便是被打死,也不过是一个死,反正药在他体内,总有一天会要他的命。

王彦凤越拼命打,独眼龙越不出手。一连几招过去,王彦凤都没有击中独眼龙,独眼龙左躲右闪,动作很快。后来独眼龙对王彦凤说:“这样打不行。”王彦凤说:“怎么打?”独眼龙说:“老是你打我,不让我还手。”王彦凤停下说:“我们两个对打?”独眼龙说:“这样才公平。我就是被你打死了,也不觉得冤枉。”王彦凤说:“把你的大锤拿来。”独眼龙对一个兄弟说:“去把我的锤拿来。”那兄弟领命而去。

锤拿来之后,独眼龙队王彦凤说:“你让开。”王彦凤说:“我们两个不是要对打吗?”独眼龙指着侍卫队长说:“我要和他打。”王彦凤说:“你为什么不和我打?”独眼龙说:“你急着想报仇,如果和我动手的话,不出三招,我就打你脑浆崩裂。你是个早晚要死的人,我又何必动手杀了你呢?”王彦凤说:“你说谁早晚要死?”独眼龙说:“我说的就是你。你带不回海安儿子,皇上一定处死你。还是等着去见皇上吧。”独眼龙这么一说,王彦凤越想打败独眼龙,带回海安儿子。但是独眼龙说什么也不和王彦凤过招,王彦凤连出几招,仍然没有击中独眼龙,便识趣地退到一边。场地上就剩下独眼龙和侍卫队长。侍卫队长是新挑选随从王彦凤出来找海安儿子的侍卫,从来没有与独眼龙交过手,不知道独眼龙的功夫。

独眼龙用锤一指侍卫队长说:“就我们两个,来吧。”侍卫队长觉得独眼龙太狂了,不知独眼龙为什么挑战他。独眼龙想只要打败侍卫队长,其他的几个侍卫便会带着侍卫队长迅速逃跑,剩下王彦凤他就好收拾了。但是他不知侍卫队长武功超出一般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