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东窗事发

安国皇帝分别封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为东护国公南护国公西护国公北护国公原来四位护国公降为诸侯，到四个边区掌管军事政治农业财政一切大权。

为首蒙面人抱着孩子进入京城，正赶上安国皇帝为四位护国公举行隆重的庆典。为首蒙面人十分纳闷，安国何时来了四位江湖人士，受到安国皇帝如此礼遇，等到仪式结束，四位护国公手持兵器跨马驰行，为首蒙面人这才知道四位护国公非等闲之辈，寻常之人。也正因为四位护国公出现，为首蒙面人更加小心谨慎。本来他领命去海家庄寻找出生有帝王预兆的孩子，那时候他立下誓言带着兄弟们信心十足赶奔海家庄。如今却弄了个假孩子回来，弟兄们也都死了。想到这儿，为首蒙面人有些难过。他凄凄楚楚地擦了一下眼泪，紧紧地抱着孩子。他觉得孩子对于他太重要了。这段时间以来，与孩子整天形影不离，潜移默化中，竟产生了深深的感情。想到孩子不久被处死，又有些不忍。

鞭炮烟雾散尽，为首蒙面人抱着孩子，随参加典礼的大臣进入午朝门。

人潮汹涌，为首蒙面人思索着如何面见皇上。后来他还是采取了常规晋见模式，让门卫传话。安国皇帝刚参加庆典回来，正想休息一会儿，忽听内侍报告说去海家庄的人回来了，不由心中大喜，立刻传旨为首蒙面晋见。

为首蒙面人抱着孩子进了大殿。

文武百臣见了一个为首蒙面人抱着孩子站在殿堂上，既生气又纳闷。这家伙是干什么的？现在这个时候见皇上，害得大伙连轴转，本来庆典仪式结束，他们打算回家休息吃饭，这下倒好，吃饭休息都被耽搁了。为首蒙面人看文武百官，敌意地看着他，便揭去面上黑纱。众百官齐哦了一声，这不是领命去海家庄寻找带着帝王之兆出生婴孩的有着江湖怪侠之称的侍卫队长王彦凤王大人么。见百官面色缓和，侍卫队长王彦凤拱拱手，说：“众位同僚，见过。”百官拱手还礼，表示欢迎。又提醒王彦凤快点向皇上行礼汇报海家庄寻觅龙兆出生孩子经过，好让皇上下令斩了那孩子，了却皇上和大家的一块心病，你王彦凤也可以休息了。侍卫队长王彦凤明白众同僚意思。

安国皇帝正等待着侍卫队长王彦凤向他汇报海家庄寻找带预兆出生孩子经过，他见王彦凤正与百官打招呼，不好催促。侍卫队长王言凤去海家庄这么长时间，大伙儿都产生了念想，刚见面，互相打招呼，也是情理中的事。

侍卫队长王彦凤终于静下心来，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口呼万岁。他怀里的孩子习惯与他在一起，不像先前那般爱哭。安国皇帝眼见侍卫队长王彦凤怀里抱着孩子，高兴地说：“王爱卿免礼平身。赐座。”那边早有人摆好了座椅。王彦凤却说道：“臣不敢与皇上平起平坐。”安国皇帝翘着胡子哼道：“怎么回事，叫你坐你不坐？”王彦凤一下子慌乱起来，是啊，皇上赐座，我为啥不坐呢？这下好了，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进退维谷呢。这时候，有一位道士走了过来，他就是劝说安国皇帝封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为护国公的看园孩。侍卫队长王彦凤不认识，也就没有主动打招呼。道士却对侍卫队长王彦凤说：“王队长，这么不识抬举呀，皇上叫你坐你不坐，惹皇上生气了吧。”侍卫队长王彦凤心想这是谁呀，说话这么没水平。他不敢坐，是担心怀里孩子被识破。只有确定皇上以及大臣们完全认定这孩子是带祥兆出生的，那时候他才能心安理得接受皇上的赐座。

侍卫队长王彦凤沉默不语，那道士又说：“为什么不把您在海家庄寻找这孩子的经过说给皇上听呢？”王彦凤想这家伙也知道我去海家庄，他让我给皇上说在海家庄找孩子的经过是啥意思，那经过能说吗？王彦凤左思右想总觉得不能说。但是皇上却催促道：“王爱卿，是怎么找到这孩子的？把经过说给寡人听听。”王彦凤慌了，皇上叫他说，他必须说，怎么说呢。左思右想，王彦凤编了一套谎言说打听到孩子之后，便带着弟兄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入那孩了家，用刀逼着孩子父母交出孩子。孩子父母怕死，只得把孩子交给他们。道士问：“跟随你的那些人呢？”王彦凤又无语了，他觉得陷得越来越深，后悔不该编那样的谎言，如今让道士把杀人的事逼他说出来，下面的谎怎么圆呢？王彦凤越不说，道士越逼他说。皇上也像先前一样催促。王彦凤头上冒出汗珠。道士两眼紧盯着王彦凤，孩子一定有问题。王彦凤惊悚道：“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有问题？”道士说：“你摸摸你额头上的汗珠有多大，如果这孩子没有问题，你不会这么紧张。老实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彦凤不停地用衣袖擦汗。两边侍卫和文武百官都在看着王彦凤。王彦凤不敢抬头。皇上龙颜大怒他能够判断出王彦凤怀里的孩子是假的。道士又对王彦凤说：“皇上在看着你呢，不说等于你默认了。”王彦凤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果然横眉冷对，怒气冲天。王彦凤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凉，过了好半天，小声地对道士说：“我说，我说。”道士说：“我们在听呢。”王彦凤说：“跟我的那些人都被杀了。”道士说：“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王彦凤说：“怕他们把消息说传出来。”道士说：“是不是有关这孩子身世的消息？”王彦凤说：“是。”道士说：“那你说说这孩子身世？”王彦凤说：“这孩子是一户姓陆人家的。”道士说：“那海安的儿子呢？”王彦凤说：“海安的儿子被一伙人抢去了。”道士猛然一惊，随后说：“那伙人是在你们之前抢走了海安的儿子？”王彦凤说：“不，是从我们手里抢去的。”道士说：“你是说从海安家抱出了海安儿子，遇上一伙人，从你们手中夺走了海安儿子，你们没有办法就重新抢了个孩子冒充海安的儿子。”王彦凤点下头。道士大声道：“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王彦凤一头大汗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道士说：“你又怕手下人走漏消息，便杀了他们？”王彦凤声音沙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文武百官差点笑出声来。道士又问：“你不知道，只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古训吗？”王彦凤说：“我知道，我当时就想不起来，只想着把那些人杀了就没事了，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道士转身对安国皇帝说：“皇上，我已问完，请您裁决。”安国皇帝再一次震惊，孩子假身份完全证实，海安儿子没有抓来，他的龙位难以坐稳。安国皇帝久久没有说话，道士再次说：“皇上，这孩子是杀是留？”安国皇帝慢慢醒悟过来，他思考着该如何处理眼前这孩子。众大臣都看着皇上。好半天，皇上问道：“众位爱卿，你们说这孩子该怎么处置？”皇上说完，文班中走出一位大臣，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他就是安国第一宰相翁丁。翁丁说：“这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杀他。”皇上说：“那你意思是留着？”翁丁说：“对。他活着不会对你的江山社稷有威胁。”皇上点下头，转脸问王彦凤说：“你可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叫什么？”王彦凤说：“叫陆安。”安国皇帝嗯了一声，说：“陆安的家乡居处，你可知道？”王彦凤思索一会儿，说：“皇上的意思是要把孩子送回家吧？”安国皇帝说：“杀又不能杀，只有送回家。”王彦凤说：“皇上还是不要送他回去。”安国皇帝哼了一声说：“你是要我把这孩子杀了吗？”王彦凤说：“不是的。”安国皇帝说：“那你是什么意思？”王彦凤说：“这孩子的父母被刀疤脸杀了，你把他送回去，谁抚养呢？不如留在宫里。”安国皇帝说：“我又不缺儿子，留他在宫里做什么？”王彦凤说：“皇帝问大家，谁想要这个孩子。或许谁没有子女，可以领养这孩子呢？”安国皇帝便问众百官说：“众位爱卿，谁少儿无女，领养这个孩子。”百官无声，安国皇帝说：“众位爱卿，连这一点小事都不能为寡人分忧嘛？”这时候宰相翁丁又站出来说道：“皇上，我有个提议。”安国皇帝说：“翁爱卿请讲。”翁丁说：“小四王爷安豹之妻多年没有生育，不如让小四王爷安豹抱去喂养。”安国皇帝哦了一声，翁丁说的小四王爷是他的四儿子安豹，安豹娶了个媳妇美貌如花，可就是不生育。如果四儿子等收养这个孩子，倒是一桩美事。想罢，安国皇帝下圣旨令四儿子速速进殿。小四王爷接到圣旨，立刻进殿面父。安国皇帝对四儿子说明情况，从措辞到语气，都显出安国皇帝关心四儿子的后嗣。小四王爷安豹感受到了父亲那种拳拳爱子之心，便跪在龙桌前道：“孩IU知道父皇的一片爱心，可是不敢贸然收留这孩子。”安国黄帝哼了一声说：“怎么回事？父皇一片好心就这么打水漂啦？”小四王爷安豹说：“儿臣不知道这孩子来历，儿臣怎么收留？”安国皇帝说：“你尽管收留，不用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小四王爷安豹说：“如果这孩子长大了，父母找来怎么办？”王彦凤说：“这孩子的父母己经不在人世。”小四王爷安豹问：“这孩子其他亲人会找来的。”王彦凤说：“除了父母，还有谁是这孩子的亲人？”小四老爷安豹说：“他应该有兄弟姐妹的。”王彦凤说：“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小四王爷安豹说：“我觉得我现在这样过的很好，王妃貌美如花，与我恩恩爱爱，还要什么呢？”皇帝龙颜大怒，说：“这叫什么话？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没有孩子断了香火，还谈夫妻恩爱。你那王妃不给你生儿育女，值得你爱吗？”小四王爷说：“值得我爱。”安国皇帝大声说：“没用的东西，跌在温柔乡不管皇族香火。”小四王爷安豹本来想顶撞父皇几句，说他沉溺酒色，感情不专，同时宠幸多个妃子。怎奈父为子纲君为臣纲，两纲禁锢小四王爷思想多年，使他不敢冒犯一句。翁丁对安豹说：“小四王爷，本来这件事是我提醒的，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老夫失望。如果你接受这孩子的话，我保证这孩子将来能给你养老送终传宗接代。皇上刚才说的话不错，如果你没有后代，对他确实说不过去。你自己也会觉得不如人。”小四王爷一向敬重翁宰相，翁宰相一番话说动小四王爷。

小四王爷抱着孩子走了。皇上传旨斩王彦凤。王彦凤立刻被绑了起来。王彦凤大声喊道：“皇上，你杀了我就再也找不到海安的儿子了。”皇上问王彦凤什么意思？王彦凤说：“只有他能认识抢走海安儿子的那帮人。皇上不是她的话，他愿意立功赎罪找到他们手中抢走海安儿子的那伙人。”皇上说：“你真的能找到那伙人？”王彦凤说：“那些人长的什么样，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他们。”皇上大声说：“那好，我不杀你。现在你就带些人去找那伙人。咱们咸菜炒豆腐，有言在先——若是在路上溜掉，让我再找到的话，灭你九族。”王彦凤说：“皇上，王彦凤愿肝脑涂地找到那伙人，绝不会逃跑。”皇上说：“寡人就相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