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艺惊安皇
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离开帝城,投奔安国。路上,红鲤鱼埋怨说:“神仆让我们来扶助海力生兼并六国,让我们自备兵器。你们几个不用兵器,也可以上阵厮杀,而我鸡没有尖利的牙齿也没有长长的喙。”金钱豹说:“红鲤鱼,你说的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我和北方虎牙齿虽然锋利,大鹏鸟虽然有喙,比起敌人的刀枪剑戟,可差远了。再说我们现在已成人形,上了战场,也不能再变回去,用嘴咬人。所以说我们和你一样,得自己想办法弄个兵器。”红鲤鱼说:“金钱豹,你说的不错,可我们怎么弄个兵器呢?”北方虎说:“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大家动动脑筋,总能弄到兵器。”大鹏鸟也说:“对,大家一起想办法。”金钱豹北方虎红鲤鱼遥目四望,思考如何获得兵器。忽然金钱豹说:“我是西方豹,西方为金,不如找金匠给我打把金钗。”北方虎说:“北为水,水能做成什么兵器呢?”红鲤鱼对北方虎说:“要不,咱们调换一下,我用水做兵器,你用火做兵器。”北方虎说:“这行吗?”红鲤鱼说:“这怎么不行啊?我见了水,便可以发挥自己的潜能,打败对手。你可以用火攻击敌人。”北方虎说:“怎么用水我不管?可是火我怎么用?”红鲤鱼想了想说:“你可以把火烧成火把,到了战场上,敌人必见火而退。”大鹏鸟说:“我用什么做兵器呢?”红鲤鱼说:“你身处东方,东方为木,用木头做兵器。”大鹏鸟就折了一棵红松,削去枝叶,一件兵器就做成了。红鲤鱼说:“再雕刻一下,才配得上大鹏鸟身份。”大鹏鸟说:“红鲤鱼,你看怎么雕刻?”红鲤鱼接过棍子,用身上一块鳞片削刻木棍。
安国皇帝还没有混蛋到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见了女人就动手,说他沉湎酒色,的确爱喝酒,一喝就酩酊大醉,醉后就宠爱妃子,失宠的就争风吃醋,闹出一些事来,安国皇帝偏听偏信,发生一些误判,弄出一些冤案,生出一些冤情,是难免的,从此昏君的名声也出去了。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到来时,安国皇帝正在宠幸爱妃。有人求见的消息频传后宫,好半天,安国皇帝才升殿传旨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四人进殿。
安国皇帝本以为来是平庸之辈。见面一看却是江湖怪人。说这四位怪,是他们手中使用的兵器。第一位大鹏鸟手持红鲤鱼为他雕刻过的兵器,其形状恰似大鹏鸟本相,鸟首人身,其爪锋利,脊背上隐隐还有一对翅膀。第二位手持一个方形的玻璃盒,盒子里水波荡漾,水中有鱼、船帆,好像一个南海移进了盒子内。安国皇帝神往地看着玻璃盒,好像那玻璃盒内盛放的是他万里江山。第三位手持一把金钗,钗闪闪发光,安国皇帝连忙抬手遮面,不敢目视。第四位手持火把,烈火熊熊,只要把手一动,便能烧尽整个世界。四个人往那一站,文武百官吓的大气不敢喘。安国皇帝连连摆手说:“你们都走吧,寡人承受不住你们的惊吓。”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说:“我们是来辅助你的。”安国皇帝说:“我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上将千员战马无数,文臣武将内可安民外可御敌。你们是三十晚上逮只兔子,有你们不多无你们不少。快走吧,快走吧!”文武大臣也都期盼着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早点离开金殿。可是这四位却巍如泰山,屹立不动。安国皇帝大声喝令道:“把他们赶走,把他们赶走。”侍卫们涌上前来要赶走大鹏鸟等人。大鹏鸟将木雕鹏向前一横,木鹏发出强大力量推动侍卫们不停地向后退。安国皇帝惊得睁大眼睛。大鹏鸟收回兵器。安国皇帝又欲传旨城内禁卫军进殿协助侍卫捉拿大鹏鸟等人。笔墨纸砚刚端龙书案,大鹏鸟用木雕鹏一指,笔墨纸砚起舞,安国皇帝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大鹏鸟再次收回木雕鹏。大殿内静了许久。突然,文武百官一齐跪下呼道:“吾皇万岁,天降能人与我安国,还请皇上拜四位为将,辅助您内安民外御敌。”安国皇帝眨巴两下眼睛,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文武百官再次请皇上给四位高人封官拜将,安国皇帝好像听明白了些,但是他拿不定主意。越是有能力的人,他越觉得是左道旁门,心怀不轨,不是来辅助他治理国家,而是要来害他。他这种想法有一定道理,《西游记》《封神榜》有记载祸国殃民的妖孽变化人形潜藏到皇帝身边,迷惑皇上和一些大臣,最后使国家败亡。安国皇帝虽然沉湎酒色,对这一点还是很清醒的。同时他以此为骄傲的本钱,常向人炫耀他的这点智慧与从政经验。并且告诫众百官一定要为他把好用人的关,不能让任何一个妖孽潜伏在他身边,成为他治理国家的绊脚石。人的局限性就在于此,很多时候分辨不出好坏。当一件好事临到的时候,他认为是坏事。当一件坏事临到的时候,他认为是好事。虽然安国皇帝殷切希望他的臣子们都具有一双慧眼,帮他识人,可是照眼下的情景看,另一个个都让他失望。
安国皇帝有点怒不可遏了,因为那些大臣仍旧跪在地下,等待着他给四位高人封官晋爵。什么四位高人简直就是四个妖人。在文武百官面前,那位使用木雕鹏的家伙竟用木雕鹏第一次阻止了他的侍卫。第二坎又阻止他下圣旨。把这种人留在身边,那以后他还理什么朝政呢?
安国皇帝大约催促了三声,那些文武百官还跪在地上。安国皇帝离开龙桌,要回内宫。他的脚哪有大鹏鸟的手快,人还没有离开龙桌,木雕鹏横在了面前。安国皇帝吓的舌头都吐了出来,两条腿不停地打颤。这哪里是人嘛?大鹏鸟这一次的动作更加证实了他的妖异可怕。
大鹏鸟想逼安国皇帝就范,安国皇帝的思想就像一根长木棍进了狭窄的巷子,转不过弯来。越是显示自己的能耐,越是没有人接受。大鹏鸟在此时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他使木雕鹏发出无形的力量,推动安国皇帝回到了原位。安国皇帝像木雕泥塑一样,大脑里早没有了思想。
眼前的形势好像无法收场。大臣们屏住呼吸,一颗心悬到嗓子,他们以为大鹏鸟要杀皇帝。以大鹏鸟的能力,没有人可以阻止的。皇上的路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在世上的享乐也就此结束,全国举哀天下戴孝就在眼前,安国在不久的将来将有新主登位。大臣们的头上都沁出了一把汗,跪在地上的腿已经酸了,支撑身体的双臂慢慢地发软发痛。这样的形势何时才能逆转。
大臣们巴不得皇上心事回转,接受四位高人。或是发生什么奇迹,大殿里出现更加有本事的四个高人这四个高人打败或是把这四个人带走。他们也希望另外三位高人能够打消封官晋爵的念头,劝说使木雕鹏的人离开。
奇迹出现是看守四园的孩子到来。他一出现,形势真的发生了逆转。大鹏鸟通过慧眼认出了它的主人,连忙收回木雕鹏。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还蒙在鼓里,对于大鹏鸟的异常行为大为不解。直到他们的主人开口的时候,他们才用灵眼打量眼前的这位陌生人。看清主人真面目,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一起上前叩拜。以道士面貌出现的孩子对大鹏鸟等人说:“哪有像你们这样的,强迫人家收留?”大鹏鸟等人自我检讨表示认错。守园孩说:“还不快向安国皇帝认错?”大鹏鸟等伏在龙桌前方,口称皇上陛下,我等刚才冒犯,还请见谅。
又是好半天,安国皇帝才缓过劲来,她望着伏在下面的四个人,心里的疙瘩在开始融解。
形状如道士的守园孩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说:“皇上陛下,刚才大鹏鸟等人行事粗暴无礼,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什么,大鹏鸟?”安国皇帝再一次睁大眼睛,大鹏鸟的形象便在他心里定型。
什么东西不好招,竟招来个大鹏鸟?另外那三位还不知什么玩意呢。
看园孩自知说漏了嘴,心里也自责起来。转脸见到大鹏鸟等在眼巴巴地看着他,连忙对安国皇帝说:“你不要多想,大鹏鸟是他的乳名。”安国皇帝连忙摇手说:“哎呀,你不要骗我了。他行为怪异,我就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你老实说吧,他们到底是些什么怪物?”大鹏鸟等看着看园孩,看园孩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情况。”安国皇帝变了脸色说:“你知道的。如果你不说出来,连你也不是好东西。”看园孩说:“我就告诉你吧。”安国皇帝说:“说。”看园孩说:“他们四位的确不是平常之人。”安国皇帝说:“他们是什么?”看园孩说:“他们分别是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安国皇帝往后一仰,差点摔倒,他的判断果然没有错。稳了稳神,安国皇帝对看园孩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底细的?”看园孩说:“我给你实说了吧。我本来是看守帝城四园的,他们常年生活在东西南北四个园子。所以他们都得听我的。”“帝城?四园?”安国皇帝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看园孩继续往下说。安国皇帝问:“那他们怎么到了这里?你怎么也来了?”看守孩说:“这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安国皇帝重复一遍。看园孩说:“对,神的旨意。神看到安国即将分裂,便派他们来辅助你灭掉分裂出去的国家。”安国皇帝惊讶地说:“我的国家会分裂?”看园孩说:“不错,要分成七八个国家。”安国皇帝说:“你能具体说一说吗?”看园孩说:“到这里已是天机了,你不便知道。”安国皇帝心里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看园孩又说:“要不要他们变回原形,给你看看?”安国皇帝连忙摇手说:“不用,不用,红鲤鱼大鹏鸟金钱豹北方虎,谁没有见过。”看孩园说:“既然皇上陛下不愿意看,就不让他们变回去了。以后想看,怕是没有机会了。”安国皇帝说:“那机会,我不想要。”看守孩又问:“皇上陛下,现在这四个人你可愿意接受?”安国皇帝说:“既然是帝城派来的,又是神的旨意,我理当接受。只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在这里帮我?”看园孩说:“我现在不正帮着你吗?”安国皇帝说:“这我知道,我是问以后。”看园孩说:“我云游天下,来去自如。”安国皇帝说:“您不能留下来吗?”看园孩说:“说留就留,说走就走,我已说过了。”安国皇帝有点失望,看园孩模棱两可的回答,令人不太满意。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忽然大声呼道:“恭喜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安国皇帝不耐烦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大臣们说:“恭喜陛下新得四位高人辅助。”安国皇帝说:“你们都起来吧。”众大臣称谢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鹏鸟红鲤鱼金钱豹北方虎跪在安国皇帝面前口呼万岁。安国皇帝说道:“众位爱卿免礼,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