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拘小节林妹妹
林黛玉听到潘又安的话，心中恼怒。
这些天，床都上了，背也摸了，手也牵了，甚至有过好几次搂抱，早已突破男女大防的界限。
现在又来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就想说两句拒绝的狠话。
但想到父亲还等着自己去救，立刻忍下这点不悦，轻哼一声：“师兄说的这话好没意思，亏你还跟我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怎么，你自个反而忘了？”
潘又安听到林黛玉的话，心里有数。
林妹妹已是到嘴边的大雁，迟早入口。
于是笑着赔礼哄道：“好师妹，师兄知错，师兄以后再不说这种见外的话。”
又立刻道：“师妹，好好练，待你能用八卦游龙掌实战后，我就教你一套剑法，再送你一柄精美长剑。”
“长剑？多精美？”
“世所罕见的精品长剑，”潘又安手腕一翻，取出碧水剑。
拔剑出鞘，亮出湛然的剑身。
剑身修长轻薄，姿态轻盈，剑身上有锻造时留下的纹理，纹理自然清晰，形如波浪，映照着橘黄色的烛光，长剑如一条碧水，湛然生动。
轻弹剑身，波光耀动，绚丽之极。
更有轻轻的嗡鸣之声回荡，轻盈悦耳，可见品质之非凡。
林黛玉眼睛微亮，目不转睛地盯住眼前的长剑，面露喜色：“好漂亮的长剑，师兄，哪儿得来的？”
潘又安微笑：“早些年，参合庄几度称霸武林，不止收集各门各派武学，也收集了许多药物、兵器，这秋水剑便来自华山剑派，据传是某任华山剑派掌门为其女量身定做，名为碧水剑。”
林黛玉靠近两步：“师兄，我能看看吗？”
“小心，剑很锋利，”潘又安垂下剑身，把剑柄递过去，交接的瞬间，碰到林黛玉细嫩冰凉的手指，心底又泛起阵阵波澜。
林黛玉接过碧水剑，仔细端详，越看越喜欢：“师兄，真的送我？”
“师兄从不打诳语。”
“剑法呢？”
“一样教你，不过练剑比练拳可辛苦多了，这碧水剑虽说是为女子量身定做，但也有四斤多重，分量不轻，等闲男剑客都玩不转。”
“我不怕辛苦，我可以锻炼膂力。”
“锻炼膂力？师妹，难不成要学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我倒是想，能做到吗？”
“还真可以，”潘又安想了想，金武世界中，还真有人能做到，或者说还真有内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九阳神功就感觉差不多，乾坤大挪移、太玄功、龙象波若功这都是可以增长气力的内功。
尤其龙象波若功，练至大成，倒拔垂杨柳易如反掌。
至于传说中的无上瑜伽密乘，只说是更厉害，但到底多厉害，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人说这其实是密宗的双修功法。
要是有机会爆出来这两门神功，一定要好好专研。
林妹妹倒拔垂杨柳，嘿嘿，那画面，一定极美。
林黛玉不知道潘又安的小心思，只当开玩笑，继续把玩碧水剑。
好一阵子后，恋恋不舍地把碧水剑还给潘又安：“师兄，练掌吧，这剑，你先帮我保存，我这儿丫鬟众多，没地儿藏。”
潘又安接过碧水剑，手腕一翻，收入道具栏。
林黛玉见状，眼睛更亮：“师兄，剑呢？”
“收起来了。”
“收哪儿了？”
“独门秘诀，不告诉你。”
林黛玉撒娇：“师兄～”
潘又安笑眯眯地摇头：“待你真能倒拔垂杨柳那天，我就告诉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潘又安跟林妹妹拉钩，招招手：“来吧，师妹，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攻击力，使出全力，攻击我！”
林黛玉深吸一口气，抬手就是一招青龙探爪，直抓潘又安腹部。
潘又安轻轻挥手排开，顺势也回了一记青龙探爪：“再来。”
一连几次拍开林黛玉的攻击，并回敬以相同的招式。
然后笑眯眯地问：“明白了没？”
林黛玉茫然摇头。
潘又安笑道：“所谓实战，无非是攻防而已，进攻和防守，再高明的招式，也脱离不了这个范畴，实战就是进攻与防守的较量。”
“进攻是双拳双腿，防守也是双拳双腿，任你武技再高超，也离不开这四肢，当然还有摔跤、头槌、肩撞、背撞之类的招数，但原理是一样的。”
“防守也是，数来数去也就三种思路，格挡，闪避，以攻为守。”
“实战，就是四肢与四肢的攻防较量，在这个基础上，衍生出技巧、距离、速度、力量、内功这些要素，每个要素又能衍生许多要素，八卦游龙掌只是众多要素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武技，无论什么流派，什么招式，最终目的都是击倒对方，八卦游龙掌就是在这个基础上诞生的一门武技。”
“这门武技中的每个招式，都是为了击倒对方，多变的步法、刁钻的身法、灵活的掌法，都是因此而生。”
“你可能会有疑问，为什么不能直来直去？”
“这个问题很关键，实战的那几个决定性要素，速度、力量、技巧，有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有说一力降十会，还有说一招鲜打遍天，哪句话是对的？”
“都对，也都不对，因为实战就是一场战争，对抗无时不在，局势也一直在变，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对上笨拙的，你可以用灵活的身法消耗他，对上灵巧的，你可以用强大的力量压制他……”
潘又安把自己对实战的理解和认知，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一一讲述，掰开了，揉碎了，喂给林妹妹。
实战不是闹着玩，要见血，要死人。
树立正确的实战理念非常重要。
如果一开始就对实战没有清晰明确的认知，真遇到危险，一定会吃亏，甚至会死。
这样的实战，跟几百年后的擂台搏击可不是一码事儿。
比普通人之间的生死搏杀更危险，有内功的加持，速度、反应、力量、技巧、伤害都极恐怖，如果没有树立正确的实战意识，一出手就输了。
一点也不夸张。
潘又安一边讲理论知识，一边与林黛玉切磋招式，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认真教学。
大到宏观理论，小到每个招式的变化与衔接。
一直讲到深夜。
见林黛玉气喘吁吁面色绯红，收手，笑道：“理论知识我不担心，你聪慧有悟性，一说就懂，最大的弱点还是实战，从明天起，我会强化实战部分的训练，包括意识、反应、胆气这些，师妹，做好准备。”
林黛玉疲惫不堪，眼神却明亮，满含兴奋之色：“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