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海洋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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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在旧镇有条路

群猪岛,舰队的临时锚地。

铁群岛的头领和有影响力的船长们,都来到了维克塔利昂的旗舰“无敌铁种号”上,它正是雷德温舰队的骄傲“青亭女王号”。

至于原来的无敌铁种号,它现在是一名新任船长的座驾,此次出征,铁舰队会多出许多的船长,就像狭海舰队一样。

“逃走的那些就交给你了,我要立刻赶回铁群岛!”

维克塔利昂看着诺恩身边那一帮盔甲鲜亮,充满暴发户气质的头领和水手,只觉得眼疼,他知道兰尼斯特的富有,没想到一个区区的港口就这么富有。

他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早点回到哥哥的身边,去为他的下一步发财···征服计划出谋划策。

“不急,司令官,我有个计划,你可以听听再做决定也不迟。”

维克塔利昂抱着膀子,他本来已经踏出脚步准备登船,但是他想听听诺恩的建议,他认为诺恩总有一些特别的点子。

“说来听听。”

“旧镇现在无人守备,我是说,没有舰队守备!”

维克塔利昂皱起了眉头,他何尝不知道,但那个地方那么好打,他早就去了。

旧镇没有突袭的可能,只要不是瞎子,他们那么大的舰队,只要进入到低语湾的入海口,黑冠城和三塔堡立刻就会发现。

更何况他们刚刚的围剿战并不成功,逃出去的船一定会把消息发到旧镇,甚至整个河湾地,况且他得到的命令是攻击雷德温舰队,如今目的已经达成,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我们的舰队虽然没什么损失,甚至有所增强,但人手损失和受伤的人很多,而且想必现在他们已经有所防备。”

诺恩显然知道维克塔利昂的担心是什么。

“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但情报的优势依然在我们这里。

而且有时候,塔利昂,如果我们想实现征服者那样的伟业,就不能一直抱着传统不放!

我相信你看到了我舰队中那些战斗员的不同吧。

而我正准备给他们奖励!”

维克塔利昂看着狭海舰队中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里时不时闪过的金色发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使用了兰尼斯港的俘虏?”

“哈哈哈,可不止,塔利昂,我们还使用了凯岩城的俘虏!”

邓斯坦就是那些暴发户之一,比起相对富裕的古柏勒家族来说,葛欧得虽然也穿上了新衣,但他的配饰则会显得和谐稳重,处处彰显着古老贵族的修养和气质,虽然这么说很不铁种,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这个无名的海滩上,与其气质类似的大领主,则是“读书人”罗德利克·哈尔洛,十塔城的头领,统领十塔城的哈尔洛又被称为哈尔洛岛的哈尔洛、哈尔洛岛头领,从称号和岛屿的名字就可以看的出来整个哈尔洛岛实质上全部属于哈尔洛家族。

这两个家族都是那些可以在铁群岛上自给自足的家族之一。

“凯岩城,你的任务是摧毁兰尼斯特的舰队,看起来你干了多余的事情,诺恩·葛雷乔伊!”

“可不止呢,塔利昂,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攻下了整座凯岩城!”

邓斯坦的话,让除了跟随着诺恩的船长全都一愣,特别是维克塔利昂。

“我没听清,邓斯坦,你们攻击了凯岩城?”

“不不不,读书人,我们打下了凯岩城,我们宰了那头老狮子。”

“真的?”

“铁种会吹牛,但一定不会拿这件事吹牛,罗德利克,你们回去的时候不是会路过那里吗,巴托会招待你们的!哈哈哈。”

“说起来,我是没有看到巴托,还有崔斯顿,真的吗诺恩,你们攻下了那座金山?”

吉尔伯特表现的并不比其他跟随铁舰队行动的船长好上多少,而诺恩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颅,并没有表现得像其他人一样得意。

而接下来就是各种乱哄哄的询问,他们找到自己相熟的船长或头领,询问着其中的细节,而维克塔利昂只是闭目思考,并侧耳倾听着这一让人震惊的消息。

“头颅呢?”

维克塔利昂望向诺恩,问到。

“什么?”

“我是说,头颅,泰温的头颅?”

“我送走了。”

“送走了,送给谁?”

“更需要的人,多恩的道朗·马泰尔。”

“他,你应该把那颗头颅装饰到你的旗舰上!”

“我没这个爱好,塔利昂。

况且,用一颗头颅换来一个潜在的盟友,你不觉得很值得吗?”

“多恩,那群吃沙子的娘们能帮上什么忙。”

“倒也不必他们帮太多忙,现在河湾和西境都失去了他们的舰队,接下来至少两到三年,他们都无法出海。

而陆地上河湾和多恩是唯一没有加入雄鹿联盟的地区,碍于如今国王的威势,河湾人不得不听从命令。

但如果多恩人跨过了边疆地,河湾就有了借口不参加接下来的战争,而我们也会少一个敌人。

凭借凯岩城的天险,我们可以大量牵制住西境的领主。

只要我们在血石岛击败了维斯特洛上最后一个大舰队,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在沿岸游弋,攻击那些最薄弱的地方,就可以让铁王座上的国王,疲于奔命了吧。”

“我不认为巴隆会同意你的计划,你应该知道,他想要的,是河间地。”

“他会同意的,这需要你去说服,塔利昂!”

维克塔利昂陷入了思考,他从没想过要违逆他的兄长,但诺恩描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最关键的是,他确实有能力做到,能够攻下凯岩城的铁种没人会怀疑他的能力。

“诺恩,你依然奉巴隆·葛雷乔伊,我的兄长,也是你的堂兄为王,对吗?”

“当然,塔利昂,铁种绝不会违背向灰海王许下的誓言!”

维克塔利昂看着诺恩,他想要看出些什么,他知道,以诺恩的功绩已经不适于再屈居于人下,当他的成功传入到每一个铁种的耳中,他甚至不需要在选王会上献出礼物,铁种们也会支持他,这其中也包括自己。

但对家族的责任,和对兄长的爱护,依然让维克塔利昂,问出了这句话,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至少现在诺恩不会向巴隆的王位发起挑战。

“你想怎么做,诺恩?”

“我从凯岩城带出了很多财富,塔利昂,我看到你们的收获似乎不多。”

“你想羞辱我?”

“不,这是礼物,而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是希望河湾保持中立吗?”

“洗劫旧镇才会让高庭保持真正的中立,提利尔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封臣,而收获了一个更稳固的河湾地!

七国之中,河间地原本就没有封君,河湾地的封君则由巨龙扶持。

他们都被麾下的家族所掣肘,而我们是在帮助他们!”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事!”

大部分铁种都没什么政治上的头脑,或者说那些有的也被铁种的天性所束缚,暴力所推动的一切如果无法转变也必将为暴力所摧毁。

维克塔利昂就是个典型的铁种,他用强权和功绩维护自己的权威。

“你是想让他们内斗?”

罗德利克·哈尔洛不愧他“读书人”的外号。

“是的,哈尔洛头领,但不止,河湾的力量一直都是七国中最强的,人口、耕地、财富。

他们享受了太多,自然会想要更多,而篡夺者的王座下没有提利尔的位置,至少现在没有。”

“我还是不太明白,诺恩,你想达成的目的?”

“为什么要是河间地,不能是更富裕的河湾呢。

那里离群岛虽然更近,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只有一些只能在近海航行的平底长船了。

就让铁椅子上的雄鹿到处跑去吧,河间的徒利家族能够得到他两个女婿的支援,在陆地上我们没有优势,我们的优势一直在海上。

既然他们要去夺回凯岩城,海疆城的防备必然顽固,而如果我们直接进攻君临城呢?”

“那么铁王座就必须回援,如果在此情况下凯岩城依然在我们手里,西境就不可能全力出击

河湾地因为旧镇和青亭岛的遭遇也会找理由推脱,那支援河间的北方佬,和谷地的矮个子就会南下君临!”

罗德利克·哈尔洛头领的话让诺恩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读书人”不愧是“读书人”。

“然后我们再回到西岸去,无论是西境的金山,还是河湾的粮仓,亦或是河间的土地,都将对我们敞开怀抱!”

“风暴地呢?”

“交给多恩!拜拉席恩和马泰尔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我可不会指望那些吃沙子的毒蛇,他们的信誉比铁种都要狼藉!”

“我们也不需要指望他们,只要利益还在那里,他们不会无动于衷的!”

罗德利克听完诺恩的描述,看了看铁舰队的司令维克塔利昂,他知道诺恩的描述很有可能成功,其实在一开始,罗德利克是不支持反叛的,他为此曾在老威克岛的大会开始前,多次劝阻巴隆,只是他一意孤行。

即便是到前一刻,罗德利克依然认为铁群岛无法取得太多的战果,甚至很可能被击败,毕竟力量的对比太悬殊了。

当然罗德利克想的更多。

“你所描述的未来的确令人向往,诺恩。

但铁群岛不可能随时在沿岸巡逻,我们总会疏忽。

而雄鹿拥有的力量是整个大陆,或者半个。

就算我们击败了他的舰队,但是这片大陆上的树木是足够的。

没人喜欢铁种,只要他们还有一个国王,哪怕是名义上的,我们最终都会被赶回去。”

诺恩沉吟了一下,罗德利克所说的是最现实的问题,铁群岛的力量并不足以征服整个大陆,一时在军事上的胜利不足以支撑铁种的统治,没人喜欢铁种。

“如果我们迎回旧王呢?”

维克塔利昂很惊讶,微缩的瞳孔说明了他内心的排斥。

“旧王?”

“我们曾臣服于龙王!”

“没有龙王了诺恩。”

“只是没有龙了,塔利昂!”

“巴隆绝不会屈服的!”

“如果让他得到整个河间呢,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那个地方!”

维克塔利昂再一次沉默了,他在分析这么做的利弊得失,也在想如何将他的兄长劝服。

而罗德利克问到。

“你知道那两个孩子在哪儿?”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当我得知巴隆称王的消息时,我就在想这些事了。”

“龙王至少可以拉拢到多恩和王领中的一些领主,还有所有曾经在篡夺者之战中支持过坦格利安的领主。”

“那时我们至少能掌握超过四境的力量。”

“但我们也会失去一些话语权,巴隆可不喜欢这样!”

“这种事,到时候在说就好了,我们的主要目的难道不是保证整个铁群岛的利益吗?”

维克塔利昂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诺恩所描述的宏图伟业所吸引,他没注意到诺恩话语中的细节,还在自顾自的衡量着得失。

罗德利克撇了一眼铁舰队司令,他不打算多嘴多舌,罗德利克不是一个有野心的领主,他的行为和个性在整个铁群岛中都属罕见,罗德利克眯着本就不大的双眼,观察着诺恩,他第一次在从除他之外的铁种中看到了智慧。

诺恩知道,他所描述的宏图已经吸引了在此围观的头领们,虽然其中的一些并不是他们所喜欢的,但铁种只是坏并不是傻,他们还是能够看清楚力量的对比的,只是对于财富的渴望压制了他们的智慧,而当有人指出这一点,并非否认,而是向他们提出另一种可能时,所有人都没理由排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