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姜沉同学，你的问题很严重
姜沉楞楞地盯着讲台上的顾烟染，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实。
“这搞毛啊！”
偏偏是在高三这一年，偏偏是一个有过不愉快交集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还成了自己的班主任。
以后在学校里不光要被拿捏得死死的，还随时都有可能被穿小鞋。
这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学习、赚钱和做任务事业，都有可能因为这个女人的针对而被影响。
联合其他老师阴阳怪气打击甚至无视自己，准备艺考时候不放自己去培训和考试，三天两头找自己谈话找自己家长……
班主任针对一个自己班级的学生招数太多，也实在太轻松了。
姜沉很早之前就从大量影视剧和实际生活里了解到了女人小心眼的危险程度。
顾烟染的目光也投到了姜沉脸上，稍显意外，表情有点错愕但很快做好了表情管理，继续给学生训话。
姜沉明显注意到她脸上诧异的表情一闪而逝，一颗心更是沉入了谷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但是他不敢赌。
早上他还觉得顾烟染有T0的嫌疑，现在姜沉只希望顾烟染的胸怀能像她罩杯那么大，不，严谨点，三分之二都行。
现在理不出个头绪，姜沉多少有点鸵鸟心态想要暂时先躲躲，说不定顾烟染也会跟之前其他老师一样对他眼不见为净呢。
“周翩然。”
突地，姜沉有点头皮发麻。顾烟染为了熟悉一下班里同学，已经开始按照上学期期末成绩排名点名了。
“麻蛋！真就是祸躲不过是吧！靠！”
想到早上自己心里念叨的“事不过三”，姜沉很想抽自个俩嘴巴子，“让你嘴贱！”
班里一共46人，很快顾烟染就点到了姜沉。
“姜沉。”
姜沉头皮发麻，虽然心里很慌，但出于一个预备役演员的自我修养，他还是装作镇定的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到。”
“你可别说话，你可别给我整尬的嗷。”姜沉心里不断念叨。
“姜沉同学长得挺帅啊，”顾烟染笑着说，“你是学习表演的特长生吧，嗯，很适合你，不过……”她话锋一转，“你的成绩可比长相差多了。”
全班哄笑，很多人扭过头来看着姜沉，包括张子敬这个臭弟弟。
“你特么还不如我呢，有脸笑我？”
姜沉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继续保持着微笑，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比如很优秀的学习成绩支撑之前，这个时候但凡多说一个字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姜沉早有经验，类似的场景前两年没少遇到。
他正视着讲台上的顾烟染，视线余光里看见了陈少谦怨恨的眼神，王华的表情里则全是鄙夷，田晶笑吟吟地打量着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至于周翩然，人家压根儿没回头。
顾烟染看见姜沉的反应之后有点意外，不像是这个年纪男生常有的那种羞愧害臊不好意思或者假装面瘫甚至怒气冲冲，他很平静。
没有多想，顾烟染本来就没想为难姜沉，只是恰巧姜沉成了自己的学生，像是开了个玩笑随口打趣了姜沉一句。
不是那种很多老师常做的阴阳怪气，她今年刚刚硕士毕业，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老师，跟那些学校里的老油子完全不一样。
“张子敬。”
顾烟染念出最后一个名字。
“到。”张子敬先举手示意了下，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挺胸立正，露出胸口健硕的肌肉轮廓，“顾老师好。”
“二笔！”姜沉暗骂了一声“你特么秀个锤子秀，人家老师能看上你是咋。”他太了解张子敬了，这小子是想给美女老师留下个好印象。刚成年的小伙子嘛，这点心理很好猜。男孩子在美丽的异性面前都想本能地展示一下自己，但多数没有什么肮脏的想法。
“张子敬同学是体育特长生吧，体格不错。”顾烟染说，“不过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成绩，可不太说得过去。”
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姜沉在心里把这句话翻译了出来，现在是班里其他同学一起看着张子敬笑了。
张子敬不吭声，面红耳赤臊眉耷眼地坐下了。
“汗流浃背了吧老弟。”姜沉朝他挤眉弄眼，张子敬也不理。
“同学们，针对4班的情况我制定了一个新的学习制度，现在还需要一段时间完善，之后会详细给大家讲解。”顾烟染的训话终于到了尾声。
“好了同学们，上午没有课程安排，大家上自习调整下状态吧，下午正式上课。”
姜沉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顾烟染喊他名字“来一下我办公室。”
“艹！”
姜沉本想以着急学习的理由拒绝，可转念一想，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探探口风似乎也不错。
走出教室后门，顾烟染就在前门等他，大概是担心姜沉不知道办公室在哪走错了想带他过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顾烟染在前边走，姜沉在后边跟。
没走两步，视线就被顾烟染摇曳的腰肢吸引。
只见黑色修身套裙下，顾烟染腰肢盈盈一握摇曳多姿，与下面挺翘位置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时，又勾勒出两条惊人的夸张曲线，让他难以移开视线。
从一楼最东边的教室到四楼最西边的办公室，距离不短。
一路上顾烟染似乎是感受到了姜沉的视线，也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些尴尬，不时回头看一眼姜沉，更多时候则是用余光通过门窗玻璃反射的景象观察他。
没发现什么异常。
姜沉浑然不知，只是盯着顾烟染背影走神猜测对方用意。
“顾老师。”刚经过四楼楼梯拐角，一个声音打断了姜沉的思路。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瘦高男老师站在办公室门外，手里还拿着两杯奶茶。
“刘老师。”顾烟染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顾老师，我跟您聊一下宋元时期古典词曲发展趋势这个课题。”刘洋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温暖的笑容。
“屁的课题，你就是想接近人家，下贱。”姜沉心里吐槽，“眼圈黢黑，头发稀疏，还笑得这么猥琐，对自己一点逼数都没有吗？”
姜沉觉得很不爽，老子给学校交学费，学校用学费当工资招你们来是教课的，谁特么让你搞对象来了！
他越想越气，“拿着老子的钱搞对象，你也叫个人啊？”
“我现在要辅导学生，没时间。”顾烟染一点不惯着，那种疏远又高冷的姿态拿捏，让姜沉这个预备役演员都觉得专业。
“啊，啊，那好吧，有时间我再过来。”刘洋有点没反应过来，第一次有学校里的女老师这么直白的拒绝他，完全不给他，也不给他那个刚当上副校长的爹面子。
刘洋恢复过来，压下不悦，伸手递出手里装奶茶的袋子，“奶茶你留下喝。”
顾烟染假装没听见，已经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爽！”
姜沉暗笑，也直接无视刘洋走进办公室，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虽然姜沉不想听顾烟染训话，但作为一个发育成熟的男人，他更不想刘洋跟顾烟染接触。
“活该你个癞蛤蟆，舔狗都当不上，还不如子敬那个暖男。”
姜沉在心里给狗和张子敬和刘洋排了顺序，狗＞张子敬＞刘洋。
周翩然走到办公桌里侧坐下，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姜沉坐下。
“姜沉同学，你现在的问题很严重。”她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