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药
“生骸植物的种子只能在深渊地区生长，你要这个做什么？”提莫巫师目光困惑，深渊地区到处都是怪物，这小子该不会想在深渊地区种生骸吧？
查理在一旁附和：“生骸植物的种子没什么特殊效果，而且极为昂贵，你要这个做什么？”
“研究引火术。”席欧没有隐瞒。
“咳咳…”提莫巫师心虚地咳嗽了数声，提示道：“巫器店也许会有，你可以去看看。”
“年轻人，我劝你离深渊远一些，不然会被深渊气息侵蚀的。”查理劝道。
深渊气息侵蚀？
说实话，席欧在“内界”待了这么久，除了精神疲惫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他试探着问道：“那你们被深渊气息侵蚀后一般会怎么做？”
“要么使用药水冲洗身体，清除体表的深渊气息。”
“要么就是服用治愈药剂，但抵抗深渊气息侵蚀的药剂并不便宜。”查理摊了摊手道。
“抵抗深渊气息侵蚀的药剂很昂贵？”席欧抓住关键。
“有点贵。”查理点点头，“最便宜的是一阶巫药，解药，其他的药剂会更加昂贵。”
“解药？”席欧想起了之前在提莫巫师那里买的五份巫药配方。
【增力药剂】
【迷情香水】
【解药】
【初级精神恢复药剂】
【记忆药水】
其中【解药】的备注是：对所有异常状态都有抑制效果，但也仅仅只是抑制效果，并非真正的解药。炼制难度高，所需草药数量巨大，成本往往比真正的解药还要昂贵。
看来深渊气息比想象中要难缠，只能靠解药来缓解，可为什么自己进出深渊气息浓郁的“内界”没有任何问题？
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席欧看见了“商机”。
“解药的价格一般是多少？”席欧开口道。
“比正常一阶巫药高两成左右，但随着深渊到来，价格可能会升高到五成，甚至更高。”
听到提莫巫师的说明后，查理也看出了席欧的心思，忍不住诧异道：“这种钱你都想赚？”
“为何不呢？”席欧一摊手，问道：“如果莱比锡城下面真的出现了深渊缝隙，那解药的价格肯定水涨船高，难道你不想赚这个钱？”
席欧没有销售途径，想要赚钱还得靠查理。
查理做了几十年生意，敏锐地察觉出这里面的巨大利益，喉咙一阵滚动，明显是心动了。
赚啊！为什么不赚？
提莫巫师也心动了，他家人的病可还没彻底痊愈，不管是请人治病还是购买草药，都需要大笔的资金。
而现在不就有个赚钱的好时机吗？
天晓得深渊裂隙延伸到什么地方了，那些来不及离开莱比锡的人肯定会被深渊气息侵蚀，“解药”的价格肯定水涨船高。
“你能生产多少解药，如果量大的话，我愿意留下。”查理欣然道。
“好。”席欧表面平静，可心中早已迫不及待。
他其实比这两人更需要钱，不管是巫器还是巫术，或者是生骸植物的种子，这些东西都不便宜。
而自己在“内界”空有一片药园，却无法将里面的草药直接出售，只能靠卖药剂赚钱。
“老伙计，你呢？”查理看向提莫，想要把药剂卖出去可离不开他的人脉。
“我…我迟些日子再走，先把家人安排出去。”提莫思考了一会儿回道。
席欧目光略微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这个世界的巫师都是像莫顿那样冷酷无情，残忍自私，没想到同样身为巫师的提莫居然如此关心自己的家人。
想想也是，人的性格复杂多样，巫师自然也不可能会是同一种性格。
“时间不早了，过几天我带药剂过来。”席欧向两人告别，转身离开。
赶回石堡之后，席欧第一时间回到房间。
他盘膝入定，心神集中，闭上双眼。
下一刻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身处“内界”之中。
还是那片熟悉的黑雾，还是那片亲切的黑土地。
因为席欧没有进行催熟，这些草药也只是刚刚长出幼苗，嫩绿色的叶片在这灰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美好。
在“内界”中央还放着一张桌子、两个坩埚，以及各种炼药工具。
这些都是席欧在莱比锡城悄悄购买的，可以让他在“内界”毫无顾忌地炼药、实验和研究。
桌子上放着几本厚如字典的硬装老书，其中两本是《赫尔墨斯博物志》和《巫术概略》，剩下六本分别是：【增力药剂】【迷情香水】【解药】【初级精神恢复药剂】【记忆药水】和【火油】的炼制配方。
席欧拿起【解药】和【初级精神恢复药剂】的配方书，他有一个猜想：
在“内界”会不断消耗自己的精神力，以自己现在精神力水平，最多只能在内界待3个小时。
那如果在“内界”服用【初级精神恢复药剂】，以这种“左脚踩右脚上天”的笨办法，是否可以延长自己在“内界”的时间？
短时间内大量服用【初级精神恢复药剂】会出现幻觉和过度兴奋的异常反应，自己如果再服用【解药】解除异常状态，是否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俗称“卡bug”。
想到这里，席欧没有任何犹豫，开始着手炼制【解药】。
席欧打开配方书，集中精神，下一刻书上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半空中呈现出一道道虚拟的幻象。
这些幻象正在展示炼制【解药】的方法，但席欧觉得这更像是一部“结网”的教程。
炼制初级生命恢复药剂时，是先将草药里面的“成分线”提炼出来，然后再用精神力“编织”成一条“粗线”。
炼制一阶巫药原理的和普通药剂差不多，但最终要“编织”的不是一条线，而是一张精致的“网”。
两者的难度相差数倍，即便是一位可以熟练炼制普通药剂的资深炼药师，在炼制巫药时也是束手无策。
席欧盯着幻象，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张网，似乎可以简化。”
药剂配方上的方法并不一定是最优解，同一种药剂的配制方法可能有好几十种，甚至上百种配制方法。
而眼前这个配制方法，席欧觉得有些“臃肿”。
在这张配方里，药剂师用了好几种多余的药物，去中和某种关键药物的药性。
可这个问题只是因为药物成分纯度不够导致的，只需要提高药物成分的纯度，就没必要添加其他多余的草药。
或许是因为两个灵魂的融合，席欧的精神力远超同阶巫师，这些药物配方在他眼里就如同3D模型一样具体而清晰。
席欧优化了【解药】的配方，炼药效率至少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并且还极大节约了材料成本。
培育多余的草药会消耗黑土地的“魂力”，席欧可不想变成一个杀人魔到处收集别人的魂魄，非必要情况下，席欧也不会去催熟草药。
席欧集中精神力，小心控制着坩埚里几十条“成分线”，当全部线条结成网的那一刻，坩埚里药液也随之变化，逐渐变得如牛奶般雪白细腻。
“成了。”席欧心中喜悦。
之后他开始炼制【初级精神恢复药剂】，将两种药剂同时服下进行实验。
实验结果并不理想。
席欧在“内界”什么都不做，可以待3个小时。
在“内界”炼药会消耗精神力，只能待2个小时。
使用【初级精神恢复药剂】恢复精神力，再用【解药】缓解药剂带来的副作用，并且一直炼药的前提下，可以待4个小时。
时间貌似是延长了，可【解药】并不能免疫副作用，只是将副作用延迟。
当席欧因为精神力耗尽离开“内界”后，整个人在短时间内会变得极其疲惫，几乎倒头就睡，并且第二天精神涣散，眼圈发紫，一副纵欲过度的憔悴模样，下次进入“内界”的时间会缩短两个小时。
他的第一次对照实验不算成功，但也没完全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