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养女要逃家,长兄又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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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葡萄奶酒

但她又格外偏爱酒。

也许是越不想让她去碰她就越是好奇的原由,得亏她跟商韵舒去喝时都是喝十来度的。

唯一一次喝醉是商贤川送她回来的那一次。

而眼下,她说回去之后要应商贤川的约,他怎么可能放心?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他可信不过那人的人品。

贺遥知还惊讶在他同意她喝小半杯的事,眼睛睁大,喜悦快要溢出来,“真的!?”

“为你调一杯,可好?”

“唔?”她歪着脑袋疑惑,“调?”调酒是什么?她没有听说过。

“先前在维屹见过,当地擅长调酒,大抵就是将酒与一种或是多种果饮混在一起搅拌摇晃,从而形成另一种度数低点的酒。”他解释,“当时也试着学了一点。”

原是如此。

“阿兄见多识广,好厉害!”她双手合十,眼睛亮亮的夸赞。

他见过好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听过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会做许多她压根没接触过的事。

他笑着摸摸她的发,“出征路过的地方多罢了,日后有机会,多带昭昭到处游玩。”

小时没能力只身一人带她去玩,近几年出征,又没有太多时间陪她,他也觉得遗憾。

她成长的路上,他也缺席了许多重要场合。

“好呀好呀!”

“坐会儿。”他起身,“我去找小二要点果饮。”

“好!”

直至他离开,贺遥知才重新把目光投到桌上摆放得端正的那坛酒上,眼睛放光,咽了咽口水,想自己上手去倒一杯出来喝喝了。

但是——不行!

还是留着肚子和味觉去品尝阿兄调的果酒吧!

很快,他便端着一盘东西回来,一一摆放到桌面上,奶、葡萄汁等,还有些空的杯子。

她好奇的趴在他身边。

“虽是学了点,但都是三脚猫功夫,能喝不包好看好喝,嗯?”他在开始之前先给自己铺了一句话。

贺遥知哪能信这话,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况且,只要他在,不确保好喝或者安全的东西,他压根不会让她有入口的机会。

“嗯嗯!”她配合着点头,心里已经期待万分。

迎着她的视线,他打开了那坛酒,瞬间闻到了醺香的味道,她更馋了,贴在他身边目不转睛的看。

贺景珩先是往干净的瓶子里倒入了一点酒,然后相继倒入葡萄酒和葡萄汁调整酒的度数。

紫色的葡萄水将原本透明的酒也染上了颜色,显得更加的诱人,她以为到这步已经结束了,抬手就想去接。

贺景珩笑了笑,递了她一个葡萄,“先吃点水果。”

呜呜丢人……

她咬着葡萄将手收了回来。

接着,他又往瓶子里倒入了相同份量的牛奶以及绿茶,最后,盖上盖子,将其拿起来用力摇晃了几遍。

所有添加在一起的各种“水”亲密相融,葡萄酒和葡萄汁也因为牛奶和绿茶的原因逐渐变成了淡紫色。

他另一只手拿过一个空杯,接着,把瓶子里的酒倒了出来,往里头放入一根吸管,又放了一根迭迭香加以装饰。

好神奇……

感觉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把酒推到她面前,“试试,维屹最抢手的葡萄奶酒。”他学了好几个,也就这个最拿手。

“我试试我试试!”她端在手里,含住吸管喝了一口,酒的香以及奶的甜相互碰撞,产生了绝妙的效果。

她惊叹,“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果酒。”她喝过商家上上下下好多款的果酒,大都是精心酿造出来的,但口感却完全比不上这简简单单调出来的这一杯。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酒是可以跟绿茶还有奶相撞的,临阳还没有出现过呢,要是把这特色搬到临阳来,虽不及维屹的正宗,但肯定也是门庭若市。

“维屹的人原来都过着这么好的日子!”她感慨。

见她欢喜,贺景珩弯了弯唇,“那边气候热一些,往常还要加冰块的,口感会更好,但现在天寒地冻,昭昭便退而求次。”

她重重点头,毫不在意,“已经很好喝了!”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口。

背靠在椅背上,他唇边还挂着笑,“那,回去后可还要去商家喝果酒,应那人的约?”

那人?

贤川兄么?

她想了想,只能将贤川兄对号入座上去,贺遥知觉得,自打那日她在商家酒楼喝醉了之后,阿兄就开始很不欢喜贤川兄了。

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现在,证实了,阿兄连贤川兄的名讳都不愿意说出口,而是用“那人”来替代。

“不喝了!”她果断的摇头。

阿兄调的已经艳压全场了。

但是,她也不想他们之间有矛盾和冲突,毕竟,她跟韵舒是好朋友呀,要是他们之间老死不相往来,那她们俩,也好尴尬。

于是,她想解释一下。

“阿兄,其实我那次喝醉酒与贤川兄无关。”她说,“是我闹着嚷着吆要喝的,韵舒坳不过我,我就醉了,当时贤川兄都不在,是后来回家,没人送我,他才不得不把我送回来的。”

不知为何阿兄生贤川兄的气。

其实更应该生她的气呀,是她一意孤行,还麻烦贤川兄抛下酒楼的生意送她回府。

蛮好心的……

她悄悄抬眸,目触到方才他唇边的那抹笑意已经消失殆尽,薄唇扯平,黑眸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她说错话了么?

贺遥知咬咬唇,手指纠在一起了,“我……阿兄,对不住……我只是不想你们闹矛盾。”

但她不会表达,所以说错话惹阿兄不高兴了。

“别道歉。”他启唇,“与你无关”

他知道她喝酒是为了散心。

也知道商贤川送她回来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于她,生不了气,于商贤川,无理生气,唯一一个气的点,就是那明知她不胜酒力又定力不住,商贤川还邀她去喝酒。

但这些都并非关键。

关键在于,她醉后无意识说出口的那句

——不及贤川兄好,兄长坏。

都说酒后吐真言。

她的这句话,一直扎在他心底最深处,许久许久,都没有办法拔出来扔开,她每提起一句商贤川,那根针一般的刺便越扎越深。

快要完全陷到肉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