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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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放下个人素质【求月票】

眼看三条银线在飞速接近,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被鲜卑斥候发现。

公孙瓒立马下了城墙。

所有骑兵将校,此刻全部一脸肃穆,手持武器,静静站立,等待公孙瓒发号施令。

城头上的变故,三面而来的汉旗,犹如点燃的引线,彻底燃爆了辽水废城之中所有骑兵的希望,喷薄而出的战意,形成烈烈阵风,在内城中左冲右突,卷起大片柴薪秸秆。

公孙瓒双手拄枪,站在略高的地方。双眼战意熊熊,神色一片狰狞。

“吾所待之风,三面冲天!诸位,可敢随某出城,雪恨这两月围城之仇?”

“吾等誓死追随校尉!”

“砍死这群鲜卑蛮夷!”

“冲垮他们!”

“白马将军必胜,碾碎他们!”

公孙瓒所带的这一千余骑兵,属于幽州刺史手中的正规骑兵,编制完备,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什一队有都伯,两队一屯一百人,有屯将,五屯一曲五百人设有曲长,两曲一部共千余,别部司马张举统领!

即便已经剔除了普通骑兵,一共363名骑兵骨架将校,声音依旧震耳欲聋!

“好!”

公孙瓒被下手强烈的战意所感染,单手握枪,朝天上挑,劲风呼啸之间,眉目赤红,“时间金紧迫,吾点名者,立即上前!”

公孙瓒身姿勃发,长枪红缨乱舞,视线锐利威严,“凡马匹被分食,活吾等性命之伍长,上前!”

四十名伍长应声出列!

公孙瓒双目血光依旧,声音开始温和,指着下手出列的伍长,轻声问道:“这四十位伍长,身后两百名骑兵,为了活吾等一千人众,甘愿将自己的坐骑,煮成了肉汤!”

“如今,吾等因此而活,终于到了拼命的时候,但他们,也是骑兵,为了吾等,失去了坐骑,形似失去双腿!”

公孙瓒银枪落地,尘土飞扬,烈阳当顶,身后白色披风恣意狂舞,加重语气一声怒喝,“吾等皆是身前迎箭,身后托付袍泽的生死兄弟,而今,他们已形似身残,尔等可愿让他们步行去砍一群四蹄畜生?”

“可愿让他们以面挡箭,后无所依?”

“不愿!”

“不愿!”

刀枪指天,疯狂舞动,下手将校,面目潮红,疯狂高呼。

公孙瓒心中满意,正要说话,下手出列的伍长,全都一言不发跪倒!

“校尉,吾等请战!”

“吾等请战,这群鲜卑蛮夷,日日叫阵,吾等早已受够了这鸟气,就算没了战马,也要用枪扎几串人血葫芦回来!”

“校尉,吾从令支一站就心悦诚服,白马将军虽是诨号,却早已是吾等效死方向!白马将军所到之处,吾等誓死追随!”

“吾等誓死追随白马将军!”

四十多名轻甲伍长语气真诚,满目敬重狂热。

公孙瓒心神巨震,重生以来,勉强算,拢共也就打过三次仗,可这莫名其妙的威信和忠诚,到底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诸位!”

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心情澎湃起伏,抬枪指着城墙,“吾铭感五内,可骑兵若无战马,与婴儿何异?且上城墙,为某呐喊助威!尔等袍泽兄弟,当携此威势,破阵杀敌!此乃军令!”

“什、队、屯、曲将校何在?”

“卑职等听令!”

“别部司马赵参何在?”

“小将候命!”

公孙瓒一句比一句大声,直到最后声嘶力竭。

“吾之义弟、家臣何在?”

“严纲、周仓恭请军令!”

“擦枪!加鞍!列阵!”

公孙瓒话音刚落,所有将校立即四散,全速进了自己所部,高声呼喝。

“校尉有令,持马者,擦枪,加鞍,列阵!”

“白马将军令,擦枪,加鞍,列阵!”

公孙瓒迎着烈日,轻轻抚摸坐骑,翻身而上,抽动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面对已经整队肃立,人头黑压压一片的骑兵。

“上马!”

八百多名骑兵,尽皆上马,轻甲摩擦声汇聚成一片金属风暴之海。

“擂吾汉鼓!”

第一声沉闷的鼓声,击穿燥热稀薄空气,接着逐渐变密,直至排山倒海,废城欲摧!

“升吾汉旗!”

最前排的亲卫,俱皆银甲披身,一杆赤红旌旗刺破头顶烈阳,迎风招展。

“严纲、周仓、张举,与吾近前来!”

三骑立时跟在公孙瓒身后,公孙瓒盯着三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吾命,此役,不排兵不布阵!”

“三面皆是援军,尔等只管随我往前!”

“放下个人素质,直取中军,凿穿对方阵线,一拥而上,将这敌酋,乱枪分尸!”

严纲的直取被动,不知道能不能触发。

鲜卑骑兵属于部落制,只要拿了中军将领,士气就会大减,到时,不但辽水之围可解,还能烁取军功,更汉灵帝换更大的权利。

更能练兵,大涨威望,一举三得。

虽然是富贵险中求,可如今已有援军,必须乘机。

公孙瓒话音落下,已经当先窜出,严纲三人,紧随其后,清一色的银铠亲卫,举着军旗四面拱卫,后面骑兵大队,在嘈杂的战马嘶鸣里,消失在尘埃中……

城墙之上,战歌猛起。

“汉家儿郎,随吾出乡!”

“此行尽处,敌酋皆亡。”

“窈窕女良,吾之胆量,”

“千日藏器,今耀我芒!”

“身成亡魂,亦握吾枪!”

“太平爷儿,战时脊梁!”

“燃吾之血,护吾故乡!”

“单于!”

营帐内,帐内腥臊扑鼻,拓跋邻气喘吁吁,手中的马鞭经由昼夜抽打,已经脱屑,软塌之上,一全身不着寸缕的女子,双目无神,形容呆滞,还有口气未断,全身布满紫红抽痕,旧痕鲜血结痂,新痕还渗着血珠,下体插满各种餐具,小腹高高隆起,十分凄惨。

“何事惊慌?滚进来说话!”

纥骨氏首领匆匆走进大帐,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惊。

床榻之上的女人还未断气,地上三具女性尸体,鲜血渗入毛皮地毯,胸部、下体、臀部……,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撕咬痕迹,其中一位,鼻梁彻底不见了踪迹,森白的软骨和软肉,裸露在空气中……

纥骨氏首领嘴角微微抽动,慌忙跪倒掩饰,声音中带着惊喜,“禀报单于,辽水废城的绵羊出圈了!”

拓跋邻猛地一擦额头汗水,狠狠将马鞭握把插入女人胸口,在对方猛然功弓成虾米的过程中,鼻息快速变急,紧接着双目血芒闪烁,两步走到纥骨氏面前,俯身问道:“全出来了?领头的看清了没?”

一股猛烈的腥臭冲进纥骨氏鼻腔,他强忍着几欲作呕的感觉,头晕目眩答道:“大约800骑,领头的冲在前面,看样子,年岁不大,废城里应当还有不少人,他们在城楼上唱号子!”

“800骑?”

拓跋邻猛然仰天大笑,“吾座下鲜卑勇士数倍于他,也敢冲吾中军?”

“单于,您围而不攻的计策果然高明,那汉家子,约莫吃了200战马,不敢再吃下去,准备殊死一搏了!”

“哼,蠢货,你以为他们是抗不下去?”

拓跋邻眼神微眯,舔舐着嘴唇上的肉丝,不紧不慢,一巴掌又一巴掌抽打纥骨氏首领脸颊,神色阴冷,“吾猜,这群小羊羔,要么是想送主帅逃走,用人头开路,要么,哼,只怕有援兵!”

“不然,对方能坚持两月,自然能坚持到吾弹尽粮绝退兵!只需据城不出,吾帐下全是骑兵,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紧接着,拓跋邻一脚踹倒纥骨氏,暴跳如雷,“蠢货,废城站得高,望的远,只怕真有援军!”

“立即收拢骑兵,小羊羔敢直冲中军,吾定然三面受敌,可惜吾帐下6000勇士,岂能这么容易被凿穿?痴人说梦!”

拓跋邻边说边开始披甲,纥骨氏连滚带爬,跑出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