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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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汉旗【加更求月票】

昨日又是一场叫阵,周仓扛着大戟,站在城头上,吐沫横飞,整整两个时辰没停火,直喷的鲜卑蛮子哑口无言,打马离开,城内一片哄笑叫好。

公孙瓒惊得手里煮好的马皮都掉在了火堆里,严纲好不容易拽出来,吹了两口,自己捏着也不嫌弃草木灰就吞了下去。

公孙瓒也没了胃口,实在是被周仓这厮惊到了。

他娘的,兄弟们谁懂啊?

平日里红着一张脸,满脸络腮胡子,话少人莽,也看不出来有这天赋啊,看架势,日后要跟士族集团打交道时,说不过就放周仓,保准以德服人。

……

辽水城外,鲜卑骑兵中军大帐。

拓跋邻【东汉末年为患边塞的鲜卑三大部之一】一脚踹飞餐布上面的熟肉,拔起皮毯上的割肉刀,满脸横肉,大声咒骂,“没用的废物,被一个汉家绵羊,骂到抬不起头?”

他边走边说,两步到了被周仓骂到掩面而退的鲜卑骑兵将领面前,长满体毛的大手一把按住对方头颅,另一只手中的短刀,“噗呲”一声,插进这位鲜卑将领的脖颈。

鲜血顺着没有护手的刀柄,溅了拓跋邻一脸,对方疯狂的挣扎和惨叫,换来一脸凶残冷漠。

“那废城的待宰羔羊,早已没了粮草,马儿也瘦成了骨头!”

拓跋邻一边咒骂,一边缓缓将刀柄继续深入,骑兵将领越发挣扎的厉害,却丝毫逃不脱头顶拓跋邻已经掐入头骨的粗壮手指。

喉管被割断后产生的破风箱声,十分刺耳,鲜血随着呼吸的节奏,顺着创口,快速流失。

“吾没遣你冲城,就单叫阵,引这群小羔羊出来,你都做不到?吾要你这废物何用?”

“吾围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

拓跋邻拽住手中的身体,一把撕了对方左臂,连肉带胫,鲜红的血液狂涌,粉嫩的肌肉断口处参差不齐,剧力拉扯中,拉伸的肌肉没有完全恢复,断臂犹自在拓跋邻手中跳动不已。

又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惊的门外拓跋邻坐骑人立而起。

“吾虐杀这群绵羊的乐趣,欣喜,让人迷醉的折磨快感,又让你推迟了一日!”

颤动燥烈的高声呵斥声中,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咳嚓!”

拓跋邻徒手捏碎手中的脑骨,红白之物满地飞溅,犹自不解恨,赤红双目,握着短刀疯狂乱捅,直到手中的尸体彻底成了一堆碎肉。

“气煞吾也,气煞吾也!”

“给吾将这东西,剁碎了喂马!”

“把那四个水灵的汉家女娃扒光了抬进来,吾要败火!!”

“鞭子,吾的马鞭,少一样,仔细尔等狗命!”

……

被围困第六十三天,公孙瓒再次登上城墙,朝南远眺,晨光之中,辽水浩荡,水雾弥漫,目之极处,一片苍茫。

周仓大刺刺的将手伸进裤裆,隔着锁甲,咯吱咯吱挠两下,将手放在鼻尖,打了一个老大的喷嚏,看的严纲直皱眉头,前者一脸无所谓,挺着大胡子,满脸疑惑,“大哥,俺看你每天都朝南望,你瞅啥?”

公孙瓒闻言回神,意外的瞥了一眼周仓,这憨子,心挺细,念头微转,轻轻吐了口气,“瞅风起!”

周仓愣住,“大哥,俺看你也没病啊,这风能瞅见?”

严纲则双眼骤亮,一脸欣喜,“郎君难不成有安排?”

公孙瓒微微摇头,沉默片刻,轻声道:“且看天意!”

“战马还有多少?”

“俺今早刚问过,还剩800多匹,多数都饿的皮包骨头,喝了骨头熬的盐巴汤,也没见壮!”

下了城楼,公孙瓒找了块风口,一边吹身上的潮气,一边假寐。

神思则再次沉浸到脑海中,自从意外发现,自己时刻都可看到步陟在令支的政令后,就成了每日唯一消遣的方式。

虽然只能看到文字版的政令,公孙瓒依旧乐此不彼,主要是步陟实在是太强了。

不知道是政通提供的加成,还是步陟本身就有强大的从政天赋,从刚开始生疏到完全游刃有余仅仅用了三天时间。

今日里,步陟连发三道政令。

第一道:中耕。

第二道:引水。

第三道:采矿。

第一道和第二道,公孙瓒大概猜得出来,辽西令支,属于北地,四季分明,按时分春种秋收,是为了疏松土壤,铲除杂草的。

东汉末年可没有农药这一说法,田间杂草很难处理,从播种发芽后,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一次中耕,以增加作物产量。

第二道政令,让公孙瓒有些忧虑,边塞这两日气候异常干燥,出了太阳,辽水就会产生大量蒸汽,只怕令支县又要遭遇旱灾,引水多半是步陟已经觉察到干旱,提前灌溉庄稼了。

第三道,公孙瓒有些摸不准,自己上岗还没干几天,就被一道圣旨赶来打仗,难不成,令支有矿产?

如果真有,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一声惊喜的叫喊。

“校尉,有情况,有情况!”

公孙瓒猛然睁眼,一把抓起银枪,飞奔上城墙,负责瞭望的骑兵,站在北边的瞭望台上,指着塞外,高声惊叫,“是马,不,是骑兵,好多骑兵,白色的,汉骑!”

公孙瓒另一只手提起对方,挤进瞭望台,极目望去,瞬间大喜。

天地交接之处,一杆汉旗迎风招展,看不清旗号,整整一排跃动的头盔,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沿着地平线一字排开,形似一条起伏的银线向前蔓延,身后烟尘滚滚。

是谁?

绝不是夏育,这废物,只怕还在塞外被鲜卑缠着。

步陟?

不可能,刚才还看他颁布政令,还有谁能从鲜卑眼皮子底下,从塞外冒出来?

公孙瓒脑子急转,同时伸手,唤来严纲,神色肃然,语气急促,轻声吩咐,“立即动员骑兵,喂马,饮水,记住,不要再心疼盐巴了,给马加够量!”

“校尉,卑职领命!”

“老二,你过来!”

“大哥!只管吩咐就是!”

“通知所有伍什屯曲将领,以及别部司马张举,即刻在城门下集合,吾有事说!”

“大哥放心,俺这就去!”

公孙瓒转身的功夫,北方的银线,向前推进了一大截。

“校尉,南边,南边也有,汉旗,是汉旗!”

公孙瓒十分诧异,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三两步赶到南边的瞭望台,同样是高悬的汉旗,一字排开的银线,人头攒动。

“东边也有!校尉,您快过来看看,东边也有,东边有两个旗子!”

公孙瓒再次赶到东边,辽水之畔,迷蒙的水雾当中,两杆汉旗,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刺破晨曦,顶着日光,逐渐露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