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巫女与魔法
耶蒙将魁晰安置在静默修女街的一个不太显眼的屋子里，静默修女街链接了蕾妮丝丘陵和维桑尼亚丘陵，处在新建的思怀圣堂和圣贝勒大教堂中间。
以静默修女街为道路，它的尽头就是炼金术士的公会大厅，这里是炼金术士公会的中心，从天空鸟瞰下方，公会大厅几乎和圣贝勒大教堂比邻而居。
炼金术士也是在维斯特洛唯一具有相当影响力的一种神秘结社组织。
来自亚夏的女巫深居简出，甚至没有什么常人的社交活动，也并不乐衷于去结交维斯特洛的各色贵族，增加自己的影响力，和其他那些耍弄巫术的人有着云泥之别。
她除了必要的生活作息，几乎从不出门。
耶蒙一只手拉着丹妮莉丝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来敲门。
“女士。”
魁晰清脆缥缈的声音传来，“总主教大人，请进吧。”
耶蒙刚一推开门，一片黑色的阴影就窜上来，它没有对向耶蒙，反而直接冲进了丹妮莉丝的身边，就地打了一个滚儿，“喵喵”叫了几声，就不动弹了。
丹妮莉丝有些欣喜的蹲下身，摸了摸它光滑的头颅，她现在也喜欢上了摸这个小精灵的脑袋，然而每当摸到那一只残缺的耳朵时，她就感觉到一阵心痛。
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没有阅历和冷血去欣赏这种残缺的美，她只感觉到一阵痛心，仿佛被从房间里拖出来，挨上了几十刀，最后在绝望当中闭上了双眼。
这种疼痛感让她越发怜惜这个小精灵，她轻轻唤了一声，“贝勒里恩”，黑猫顺从的回复了一下，它早已认可了这一个名字。
魁晰迈着脚步传来，她的服饰一如既往，衣袂飘飘，用紫色和红色来点缀，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图案，只是用一道道线条勾勒出飞天的形象。
她身上没有用珠宝来点缀自己，只是这一身普通的贵族长衫，却显得天生高贵。
“这一只黑猫很有灵性。”魁晰幽幽说道。
丹妮莉丝还蹲着，她抬起头，心中很是不解。
耶蒙同样如此，“女士，灵性如何解释，就是像这只黑猫一样仿佛可以听懂人话吗？”
黑猫似乎听懂了耶蒙十分不客气的话语，非常生气的挥舞了一下爪子，但是不知为何，它看起来十分惧怕耶蒙，仅仅叫了几声就不吭气了，惹得丹妮莉丝不断安抚它。
耶蒙不去管黑猫的怪叫，以及它和小女孩之间的互动，只是径自盯着魁晰的红漆面具。
魁晰的表情被红漆面具遮住，无法观察出什么，他没有先解释什么，“诸位请进吧，站在门口太过引人注目了。”
耶蒙一阵惭愧，“是我失礼了。”说着便拉起丹妮莉丝走进了巫女的房间。
丹妮莉丝抱起那只黑猫，沉迷于其中，走进屋里。
与常人想象当中女巫的阴冷房间，烛火时而闪亮四射，时而缥缈不定，走廊里里十分黯淡，四周摆放满了各色死尸以及奇特生物不同，魁晰的房间非常整洁，并不符合人们认知当中的女巫印象。
唯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几乎满房间的书，这也略微有些符合人们印象当中的女巫形象了，然而这种印象更属于学士。
魁晰解释道，“在维斯特洛的旧神当中，将所有生命都平等相视，无论是动物，植物，还是森林之子，人类，都可以自如沟通。”
耶蒙听了，顿时想到了一种神秘职业，“异形者。”
魁晰并不恼怒自己的话语被打断，反而很高兴耶蒙对此能有基础的认知，“异形者可以附着在动物身上，更为高级一些的甚至可以看到植物的角度，这个时候可以称呼其为绿先知。”
“绿之视野。”耶蒙喃喃道。
魁晰接着解释，“没错，绿之视野，这种不同于常人的视觉可以看到过去，甚至未来，这是他们先知的来历，也被称为旧神的祭祀。”
耶蒙板着脸，“七神是唯一的真神。”在七神的典籍中，从来不承认其他神灵的存在，世界由七神开辟，万物由此诞生。
丹妮莉丝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茫然，不知道总主教大人为何板起脸来。
魁晰没有争辩这个话题，甚至都没有因此多动一下手指，直接略了过去，“因此，在这种观点当中，人类可以成为异形者与动物共享感知，而动物也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这就是所谓灵性。”
耶蒙皱了皱眉头，“这只黑猫可以说是猫里的‘异形者’？”有些质疑道。
“不，当然不是。”魁晰断然否定了这一点，“一切神秘都离人们远去，还没有到回归的时候。”
最后，她仿佛不经意间说道，手指着黑猫，“它也只是有着这样的潜力罢了。”
耶蒙很奇怪，想起了那些自称为“自由民”的野人当中异形者似乎从不绝代，“据说长城以北那些野人现在还有着异形者存在，异形者为何与众不同？”
魁晰似乎是嘲弄一笑，“异形者并没有不同于其他。”
耶蒙反驳，“可是其他神秘职业似乎早已失去效用，可是野人中的异形者一直长存，甚至还有无面人。”无面人改头换面的技艺根本不是什么技艺可以解释的，只有魔法，和那据说供奉了全世界所有死神的“千面之神”的殿堂。
魁晰摇了摇头，“特殊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单纯的异形者或者无面人，而是所处的位置。”
“位置？”耶蒙很疑惑，他读过学城收集的魔法典籍，也尝试过那四根玻璃蜡烛，尽管什么也看不懂，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模一样。
但是他对于神秘也有一点初步的认知，甚至他还向学城著名的“魔法师”马尔温学士请教过，他完全可以说是维斯特洛魔法知识最为丰富的一个人了。
然而耶蒙还没有听懂女巫的话语。
女巫侃侃而谈，“当然，位置不同影响他们的能力。”
魁晰盯着耶蒙的双眼，“你说那些野人当中诞生了异形者，那他们为何没有借此机会南下，守夜人早已经没落，凭借异形者的帮助野人完全可以越过长城。”
耶蒙无言以对，异形者确实太过超然，少狼主凭借他的狼的感知一举成为了维斯特洛赫赫有名不可正面战胜的“军神”。
魁晰接着说道：“当他们离开长城以北之后，这种力量就会被压制到无法使用。”
耶蒙真的惊讶了，“压制！”
魁晰幽幽感叹一声，“我不知道无面人是如何运行的，也不了解他们的教义，但是在亚夏的时候我是可以自如使用魔法的，离开那里，即便在厄斯索斯也无法使用了，到了维斯特洛甚至无法感受到魔法的存在。”
丹妮莉丝还在一旁轻松的撸着猫，对于这些信息完全不在意，她身上现在完全没有背负什么，根本没有像原本冒险进入不朽之殿的勇气。
耶蒙难以置信，“维斯特洛竟然这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