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论功行赏分龙气，永历欲取阿瓦城
随着永历落地，旁边的睹波焰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塔身出现道道裂纹。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睹波焰塔在二人的战斗余波中彻底崩塌，化为废墟。然而，塔下的大明文武百官由于距离较远，竟未受到波及。
见永历安然无恙地落地，周围的文武百官在沐天波和魏豹的带领下，缓缓围拢过来。
“参见陛下！”众人齐声叩首。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猛地窜出，扑向永历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泪流满面，语带哽咽。
“皇上！您可回来了，臣担心得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啊！若皇上有任何闪失，臣可怎么办啊！太祖保佑，皇上您终于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方才在敌阵之中，臣万分害怕，生怕再也没有机会为陛下尽忠了！”
永历低头看着脚边这坨不住蠕动的身影，心中冷笑，脑海中浮现出此人的种种劣迹。
此人正是马吉翔，这小朝廷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以溜须拍马之能深得前身宠信。但他既不擅文，也无武艺，反而在此次咒水会盟中收受缅人贿赂，暗中推动。除此之外，马吉翔奸淫掳掠，结党营私，欺上瞒下，勾结外族，属实是无恶不作。
永历前世虽是魔修，身处血翼魔教多年，见惯了各种邪恶之徒，但如此纯粹无原则的坏人却也少见。“马吉翔，你对朕忠心耿耿？”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行，我知道了，那就让朕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忠诚吧。”
永历冷笑一声，左手将马吉翔高高举起，右手五指突然化作利爪，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马吉翔惨叫一声，鲜血像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溅得周围一片血腥。
“噗！”随着一声令人作呕的撕裂声，一颗鲜红的心脏被永历硬生生地从马吉翔的胸口剖出。那颗心脏还在跳动，鲜血顺着心脏的血管不断流出，滴落在地，染红了周围的泥土。
永历捏着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冷笑道：“原来你的心也是红的，我还以为是黑的呢。既然你如此忠于朕，那以后就永远陪着朕吧，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未落，永历猛然用力，将心脏直接碾碎在掌中，血肉四溅。接着，他再次挥动右手，马吉翔的脑袋如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红白之物如同浆糊般四散飞溅，溅得旁边不少大臣身上斑斑点点。
永历虚空一抓，一道长着马吉翔面孔的扭曲虚影从他残破的躯壳中被生生拉出。那虚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正是马吉翔的魂魄。
永历张开嘴，将那虚影毫不留情地扔进口中大嚼起来。随着他的咀嚼声，虚影在他口中痛苦地扭曲、哀嚎，最终化为一缕青烟，彻底消失在永历的喉咙深处。
“马吉翔勾结外虏，结党营私，害朕与满朝文武陷入险境，谋逆之罪，按律当诛九族。朕念其追随多年，将其抽魂夺魄，永世不得超生。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如此残忍、血腥的场景，让在场的百官无不为之胆寒。方才永历与雍笈牙激战的场景犹在眼前，现在见到永历如此恐怖的手段，剜心食魂，宛若妖魔厉鬼一般，众人哪敢反对，纷纷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翻看着马吉翔的记忆，永历发现他果然死有余辜，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敲为大明战死将士遗孀的门，挖绝户大臣的坟，甚至曾经还密谋废帝，真是忠诚呐。按照马雄飞记忆中党羽的名单开始点名。
作为马吉翔的弟弟，锦衣卫副指挥使马雄飞是第一个被点名的。
“马雄飞！”
“臣在！”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青年如被雷击般战栗，从人群中爬出，匍匐在永历面前，浑身颤抖，大气不敢出。
“你可对朕忠诚？”
“臣一颗诚心！日月可鉴！”
永历看了看他毫无龙气丝线冒出的头顶，一掌拍烂，抓出魂魄，随口吞下。
“杨在先！”
“启禀陛下，刚刚杨在先被缅兵乱刀砍死了。”
魏豹在一旁提醒永历。
“无妨。”
只见永历手掌一翻，又一个长着杨在先面孔的扭曲虚影出现在空中。
作为马雄飞的女婿，其核心团体的三号人物，永历怎么可能因为死了就放过他。
刚刚被招魂的他，懵懵懂懂，看着现场的氛围，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但也没在意。
“杨在先，你对朕忠诚否?”
杨在先被永历这一问，有些慌张，魂影都变得闪烁。
“忠诚！当然忠诚！”
“你再想想？”
看着周围大臣中有人摇了摇头，杨在先试探性的回答：“不..不忠？”
“唉，果然如此。你俩把它分了吧。”
永历叹息一声，随手挥出两道黑影，向杨在先的魂魄猛扑而去，正是马吉翔兄弟二人。
他们的魂魄长着狰狞的獠牙，眼中满是怨毒，猛地扑向杨在先，疯狂撕咬。
一时间，惨叫声凄厉无比。众人看得心惊胆战，背脊发寒。
等到杨在先魂体被分食，永历冷冷一笑，再次将他的魂魄从马吉翔兄弟魂体上抽出，其他魂魄一同生吞入腹。
“啊啊啊啊！”此时，人群中有一人再也压抑不住恐惧，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拼命夺路而逃。
“哎，李国泰你跑什么？朕还没说要怎么处置你呢！”
李国泰刚跑出几步，只觉前方骤然出现一堵血肉组成的巨大墙壁，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整个人如破麻袋般被击飞，重重摔在永历面前。
“你个死太监，皇上面前也敢喧哗！”
一个身高九尺、肌肉虬结的大汉大步走出，刚刚击飞李国泰的正是被永历强化后的邓凯。
“皇上！微臣刚刚擅自追击缅人，未能听到圣言，还请皇上责罚！”
“无妨，爱卿对朕赤胆忠心，理当重赏！这李国泰就炼成丹药，赏你如何？”
看着邓凯身上缠绕的碗口粗龙气丝线，永历龙颜大悦，右手轻挥，一滴猩红色液体凭空出现，滴落在李国泰身上。
“哧！”
如同热油滴入冷水，瞬间响起刺耳的声音。李国泰的皮肤开始剧烈蠕动，仿佛沸腾的水面，无数血泡从他体内冒出，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的身体迅速收缩，皮肉血液一同凝结，最终化为一颗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丹药，悬浮在空中，闪烁着邪异的光芒。
永历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挥手，那颗丹药就向邓凯飞去。
“邓凯护驾有功，忠心耿耿！赏血丹一枚！”
邓凯双手颤抖地接过那颗血色丹药，“谢主隆恩！”
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当着众大臣的面，一口将血丹吞入口中。
丹药入喉，邓凯全身猛然一震，体内仿佛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涌动。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剧烈膨胀，肌肉一块块鼓起，皮肤仿佛要被撑裂一般。
邓凯的身躯如同吹气一般壮大，身上的肌肉仿佛岩石般硬挺，青筋如同巨蛇般在皮肤下游走，整个身体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狂暴气息。原本已经十分魁梧的身形此刻更显得如同巨人。
他微微用力，身上的衣服顿时崩裂，化为碎片，露出了宛如钢铁铸造般的肌肉。缠绕在他身上的龙气丝线此刻更是粗大无比。
邓凯仰天长啸，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在场的百官耳膜生痛。
永历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极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哈哈哈哈，不错，邓凯，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朕封你为锦衣卫总指挥使，以后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邓凯恭敬地跪倒在地，声音洪亮而带着兴奋：“臣必定以死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魏豹！”
“臣在！”铠甲上血迹未干的魏豹拜倒在永历身前，双手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总兵魏豹，深陷敌阵，临危不惧，一马当先，护我大明文武周全，赏真龙血气一缕！服此血气有如真龙附体，杀场之上，可以一敌百。”
“谢主隆恩！”
永历手指一弹，一缕红色血气飞出，没入魏豹额头。瞬间，魏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股热流迅速蔓延全身，冲击着他的七经八脉。
魏豹仰头长啸，声音低沉而浑厚，似有龙吟之声隐隐其间。随着这声啸叫，他的身体逐渐膨胀，身躯变得更加挺拔，肌肉如同经过精雕细琢，变得无比结实。
不同于邓凯的狂暴壮硕，魏豹的体态更显灵活与迅捷。虽然肌肉膨胀，但却流线分明，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魏豹的眼中泛起一抹妖异的红光，整个人气势陡然暴涨。
永历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魏豹，朕赐你真龙血气，希望你能为我大明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朕封你为平缅大将军，替朕将这小国收入囊中。。”
魏豹双手抱拳，眼中满是忠诚与狂热：“臣必定不负陛下所望，誓死效忠，为大明开疆拓土！”
邓凯魏豹二人所得，让在场的武将无不面露羡慕之意，而反观文官们，则一脸鄙夷，心中暗道一声“邪法。”
“沐国公！”
“老臣在。”白发苍苍的沐天波缓缓出列，颤巍巍地跪倒在永历面前。他刚刚在战场上被战象所伤，伤势尚未痊愈，嘴角仍不断有鲜血渗出，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
永历看着眼前这位年迈的忠臣，他身上的龙气丝线，不过拇指粗细。于是他缓缓道：“沐家世代忠诚，替我大明镇守云南百年，沐国公忠肝义胆，年逾古稀仍为我大明拼杀，朕心甚慰。今赏你真龙金气一缕，服此金气，百病不侵，延寿十年。”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广场上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永历和沐天波身上。他们彼此对视，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惧。长生不老、延寿益寿，这，这是传说中的仙家手段？
“真龙金气？延寿十年？”低声的窃窃私语在大臣中间蔓延，许多人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年迈的老臣脸上露出无法抑制的渴望，年轻点的则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沐天波亦是满脸震撼，片刻后，他才用颤抖的声音叩头道：“谢！谢主隆恩！！”
永历轻轻挥手，一缕金色气流缓缓从指尖飞出，宛如神迹一般，直入沐天波的额头。瞬间，金色光芒流转全身，许多大臣甚至不敢直视这神奇的景象。
沐天波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蔓延，疼痛渐渐减轻，伤口也开始愈合。他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原本佝偻的身躯也变得挺拔，整个人似乎年轻了许多。仿佛刚才所受的重伤不过是幻觉。
大臣们看到这一幕，有人忍不住惊呼，有人目瞪口呆，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江湖郎中骗人的东西，没想到竟然真实存在，而且就在他们眼前。莫非世宗当年，练的是真的？！朱家竟有长生法！
沐天波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受。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再次叩谢：“陛下恩德，老臣必定竭尽全力，愿为大明赴死！！”
在场的文官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邓凯魏豹二人就算获得伟力，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群臭丘八，脑袋里满是肌肉的家伙，也配与他们同列？但是长生延寿就不同了，谁人不想延寿！谁人不想长生不死！他们的脸上浮现出敬畏、贪婪和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叩首，高声颂道：“陛下圣明，天佑大明！”
感受着在场大臣们身上的龙气丝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粗，永历心情大好，当场宣布了一条消息：“今夜，朕要用莽白的心肝下酒！众爱卿且随我攻打阿瓦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惊愕之声四起。
“此事万万不可！请陛下三思！”第一个出来反对的，竟是刚刚恢复年轻的沐天波。
“缅人军势薄弱，但人数众多，阿瓦城墙高壁坚，来缅以后，我军兵卒伤亡惨重。且不说诸位文臣体虚无力，只靠这在场的百余人，怎能打下一国之都？陛下三思啊！”沐天波恳切地劝谏，完全忘记永历已经不是常人的事实。
“沐老儿！”邓凯突然跳出，怒视沐天波，“你刚得了陛下所赐的龙气，其中蕴含的无上伟力，焉能不知？！”
此言一出，沐天波一时愣住，低头看着自己恢复年轻的双手，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
“陛下他....真的成了仙......”
“沐国公且瞧好了！”魏豹不知何时，搬来一块一人高的巨石，重重地掷向邓凯。巨石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声。
邓凯面色不改，肌肉鼓动，大吼一声，猛然挥拳迎向巨石。一声巨响，巨石在空中四分五裂，碎片四散飞溅，一块人头大的石块直砸向沐天波。陷入思考的沐天波呆滞不动，石块撞在他身上，竟然毫发无伤。
满殿震惊，众臣无不瞠目结舌。
“锦衣卫总指挥使邓凯！”
“平缅大将军魏豹！”
两人齐声跪倒，铿锵有力地说道：“愿为陛下分忧，誓死攻破阿瓦城！”
“愿为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