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咒水之盟的真相
阿瓦皇宫中，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的殿堂内却弥漫着一股焦虑的气息。
王座之上，身穿皇袍的莽白神情紧绷，眉头紧锁。
“怎的还没有消息？雍那腊可曾派人回来？”莽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中。
“回大王，小的也不知，雍那腊至今未有消息传回。”内侍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将其触怒。
莽白听罢，愈发烦躁，开始在王座前来回踱步。
“大王稍安勿躁，”一道干枯而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从帷幕后缓缓走出，拄着拐杖，脚步沉稳而缓慢。他身材干瘦，面色阴鸷，三角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在灯火映照下，他的影子像是一条缓缓爬行的四脚蛇。
正是相国锡真。
“相国回来了！可是有了回信？”莽白见到锡真，急忙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并无回信，臣却有更重要的事情禀报。”锡真淡然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莽白挥手让内侍退下，大殿内侍从如蒙大赦，迅速离开，只剩下莽白和锡真二人。
“启禀大王，百族炼龙阵已经准备完毕，只待雍那腊带着永历小儿归来，便将他们一并投入阵中。炼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永历身上的真龙气运便能被彻底抽出，灌入大王体内。届时，大王便能化身真龙天子，君临天下。若大王愿意，覆灭北朝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锡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有某种魔力，能勾起人内心的欲望。
莽白听罢，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此阵果真如此神效？”
“确实如此，此阵以东吁百族血脉为阵基，又有大王从祖先莽瑞体的尸骨中取出的力量为阵眼，磨灭之力无出其右。雍那腊作为缅族大英雄雍笈牙的后裔，本就具备大气运，若他成功屠尽北明文武百官，气运更将节节攀升，最为炼阵的柴薪再合适不过。至于那永历小儿，失去文武百官的支持，真龙气运无根无基，届时将他二人一同投入阵中，顷刻间便能炼化！”
“哈哈哈哈哈哈哈！相国果然天纵之才，有相国助我，实乃朕之大幸，东吁之大幸！”
莽白大笑，似乎天下已在他的手中。
“大王过奖了，若非大王天生贵体，臣…”
就在二人互相追捧之时，忽然一阵嘈杂声从殿外传来，莽白的笑声戛然而止，眉头紧皱。
“外面出了何事？”他厉声问道。
“报！报告大王！大事不好了！”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大殿，跪倒在地，满脸惊恐。
“刚刚有溃兵来报，前去会盟的三支千人队在会场被全歼了！”
“什么！？”莽白顿时面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是谁的部队干的？可是北明李定国所为？”
“回大王，不是李定国……”士兵结结巴巴地回答，额头已满是冷汗。
“那是白文选？”锡真厉声追问。
“也不是……”
“那到底是谁干的？你快说啊！”莽白已然失去耐心，猛然拍打王座扶手。
“据逃回来的兄弟说……是大明永历皇帝朱由榔……”士兵的话语越说越低，似在观察二人的脸色。
“谁？朱由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莽白大笑出声，笑声中透着几分癫狂与不信，“那个孬种居然打败了我三千东吁勇士和两名神象卫？你在戏耍本王吗？”
士兵闻言，连忙跪伏在地，不敢再发一言。
“也并非不可能。”锡真此刻眉头紧锁，神情中透出一丝不安，“那朱由榔可是得了东吁哪一大族相助？”
“回相国大人……听说，他单枪匹马，用邪术杀光了所有人……随后与雍那腊大人在天上斗法，天生异象，隔着十几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士兵的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莽白与锡真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斥着惊疑。
正当二人准备继续发问，又一名内侍惊慌失措地冲入大殿，声音颤抖：“大王！有人攻城！”
“什么！”莽白脸上顿时布满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几乎想躲到椅子后面。
“敌军有多少人？”莽白艰难地挤出声音，接连两个噩耗多少是把他整怕了，生怕永历找来大明天兵踏平阿瓦城。要知道，东吁立国至今，与大明交战从未占到过便宜，每次都被杀的血流成河。
“只有两人，但是他们武艺高强，力大无比，城卫军的弟兄们刚冲上去就被打散了。现在他们正在拆城门，陛下，快出兵吧！”
“哈哈，本王是在做梦对吧！你们都在骗本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帝能用邪术杀光三千人，还有两个人在拆本王的城门！岂有此理！”
“陛下莫慌，”锡真冷静开口，“让老臣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陛下拨给我二十名神象卫和两支百人队，我定能破了他们的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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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
阿瓦城的城门处，厚重的木门早已关闭，数十名缅兵拼命用各种重物顶住门扉。然而，巨大的震动和沉闷的撞击声不断从门外传来，震得城墙上的尘土簌簌落下。显然，外面的人正在攻城，坚固的城门随时可能被撞开。
“缅甸的小崽子们！还不快快给爷爷开门！”
门外，邓凯大声嘶吼，声音如雷。他光腿赤膊，浑身肌肉膨胀大，通体泛着赤红的光泽，蒸腾着热气。他的手中扛着一颗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巨树，疯狂地撞击着阿瓦城的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城门发出震天的巨响，扬起大片的尘土。
“需要我帮忙吗？”魏豹站在一旁，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冷静地注视着四周。他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尸体，都是阿瓦城的守军，血迹还未完全干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不用，魏豹，你别跟我抢功，看我如何给陛下智取阿瓦城。”邓凯毫不在意地回应，继续狂暴输出。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桀桀桀笑声，紧接着，一团黑烟迅速逼近。黑烟中传出阴冷的声音：“好精纯的肉身！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吃了你们，我不用莽白那个废物也能化龙了！”
黑烟骤然聚拢，凝结成锡真苍老而狰狞的身影。他悬浮在半空，眼神贪婪的在邓凯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妙啊，妙啊，给我速速把他们拿下！”
大地颤抖，城门打开，二十名神象卫骑着庞大的战象率先冲出。紧随其后的是两支武装到牙齿的百人队，将邓凯和魏豹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