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房间再检查
就在莱恩预想着明天的事情时，艾可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你们关系很好。”
他歪头看向她，正好对上了她那平静的眸子。
他嗯了一声，反问：“你不吃吗？”
艾可摇头：“除了天使之心，我并不需要进食。”
见他有些疑惑，她想了想，说到：“如果我进食能让你满意的话，我可以这么做。”
“会对你造成不良影响吗？”
“不会。”艾可拿起刀叉，她切开食物的动作很标准，就像是用武器切开敌人的身体，优雅而精准。
“味道怎么样？”
艾可摇头：“我分辨不出。”
她解释说这是自己第一次进食人类的食物，并不知晓酸甜苦辣到底意味着什么，也就说不出好吃还是不好吃。
莱恩耐心地给她介绍了一遍，确认她已经牢记之后，说到：
“以后你可以多多尝试一下其他的的食物，我能感觉到进食后你的状态有所恢复。”
契约上的变化表明，人类的食物对审判天使来说虽然不是必需品，但也能改良她的身体状况。
如果用游戏术语来说，进食天使之心能让她负面状况清空，而进食人类食物则能让她头上不断冒“+1”“+1”。
得到了回应后，莱恩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审判天使究竟是什么？”
官方给出的资料里，审判天使比群星召唤师的资料都要少，几乎只在官方远古时期的剧情里出现过，然后以寥寥几笔就略了过去。
能力也好、特征也罢，全都没有提到。
“我也不太清楚。”艾可摇了摇头，小脸上罕见的有些凝重，“但我感觉和神明有关。”
神明？
莱恩心中一动。
相传天使是某位光明神制造的生物，他们以审查世人的罪恶为主要任务而活跃，以驱散所有的恶魔为最终目标。
不过实际上这些天使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洁。
审判天使与天使的外观类似，都有翅膀，而且都是光属性，体质也都是一样的魔免之躯。
结合艾可所说的和神明有关，再联系审判天使的本性是猎杀天使吃掉他们的天使之心，会不会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审判天使是某位邪神在天使的基础上改造而成，作用就是和天使作对。
然而因为数量太少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审判天使并没有在与天使的战斗中胜利，甚至可能全数被歼灭，所以才只有那么一点资料。
艾可是他召唤出来的，没有经历过当初的事情，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也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会怀疑审判天使已经灭绝，主要原因就在于他玩了这么久的星约，一次审判天使都没有见过。
召唤师是能够召唤已灭绝的生物的，就像是有谁将这个世界曾经存在过的所有生物都留了备份。
而召唤师做的就是随机从里面抽取一个，通过召唤这个手段将其复原出来。
历史上就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只是概率很小罢了。
见他陷入沉默，艾可有些犹豫地问：“艾可没有帮上忙吗？”
莱恩忽然意识到艾可似乎在感觉到弱势的时候，会不自觉得用自己的名字代替“我”这个词。
有种故意在撒娇的感觉。
“不，帮上了。”莱恩对她给予了肯定。
现在的艾可因为与天使战斗的失利以及被零一误导，正处于极度的不自信与担忧之中，身为主人的他必须要及时帮她整理心情，否则很容易发生危险。
家族史上有过无数次这样的例子——新晋的召唤师因为没有及时关注召唤兽的心情，导致召唤兽郁郁而终或者自寻短见。
所以他之前没有召唤兽，也无数次被叮嘱。
“要关注召唤兽的一举一动”、“要把召唤兽视为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仆人”，诸如此类的话。
现在的艾可就处于这种危险的情况，虽然她因为是人形态的原因，智慧要远高于寻常召唤兽，可给人的感觉依然和小动物没什么区别。
情感单纯而认真。
见艾可似乎还有些担心的样子，莱恩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尽量温柔：“我是说真的，不管是你的回归，还是你提供的信息，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艾可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抚摸，甚至有意地蹭着他的手。
“咳。”
发现自己似乎沉醉在了她柔软的发丝里，莱恩轻咳了一声收回了手，换了个话题：
“你先前说你失去了与天使战斗的能力？”
他记得很清楚，艾可在白天时似乎是强行破开了丽兹的【月影】，这种防御类的魔法并不能靠魔免之躯破解，证明她应该还是保留有一定的战斗力。
“嗯。”艾可点头，“巨龙击毁了我的核心，导致现在的我暂时调度不了审判的力量。”
变回了第一人称，看来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核心？”莱恩心中一紧，这个单词的含义可是重量级的。
艾可伸手就要撩自己的裙摆，这让莱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按住。
她有些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核心就在这里，主人不是要检查吗？”
她又伸手想去捉自己的领口，但是被莱恩一把攥住了，这让她愈发的不解，眼睛里的问号几乎要跳出来了。
“我先确认一下，你说的核心，在你体内还是体表？”莱恩感觉自己额上的血管在跳动。
“在体内。”
他松了口气，既然在体内，那可以用魔力或者灵魂力量之类的去探测：“那为什么……”
还没说完，艾可就补充道：“体表可以观测到。”
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莱恩沉默了一会儿，合上了自己的下巴：“情况严重吗？”
艾可点头：“虽然不会致死，但失去审判的力量，意味着我将再也无法与天使战斗。”
莱恩的内心天人交战，他看着艾可纯洁的眼神，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先吃吧，吃完我们回房间再说。”
为了能及时掌握艾可的身体情况，看来必须要对她做一番仔细的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