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肝箭术
巨鲸武馆由巨鲸帮开办，学徒若学得好，能成为内门弟子。
成为内门弟子后，不仅能在帮内任职，还能免掉学武的费用。
不过刚开始每月五两的学武费用，还是拦住很多人。
杨宰刚来不久就有学武的念头。
在这乱世，自己的铁拳才最可靠。
记忆中这世界的武者，练到顶尖真有移山填海之力。
只是，他一直攒不够钱，每次有点积蓄，不是赋税增加，就是铁狼帮多收保护费。
杨宰推着板车在街道上走，孙正扶着车。
杨宰问孙正：“孙哥，你猎那野猪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看到孙正轻笑一声，脑袋一昂，又是即将吹牛的招牌动作。
杨宰赶紧摆手：“行了啊，要还是说百步穿杨就算了吧，你那点水平谁不知道。”
孙正昂起头：“哎！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什么叫我这点水平，想当年，你孙哥我……”
见杨宰打哈欠，不再理他，便四下张望一下，低声说：“行了，我发现野猪时，确实奄奄一息，肚子有个大伤口，肠子都出来了。但这野猪真不是寻常野猪，水桶粗的树，周围断了七八根。”
孙正边说，边比划着树有多粗，竭力让杨宰相信自己。
杨宰当然相信，毕竟昨晚那诡异一幕还是记忆犹新。
随即，他便简单说了说昨晚的诡异场面。
孙正听闻此言大笑：“哈哈哈，杨小子，你讲故事呢，飞天猪头，我儿子都不信。”
杨宰也懒得解释，只是提醒孙正以后打猎要小心。
不久，他们到了巨鲸武馆门口。
武馆大门由暗红色木材制成，表面雕刻着龙腾虎跃的精美图案。门前两侧分别站立两座石狮，形态威武，目光炯炯。门楣上悬挂巨大牌匾，上面用金漆书写着四个大字“巨鲸武馆”。
“这武馆真气派，在外城还能有这手笔，传武是真是挣钱。”
孙正不由自主地感慨。
杨宰自然明白，乱世传武赚钱，如同前世战争时期卖军火，挣得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大钱。
“哎！哎！哎！你们俩干嘛的，别挡着大门，送菜送货去后院。”
武馆门口出来一壮硕男子，穿着灰色练功服，冲着孙正和杨宰喊道。
孙正上前赔笑，打听到后院位置，便领着杨宰过去。
到了后院，就不像是前门那般气派了，也就是普通的伙房小院，十来个帮工学徒在奔走忙碌。
孙正四处打听，带着杨宰走到伙房旁边。
伙房旁有个八字胡中年男子，应该是王管事，正大声呵斥帮工。
孙正等到王管事训斥完，走上前去，和他交谈一番。
王管事便背着手走过来，掀开盖布，检查野猪肉。
“咦！”王管事眼睛一亮。
孙正十分紧张，生怕王管事嫌肉不好，不愿意收，赶紧说：“王管事，你放心，这野猪是前日刚刚捕杀，昨天才开剥分剖的，绝对新鲜，这冬天放个把月都没问题。”
王管事八字胡一翘，看了眼杨宰：“是你分剖的？”
“是的。”杨宰微微点头。
“手艺不错，我们后厨的老师傅都没这么利索。”王管事赞许。
“那是，杨宰这手艺是祖传的，在咱们那一片是数得上的好手。”孙正听出王管事对肉质满意，忙补充道。
“行了，肉没问题，送到后厨，拿这条子去账房领钱。
另外，如果还能打到野兽，尽可以送到武馆来，有多少收多少。”
王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用炭笔写几下，交给孙正，便转身离去。
“好嘞，王管事您慢走。”
孙正微微躬身，双手接过纸条，向杨宰招招手。
孙正把肉送到后厨，又去账房领了钱，满脸堆笑地走出武馆。
野猪肉总共二百多斤，按照三十文一斤的市价，总共卖了六两多银子，足够他一家三口大半年的开支了。
孙正掂着钱袋，拿出银子，放嘴里咬了咬，脸上笑容抑制不住。
“杨小子，这是你分剖和寄卖的钱。”
孙正从钱袋里掏出些碎银递给杨宰，约莫有六七钱的样子。
杨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只做完分剖，寄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但见孙正心情好，自己能多拿钱，何必不拿呢？
“谢谢孙哥。”杨宰接过钱，揣到怀里。
回去路上，孙正似乎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钱，紧紧捂着怀中钱袋，警惕地四处张望。
杨宰觉得好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知道怀里有东西。
走着走着，孙正慢慢放松下来，和杨宰聊起天：“杨小子，你最近长个头了？怎么比我高这么多，胳膊也粗了。”
杨宰今年十六，确实是长个子的年纪，不过是昨晚靠着妖猪天赋暴涨两寸。
他挠挠头，敷衍着：“最近肉不好卖，不新鲜的都让我吃了，所以长了点肉吧，就是可惜钱都攒不下。”
孙正听到钱的事，也叹口气，他深知这年头普通人家的艰难。
然后，他上下打量杨宰，捏着杨宰的粗壮胳膊说：“对了，上次老张进山，看到一串脚印，深有一寸，估计是个大家伙，准备召集人手一起去捕猎呢。
你这么壮，到时跟我一起去，就算帮不上什么忙，出把子力气，把猎物抬下山，也能分点钱。”
杨宰一听有赚钱机会，欣然答应。
他低头看到孙正背着的短弓和箭袋，心念一动，想着屠宰能够升级，射箭或许也行。
便对孙正说道：“孙哥，弓能借我练练吗？上山时也能帮忙。”
孙正二话没说取下短弓，递给杨宰：“这弓不值钱，我用了好些年，你拿去练练没关系，不过箭矢不能给你，一支箭矢可要十几文呢。”
“没事，谢谢孙哥，我随便练练就行。”杨宰自然是不在意，有弓就行。
走到城门口，孙正和杨宰告别，约定三日后进山捕猎。
在回家的路上，杨宰捡了十几根直挺的树枝。
回到家，他用菜刀削去树皮，磨光枝干，然后用晾衣杆插在地上，挂上自己的麻布衣当作靶子。
他回忆起前世在射箭俱乐部学到的基本动作，开始练习。
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左手持弓，右手捏着树枝作为箭，拉紧了弦。
起初，杨宰控制不好力度。
在意外妖猪天赋力量加持下，他猛拉弓弦，短弓发出嘎吱声，差点断裂。
这让他心惊胆战，毕竟即便是旧弓，如果拉断也不好意思不赔偿。
然后，杨宰慢慢拉弓，不再尝试拉满，只是维持之前的姿势，拉弦、松指、放箭。
咻！
【箭术经验+1】
【普通箭术（零阶）：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