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水陆同时开战
果然大家都很佩服,贾雨村的策略行云流水,卢氏与甘凤池与白莲教激战良久,双方势均力敌,最终形成僵持局面。白莲教主邀贾雨村出面谈判,言辞间似有所图。
应天府百姓纷纷登墙观战,贾雨村身着整肃的官服,马车顶棚被卸下充当指挥台,他还特意模仿包拯,在额头上绘一个月牙图案。吕四娘见状疑惑问道:“此有何意,大人莫非精通法术?”
贾雨村笑而不答,故弄玄虚:“夫人所言极是,为夫心中已有全盘打算,诸位务必护我徒儿周全。”
林黛玉静坐于马车内,她的马车带有顶篷,紧随贾雨村的指挥车之后。贾雨村调度有序,命令卢氏和甘凤池暂退休整。随着锣鸣声起,联军阵型变换,贾雨村率众向前,摆出倒三角阵势。
路民澹领三千长枪兵居前,两侧各有千名火枪兵镇守,按常规应有骑兵列两翼,但贾雨村无马可用,只好以火枪兵简化替代。白莲教同样非正规军,亦无骑兵,因此双方新手对决,贾雨村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联军布阵后占据高地,地势西高东低,贾雨村的指挥车位于制高点。鉴于对方欲单独会面,他无所畏惧,内着铠甲,且自身亦通武艺。
仪仗队气势磅礴,流民环绕四周,振臂欢呼,擂鼓助威,营造出大军压境的壮观景象。贾雨村更是安排乐队演奏《秦王破阵乐》,在雄壮的乐声中,甘凤池与李二陪同他前往会晤白莲教。
李二今日装扮颇费心思,遵照贾雨村的建议,模仿张飞的形象,身披黑甲,脸部涂得黝黑,连贾雨村都险些未识。甘凤池见状诧异:“李管家,这是何等扮相?”
李二则打量着甘凤池,他身着翠绿盔甲,头戴头盔,身旁立着大刀:“甘师傅,您这是关羽的造型啊?”
“正是,如何,威猛吧!”
李二赞叹不已,高明至极,但他内心更崇敬岳飞,关羽形象虽佳,却非首选。贾雨村略显怔愣,不知下属为何也效仿自己玩起了角色扮演,尤其甘凤池那一身翠绿,恐怕未婚的他并不忌讳“戴绿帽”之说。
甘凤池这可以,贾雨村暗中佩服,看来江南的侠客还是信关二爷的。李二这造型,他只能说这都是谁出的主意,太老套了。就不能搞得自然一点,非要学评书。
之所以让甘凤池他们顶住白莲教,贾雨村来的晚是有原因的,他先去江边指挥,到了正面战场,之所以让甘凤池回来,是因为担心他冲进敌阵的话,也许能够横冲直撞,但不会得到联合船队的庇护。
因为甘凤池是江南绿林,他们和白莲教不是一路人,过去就有冲突,教主他们知道无法收服他,因此不可能下“不许放箭的命令,相反还会下令放箭,希望能杀死甘凤池,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甘凤池武功高,是武林高手,是很生猛,但白莲教这些人乱箭齐发,也会被射成刺猬而惨死了。
如果甘凤池会死在军阵中,那么白莲教肯定会以痛打落水狗之势追着打,而贾雨村再有本事,一个人镇守的话就无法挡住白莲教,因为贾雨村的计划,是需要甘凤池的勇猛的,那么没有前面江南侠客们的英勇表现,白莲教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勇猛,这么一来,没有人会怕他。
此时长江已经开打,那时,联合船队军江防部队只有千把人,也就是白莲教水军的十分之一。但是,战船要优于白莲教的战船。
白莲教用于渡江的船只,基本上是临时拆用民房的木材建造的,不牢固,而联合船队军则拥有蒙冲、海鰌、车船等多种战船,船体坚固,机动性好,并且攻击力强。
贾雨村按照交战双方的兵力情况和战区的地形,首先对江防作了周密的安排,步兵隐蔽在江岸高地后面,严阵以待,将水军作为主力,部署在江中,凭借水战长技,加以水陆结合,抵御白莲教。
郑家主把水军分为五部分,其中两部分分别防守江岸的东段和西段,为左右两翼,一部分居中,作为主要突击兵力;另两部分荫蔽在港汊中,充当预备队。
白莲教首先中计,被郑家主用草船借箭挡住了几个小时,然后自采石西杨林向南岸进发,百艘金战船绝江而来,70艘先头船已接近岸边。
郑家主沉着指挥,手持双刀奋勇出击,众将士拼死抵抗。水军则用海船猛冲白莲教船队,并施放霹雳炮迷敌眼目。
白莲教都是老百姓,因为不熟悉长江的具体情况,再加上船只的稳定性和机动性差,大部分战船被海船撞沉。
随后,郑家主用借来的箭,组织弓箭手齐射,白莲教纷纷落水,伤亡惨重,但是仍然激战。
当时,正好有300多应天府差役赶到,郑家主授以旗鼓,令其从山后转出,作为疑兵。
白莲教以为联合船队援军赶到,开始撤退。郑家主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遣战船截于杨林河口。联合船队水陆配合,大败白莲教,歼敌4000余人,首战告捷。
此后,贾雨村推测白莲教第二天仍将进攻,于是连夜做出部署,将一部战船置于上流,另一部兵力堵截杨林口,封锁白莲教水军船只出江的河口,待机歼敌。
第二天清晨,果然如他所料,再次发起进攻。郑家主带水军上下夹击,先以神臂弓射退,接着,海船横冲直撞,霹雳炮声震如雷,烟雾迷漫。水军再次获胜,并焚毁300艘敌船。
白莲教在采石渡江失败后,率军退至江北。
另一方面,打退江北白莲教后,贾雨村长得如同包青天那样,完全没有甘凤池他们生猛的外表,同时也无“狮子吼功”,因此看到联合船队就不会吓得不敢上前,这么一来,会一拥而上。同时白莲教没有亲眼看到甘凤池的精彩表现,也就不会下退回来的命令,到时候应天府也会在劫难逃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贾雨村都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