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全军出击
晚上当然还是拥抱着美女,贾雨村现在是按照轮换休息,一周在娇杏夫人这,下一周就是秦可卿,吕四娘是主人级别,她可以自主决定,后院还是还和平的。
娇杏夫人在安慰香菱母女,吕四娘在陪着林妹妹说话,大家都很满意,秦可卿也很幸福。
贾雨村当然特意把沈冲和甘凤池叫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要参加突袭的人不少,贾雨村组织了上万人,郑家主也来了。
贾雨村的意思是郑家主在长江,“郑师傅,你在长江防备江北白莲教,有没有问题?”
“有,我担心兵力不足,如果白莲教强行过,我们恐怕挡不住。”郑家主不是少年,没有逞强,反而说了一些担心的地方,毕竟白莲教成千上万,而郑家主的水军不到一千。
贾雨村也没有好办法,水军和在陆地上不一样,必须经过训练,在地面,随便训练一个月,然后突击一下,就可以参加战斗,水面上不行,现在的长江,比未来的水流更急,危险性更大。
三人行,必有我师,林妹妹听说了,她提出建议,“可以采取草船借箭,在船头设草人,迷惑江北的白莲教,先发制人,这样白莲教不得不射箭,可以短时间内完成阻挡的任务。”
这个方法其实很一般,不过贾雨村确实没有多余的兵力给郑家主,只能采用,他也希望白莲教内没有天才,不会一眼看穿林妹妹的疑兵之计。
郑家主竖起大拇指,说林妹妹是不世出的天才,他请求贾雨村让吕四娘带兵,他想参加对抗白莲教的肉搏战。
林妹妹却直接说了,水上有大功劳,吕四娘要带着她作为贾雨村的军师,没错她们已经自作主张,自封军师了。
贾雨村也安慰郑家主,“郑师傅,以后海上还要靠你,不要舍弃特长,这些白莲教不值一提,这次就安心在长江上。”
郑家主带着人离开,他也想试试草船借箭,这可是他想不到的,没办法,读书少。
林妹妹也收拾好了,贾雨村把军队按照一千人一个管事,有卢氏和杨老大的两千人在前,沈冲和甘凤池的两千人在侧边。
贾雨村带着六千人,路民澹带长枪兵在中心,贾雨村亲自带着三千火器兵,以高翔,李二和贾管家为统领,分三队大踏步的出发,吕四娘和杨巧云都穿了盔甲,在中军指挥。
甘凤池带的马车庞大,山路窄,百余辆大车艰难前行。甘凤池指着一位侠客,你来负责指挥车队吧。这位侠客犹豫片刻,还是接下了差事。
起先还好,大家都听从指挥,秩序尚可,等到突降大雨,人们纷纷找寻庇护,乱作一团,好几辆车撞在了一起。
甘凤池过来问责,听闻你平素聪慧,人们皆称你为智者,我才来让你负责车队,怎么中途就出差错了呢?
旁边沈冲插话说,您不懂管理的规则,有惩罚来制约人,有奖赏以激励人,这样才能管理好。他不过是个平常,跟大家身份一样,突然被您召来管理大家,又不给我惩罚、奖赏的权力,别人凭什么听他的?
甘凤池也琢磨过来,当初吴王让孙武调教嫔妃,给他生杀大权,砍了不听话妃子的脑袋,每个人都肃然有序。如今若是给权力,表现好的人能封赏,不听话的人能杀掉,能不能管理好?
作为江南大侠,难道真的不懂“有赏惩才有管理”这个道理么?只不过贾雨村说过,权力是稀缺资源,不想轻易授之于人。
在不涉及切身利益时,往往通情达理。一旦外部环境变化,利益相关时,如果没有赏惩来做规制,将陷入一片混乱。因此,秩序之上,必然覆盖规则、法律等暴力工具。
沈冲和甘凤池二人皆马术高超。沈冲御马,不用鞭子,而是引导马儿走有水草的路线,马走得飞快。但当马走到水草肥美的地方,便不再往前走了,甚至有时会不管主人指令,自行找寻可能有充足水草的道路。
甘凤池驾车,用的是辔头和鞭子,严格掌控车子行进方向。他深知马匹的生活习性,熟悉马车的构造原理,马车永远走的是最合理路线,马儿总是乖巧听话,如果有任何出格行为,一顿鞭子猛抽过来。
沈冲训练马匹,用不给马儿足额供水来做驯服,汇报成果时,将地点选在花园,渴马看到园中池塘便狂奔过去,不管不顾,挥鞭抽击,也无法阻止。
贾雨村就教导,只靠物质奖励,渐渐拔高了马儿阈值,马儿反而越来越不听话。以惩罚为主,用手段来控制马匹,能够取到他想要的效果。
但当约束过于严厉,侵犯到受众最低生存利益时,即使继续施加惩罚,也不再有效。马匹出于求生本能,疯狂地奔向池塘,抽断了鞭子,也不能制止。
沈冲出身江南沈家,没落的贵族,打小见惯了事态炎凉,勾心斗角,故而能冷眼看待人性。“人皆挟自为心”,趋利避害,完全的自私,这不是善,也不是恶,只是自然人的本性。
贾雨村也说了,除了他们这些高层管事,普通流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上是利益关系。当个人的私利,与集体的公利出现冲突时,该如何取舍?
从根源来说,个体谋求最大私利,个体受益,集体受损。个体让渡部分利益,集体受益,种群欣欣向荣。
沈冲也认为,单纯依赖个体的自发,无法构建稳定秩序。作为集体最终受益者,贾雨村的建议是,阻止个体为恶。这里的恶,说的便是不服从秩序。
赏罚并用,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只能选择其一,那么行罚使人畏惧胜过用赏令其感恩。在更大诱惑面前,人们会毫不犹豫地斩断恩义这条纽带,可是畏惧一个人,是由于骨子里害怕某些利益的必然失去。人们会去冒犯一个他爱戴的人,但绝不会轻易反抗一个他畏惧的人。
如果有人作恶了,应当怎么办?用道德感召他,还是用礼仪教化他?都不是,杀死那个不听话的人,效果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