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以崇祯之名再造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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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梁梦环,当诛!

韩爌沉吟片刻,谨慎回答:

“陛下圣明,朝堂之上,确不应有如此争吵。臣以为,罗喻义与梁梦环虽有争执,但皆为朝廷着想。至于洪瞻祖之事,陛下可派人详查,再作定夺。”

朱由检闻言,沉默片刻朗声道:

“满桂何在?”

满桂闻声,从班列中走出,躬身答道:

“臣在。”

“京营可堪一用。”

满桂心中一愣,陛下这是要调京营前往江西剿匪?

区区数百匪众,若是用上京营,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只是圣命难为,满桂只得躬身答道:

“回陛下,京营可战。”

“然则臣心中有疑惑,如此数百贼匪,尚有地方守备……?”

朱由检抬手打断了满桂:

“朕要的是历练京营,使其成为可战、可守、长途奔袭亦可成为精兵的京营。满桂,朕要你亲率京营,前往江西剿匪。。”

满桂闻言,躬身应诺:

“臣领旨。”

朱由检环顾四周,大殿内静寂异常。

人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他对江西巡抚洪瞻祖的宣判。

朱由检轻敲椅把,似在沉思。

片刻后,他重新看向满桂:

“满桂赴赣一事,交由熊兆勋负责即可。你留京中,继续演训京营。”

“臣领旨。”

朱由检转向韩爌:

“韩爌,着内阁草拟申斥江西巡抚洪瞻祖的诏书,具体内容你们看着办,但务必着重言明其失察之罪。”

韩爌闻言,躬身拜道:

“臣领旨。”

稍作停顿,韩爌又道: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朱由检闻言,点了点头。

韩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原辽东经略熊廷弼的次子,熊兆壁,已上疏请求为其父伸冤。”

朱由检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看着韩爌询问道:

“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韩爌微微皱眉,心中明了。

此案在朝中已有共识,无论是内阁大臣,还是陛下本人,均认同熊廷弼之死实为冤案。

但今日陛下要求公开廷议,恐怕意在整饬朝纲,惩处一批人。

思及此,韩爌俯身行礼:

“陛下,依臣之见,熊廷弼之死,实乃党派争斗之结果,并非基于公正之判决。”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哗然,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韩爌此言,非同小可,这是在指责朝中有党争之弊啊!”

“是啊,熊廷弼一案,早已是朝中禁忌,今日韩爌公然提起,不知陛下会作何反应?”

“哼,党争之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一片吵杂声中,梁梦环却是脸色骤变。

熊廷弼一案虽牵扯甚多,但与他绝对有干系。

若非他谄媚进言,构陷熊廷弼。

那熊廷弼也不会那么快入狱受罪。

他对天启帝含糊其辞的一句熊廷弼可能贪墨辽东军饷,却是压倒熊廷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念及此,他不得不选择自救,走出班列,神色严肃道:

“首辅大人,熊廷弼一事,早在先帝时期已有定论。如今旧事重提,莫非是有人借机打压朝臣,意图动摇朝纲?”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群臣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梁梦环的身上。

韩爌眉头紧锁,他知道梁梦环此言非同小可,一旦被认定是借题发挥,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争议。

“梁大人此言差矣,”

韩爌沉声回应:

“熊廷弼之案,虽已有定论,但定论未必公正。若其中有冤,难道就因先帝之定论而不再追究?吾等身为朝臣,理应秉持公心,为冤者昭雪,为朝廷清源。”

梁梦环冷笑一声,反驳道:

“首辅大人一心为公,下官自然敬佩。但朝堂之上,是非曲直,岂能仅凭一人之言?若是人人都可翻案,那朝廷法度何在?秩序何存?”

未等韩爌说话,罗喻义愤然走出班列,怒指梁梦环,声色俱厉:

“梁大人,你是不是心虚了?要不是你当初诬告熊廷弼所经手的军费中有十七万两银子不知下落,暗示他私吞,那熊廷弼如何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梁梦环面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冷言反驳:

“罗大人此言何其荒谬!军费之事,本官乃是依法查办,一切均有证据可依。熊廷弼贪污军费,证据确凿,何来诬告之说?”

“证据确凿?可笑!”

罗喻义嗤笑一声,继续质问:

“那些所谓的证据,难道不是你梁大人一手炮制,用以构陷忠良?熊廷弼在辽东勤勤恳恳,怎会是贪污之人?”

梁梦环面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罗大人,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品行,还是在质疑先帝的判决?熊廷弼之案,乃是由先帝亲自定夺,岂容你等随意置喙?”

御史石三畏大步走出班列,高呼道:

“梁大人,你与那……”。

他突然顿了顿,意识到在此时此地不宜提及魏忠贤的名讳,连忙改口:

“你与那崔呈秀狼狈为奸,诬告忠良,本官可是看在眼里!”

梁梦环一见石三畏,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得更旺。

石三畏曾是阉党中的一员,如今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自己,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讽刺和愤怒。

他瞪着石三畏,怒骂道:

“石三畏,你这条墙头草,当年依附阉党,如今又来装什么清高?你的良心何在?”

石三畏面不改色,冷笑回应:

“梁大人,世事变迁,人亦当随势而变。我虽曾误入歧途,但现已悔过自新,致力于揭露奸佞,维护朝纲。倒是梁大人你,依旧执迷不悟,与阉党余孽勾结,不知悔改!”

门克新眼见大殿内的势头,心知如果不立刻站队,只怕会错失良机。

回想当年,正是他与石三畏一起,请诛熊廷弼叫得最为激烈。

见石三畏已经跳了出来,门克新赶忙站出来,怒指梁梦环:

“梁梦环,你当年诬告熊廷弼,用假证据蒙骗先帝,导致忠良被害,此等罪行,当诛!当诛!”

梁梦环被门克新的指责气得脸色发紫,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与自己一同对熊廷弼落井下石的门克新,如今竟会反过来对自己发难。

他气急败坏,声音颤抖地反驳:

“门克新,你这是血口喷人!当年之事,你我也非局外之人,如今你却来指责我,岂不是笑话!”

门克新却不为所动:

“梁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熊廷弼之案,早已是板上钉钉的冤案,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应当承认错误,向天下人谢罪!”

两人的争吵,再次点燃了朝堂上的火药桶。

支持韩爌的官员们纷纷站出来,指责梁梦环的罪行。

梁梦环的盟友们不甘示弱,纷纷为其辩护。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争论声、斥责声、辩护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眼神愈发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