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以崇祯之名再造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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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庭议风波!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朱由检时隔两月的早朝再次开启。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新鲜感,朱由检心中的激荡已慢慢归于平稳。

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皇极殿内,文武大臣依次位列两班,肃穆而立。

朱由检静静等着,今日的朝会,势必会有一场激烈的争论。

“臣有要事禀奏。”

随着王承恩的高声通报完毕,韩爌从文武队列中稳步前行,躬身施礼。

朱由检轻轻点头,示意韩爌继续陈述。

韩爌遂禀报道:

“陛下,今日清晨接江西急报,南赣之地有逆贼自称天王,自立年号永兴元年,举兵作乱。该贼众攻陷安远县城,劫掠府库,释放囚犯,安远县令沈克封弃城而逃。此乃紧急军情,恳请陛下速作决断。”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掀起了一阵议论。

陕西的民乱尚未平息,江西却又烽烟四起,这无疑给本就动荡的朝局又添了一把火。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天下是怎么了?民乱频发,国将不国啊!”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

“不可大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必须严加防范,以免事态扩大。”

“沈克封身为朝廷命官,却临阵脱逃,置百姓于不顾,此等失职之罪,不可不究!”

“正是!必须严惩沈克封,以儆效尤。”

随即,一位官员走出班列,跪地奏道:

“陛下,沈克封弃城逃走,罪责难逃。不仅如此,江西巡抚洪瞻祖也难辞其咎,应对其治以失察之罪,以正朝纲。”

此言一出,朝堂上气氛再起波澜。

片刻后,一位身材瘦削的官员步出,躬身辩解:

“陛下,此事乃突发事件,洪巡抚远在省城,安远之事他必定不知情。若要追究,也应是当地官员疏于防范。”

说罢,他转身向韩爌一拜,恭敬问道:

“首辅大人,这急报是否确为洪瞻祖所报?若是,则说明洪巡抚在得知消息后,立即上报朝廷,并无延误。”

韩爌微微点头:

“确实如此,洪瞻祖在得知南赣变乱后,第一时间派人快马加鞭,将急报送至京城。”

韩爌的话音刚落,班列中又有一位官员稳步走出,躬身行礼,声音洪亮:

“臣礼部左侍郎郑以伟,参拜陛下。”

“臣以为,南赣之乱虽是突发,但毕竟是在洪瞻祖治理之下所发生。身为一省巡抚,理应保障地方安宁,治理之地居然发生民乱,可见洪瞻祖平日里政绩不显,不得民心。安远县城被破,他洪瞻祖难辞其咎。”

郑以伟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掀起波澜。

一些原本就倾向于严惩洪瞻祖的官员纷纷附和,认为郑以伟所言有理。

洪瞻祖作为一方大员,确实应当对南赣之乱负有责任。

朱由检双眉紧蹙,听郑以伟一番陈词,心中明了,朝中的派系斗争即将再次掀起波澜。

郑以伟此举,无疑带有趁机打压洪瞻祖的意味。

回顾历史,郑以伟其人,一生克己奉公,至六十四岁高龄在礼部尚书任上与世长辞。

为官清廉,生活俭朴,乃至逝世之时,箱囊之中并无余财,其清正廉洁可见一斑。

这郑以伟并非阉党一员,那么,那位江西巡抚洪瞻祖恐怕便是阉党中人。

江西巡抚,执掌一省大权,可见朝中各派系之争,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皆为利益所驱使。

思索间,群臣中缓缓走出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大臣,对着朱由检深深一躬:

“臣礼部右侍郎罗喻义,参见陛下。”

“臣以为郑大人的话鞭辟入里,洪瞻祖身居高位,却对民心舆情失之于察,以至于悲事发生,民乱频仍。洪瞻祖的失察之罪,实难辞其咎。”

此话方落,一人跨步出列,朗声道:

“臣太仆寺少卿梁梦环启奏陛下。”

隔岸观火的朱由检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随即疑惑出声:

“你……便是梁梦环?”

梁梦环闻言亦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回陛下,微臣,正是太仆寺少卿梁梦环。”

朱由检望着梁梦环,哦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其继续。

一旁的韩爌看着陛下的疑惑,心中不由得一沉,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梁梦环赶忙继续道:

“陛下,臣以为江西巡抚洪瞻祖虽对地方不察,然巡抚一职,并不要求事事巨细,事事皆察。那民乱一事,确为……”

梁梦环话未说完,罗喻义却是冷哼一声:

“梁大人,此话不妥。陛下委任他洪瞻祖为一省巡抚,期待他能稳定一方,安抚百姓。如今民乱起于肘腋,他洪瞻祖岂能以‘不要求事事巨细’为由,推脱责任?”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梁梦环的面色略显尴尬,却仍坚持道:

“罗大人,我并非为洪瞻祖开脱,只是实事求是。洪巡抚虽有过失,但臣以为,此时追究个人责任,不如集思广益,共同商讨平乱之策。”

罗喻义面不改色,反驳道:

“梁大人你这话是混淆视听,洪瞻祖玩忽职守,至国家于大患,若不严加惩处,国法何在?民心何安?”

“国法不外乎人情!”

梁梦环一步不让,言辞锋利回击:

“若一味严刑峻法,这国法不过是酷吏手中的利器,而非治国安邦的基石,若人人都入罗大人你一般,只讲国法不论人情……”

“梁大人!”

罗喻义声音突然提高,情绪激动的打断梁梦环:

“洪瞻祖之罪,证据确凿,你如此为他开脱,莫非有何私情?”

“你莫要血口喷人!”

梁梦环闻言面色涨红,怒目圆睁指着罗喻义:

“罗喻义,你何尝没有私心?今日之事,不过是因为洪瞻祖……!”

“够了!”

朱由检猛地一拍龙椅,声音冷硬:

“梁梦环,罗喻义,你二人皆是是朝廷的重臣,却在此相互攻讦,成何体统!”

朱由检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齐齐下跪,纷纷跪地拜倒:

“陛下息怒!”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跪拜的群臣,语气冷硬:

“吵吵吵,这是皇极殿,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口,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说完,他转头看向韩爌,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韩爌!”

韩爌闻言,赶忙拜道:“陛下,臣在。”

“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