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过年
总统套房也含早餐。
沈南跟乐丽真饱饱吃完后，退了房。
上午太阳有些晒，这几天下来，沈南皮肤都晒黑了。乐丽真涂了防晒，依旧还是白白嫩嫩。
和乐丽真商量过后，这天上午，他们决定去免税店购物。
跟郑念念打了个电话，等她过来，几人打车去了最近的免税店。
这家店主要卖化妆品。
因为免税店免税的部分有限额，所以乐丽真挑来挑去只买了几样东西。
雅诗兰黛的精华露、圣罗兰的口红、阿玛尼的粉底液、资生堂的防晒乳、兰蔻的柔肤水。
“就要这些了？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
“就这些，别的我不想要。”
沈南爽快地付了账，连带着问了郑念念一句，也帮她付了一小瓶香水，权当是收买她，不至于因为心态失衡破坏气氛。
郑念念收了东西，眼睛都笑成一道缝了。
一边吹沈南大方，一边捧乐丽真今天特漂亮。
乐丽真倒也因此嘴角挂上笑容，脚步轻快几分。
去酒店打包好行李赶往机场，回程的飞机票早买好了。
三人来得早，也不用行李托运，在机场吃了顿饭后，又坐了一会儿，才到登机时间。
一路平安顺遂，等到了晚上，飞机回到芝城。
这天，腊月28，明天除夕，后天就过年了。
郑念念就住在市区，在机场打车先送她到家。
乐丽真住的地方在芝城下辖的县城，沈南问她：“回家吗？”
“你想我回家吗？”
“明天再回吧。天也晚了，晚上坐这么久的出租车也不太安全。”
“嗯，那就明天回。”
于是，两人就在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点了份烧烤的外卖，靠在一起看了会儿电影，就抱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出了太阳，天空飘了点雪花。
气温降到零度以下，但屋里的暖气片热得烫手。
晨间运动过后，吃了早饭，沈南送她上了回家的火车。
说是县城，但乐丽真住的近多了。
不过两站地火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临上车前，乐丽真跟他说：“南哥，等我回来哦，我会想你的。”
她现在在人前都叫他南哥，私下叫他老公，偶尔兴之所至，也会冒出两声哥哥或是爸爸。
火车缓缓开走，沈南看着这雪越下越大，在附近找了家网吧。
玩游戏。
这年，是没地方去咯。
玩了一会儿倍感无聊，不禁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玩游戏的？
完全没有乐丽真的吸引力大啊。
可能，是穷？
临近中午，他回住处拿了别墅钥匙，买了点菜来到别墅。
他想来于是就来了，原本心底为自己设的限，他现在觉得无关紧要。
这所房子属于他，他何必为了一个可能为难自己呢。金钱可能腐蚀人心，可能招致道德败坏，可能引动争斗横行，但只是可能而已。
当他足够相信现在的自己，这个可能就不存在。
开火，做饭，看电视，慢慢地，这屋子里多了点烟火气。
洗好碗筷，下午出门买了副春联贴上，等雪停了，拿个铁锹把院子里的雪铲铲。
偶尔路过一人，不用管认不认识，跟人打招呼。
有的交谈几句，只知道都是别墅区的住户。
很少有记得别墅原主人的，大家都不熟，城市里的邻里关系可见一斑。
晚上炒了四个菜，倒了一杯酒，听着电视里新年钟声的敲响。沈南也渐渐睡去。
又大了一岁，37了。
新一年，诸事顺遂。
大年初一，早起锻炼。
到他这个年纪，客套的新年祝福短信微信就少多了，沈南回了几条搞定。
乐丽真则是发来一条穿cos服的新年祝福视频，扮演九尾妖狐。
这个九尾妖狐不一般，看了后沈南觉得今年一定旺。
她演得开心，沈南也看得乐呵。开视频聊了一会儿，乐丽真就要出门拜年，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沈南也该去拜年了。
这几年，他极少给人拜年。老家的亲戚们关系普通，联系不多。他也就跟好哥们家里拜个年。
想到这，他去杨平家里拜了个年，说了会儿话，给孩子送了个红包，不见张焕焕出来。
“弟妹呢？”
“在医院呢，我岳父住院了，她过去看看，我等会就过去。”
“那你忙你的，我先走了，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
“行，慢走，南哥。”
转了一圈，他就又回别墅来了。
这别墅区地方老大了，他顺着道路走下去，就看到一个活动中心。
室外的是体育活动用的器材，像是单双杠，仰卧起坐架子，扭腰器等。
室内则是老年活动中心，打牌的，打麻将的，下象棋的都有。
这大年初一，室外是空空荡荡，室内倒是有两三桌人在。
其中有个桌子围了一圈人，沈南靠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大爷下象棋，周围的人都在指点江山。
这氛围，沈南喜欢。
他看象棋，就爱看口水四溅，一步棋出来八个争对错的这种。
要是下棋的人颇有君子之风，围观的人观棋不语，那他反倒不爱看了。
看了一小会，他果断融入观众：
“炮打他兵啊，白送的子不吃白不吃。”
一老人听了，炮打边兵。五步之后，对方将军，眼看变招三步内就能把他将死。
他哗啦一下子把棋盘掀了。
“老刘，你这又是干什么？”
“刚才我下得好好的，不知哪个在旁边瞎指挥，把我带到岔路上了。这盘不能算我输！”
“老刘，你……唉，这输赢几步之内的事，你回回掀摊子，下次谁还跟你下啊。”
“嗯？钱我可以给，理我是要说明白的，这盘棋我输没输。”老刘直接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到了对方身前。
“你没输。”那老头喜笑颜开，一边接钱一边起身，“这整个活动中心，只有你老刘下棋是最让我佩服的，人年轻棋品好，下回想下棋还找你。”
“欸，说多了就假了。拿好你的钱，下回我们接着下。”
“好说好说。”
沈南看得心潮澎湃，于是主动提出想跟大爷对弈一局。
老刘头看看他，摇摇头道：“小子你还太嫩了，不是我对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的棋行不行，要下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