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平做咸鱼,奈何皇上太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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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侍寝夜,互殴咬

尽管夏侯渝百般拖延,看星星看月亮,还逛了含笑宫,可最后两人还是洗漱妥当坐在一张床上大眼瞪小眼。

美人在侧,楚穆忍不住频频侧目去看,看清她今晚所穿不禁笑起来。

“阿渝,你不热吗?”

夏侯渝往床的另一边挪动,拉开些距离淡淡道:“如今已经入秋,皇上也还是多穿些为好。”

楚穆的目光挪到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瞥了一眼扣到脖颈的盘扣,笑着摇头。

夏侯渝抿唇,心中烦躁,起身坐到美人榻上,斟酌片刻才开口:“今日是十五,皇上该去皇后娘娘的未央宫。”

“你这是在赶我走。”楚穆上扬的嘴角往下压。

夏侯渝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如今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请皇上移驾未央宫。”

楚穆本想逗逗她,可如今见她义正言辞将自己推向皇后,心中一恼,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夏侯渝对他的突然发作感到莫名,虽说她婉拒有损他皇家颜面,可也值不得他动怒吧。对面的人捏的她手腕发疼,她皱着眉头用力想要扯出来,可他仿佛和她较劲一般,她使一分劲,他就加一分,丝毫不让。

她也恼了,抬脚踹过去:“你放手,疼。”

“你也知道疼吗?”楚穆想要的并不多,从始至终不过一个她罢了,可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哪里有半分领情的模样。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任凭她拳打脚踢也不放。

夏侯渝被逼急了,一口咬在手腕上,直至口中升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才放开。

楚穆刺痛,手一松,那人泥鳅一般滑出去,退了老远。

“夏侯渝,你属狗的。”

夏侯渝懒得理他,扭动一下自己的手腕,哪里还动得了。

“石头。”

门外被拦住的石头听到房里的动静早就心急如焚,如今听到小姐唤自己,撞开小德子推门进去:“小姐。”

石头看见那青紫交加的手腕,心中骂了那杀千刀的狗皇帝几万遍:“小姐先等一下,我去拿药来。”

方才的激烈战况如今凝滞,夏侯渝心中的恼意一点点褪去,手腕上的痛楚愈加清晰,眼圈渐渐红了。离家的委屈不知为什么,也在这个时候一股脑钻上来,潮水般拍打着心脏,眼泪一滴滴砸在手背上。

楚穆觉察氛围不对,犹豫再三走过来,细腻雪白的肌肤上一篇青紫交加醒目异常,一滴接一滴的泪砸在上面,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什么。

酸胀溢满胸腔,他脚下不敢移动半步,哑巴般说不出任何话语。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一句话就恼了,将人磋磨成这般模样。他大踏步往外去:“小德子,传御医。”

小德子瞥见皇上手腕处沁出的血珠,心中一惊:“皇上,你的手。”

“无事,快叫人来给阿渝看看。”

小德子飞一般跑出去。

楚穆转身进入寝殿,见她还在哭,从身上摸索出一条手帕递过去。

夏侯渝一把抓过来擦了鼻涕又扔出去,转开身子不看他。

楚穆也知道如今自己不受待见,要不还是先回养心殿。可转念一想,今夜传御医的消息恐怕是瞒不住了,若再加上皇上半夜从含笑宫离开,阿渝的处境恐怕只会更难些。

“你既不想见我,我就去偏殿。我让小德子去请御医,你好好治伤,莫要为了和我赌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说罢见她不回应,蹑手蹑脚地往偏殿去。

夏侯渝余光看到,回正身子看向门外,见人彻底离开,止住眼泪起身捡起地上的帕子,若有所思。

石头取了伤药端着一碗冰块进门,见小姐捏着一条帕子在发愣。

“小姐?”

夏侯渝回神:“怎么了?”

石头用准备好的毛巾包裹住冰块:“小姐先冰敷一会,再上药。”

夏侯渝接过,忍者痛,将它放在伤处:“今日跟着皇上来的小德子,可是帮我们采买东西的那个?”

“是。”石头也没再隐瞒。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夏侯渝拿着毛巾转了一个方位,透骨的凉意钻入肌肤,痛楚少了些。

“今晚。”

“你可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她终究还是问出口,愿意听她说,给她个机会。

石头一双杏眸一下子变得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请小姐责罚。”

“你且说,罚与不罚是我的事。”

石头的话音中隐有哭腔:“西南那边传信而来,我见小姐已经睡熟,便想着等小姐醒来再说,纸条放在了枕下,可第二日皇上强行进入,我再进去时纸条已经没了。”

“你先起来。”听完石头的话,夏侯渝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松一松,“你确定消失了?”

“嗯。”

她起身来到床边摸索了一阵,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的确没找石头所说的纸条。

“他进来的时候我是醒着的,并没有从我枕下拿走什么东西。”她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再找找。”

石头想到了什么,趴在地上一看,白色的一小团躺在床脚阴影里。

“小姐,找到了。”

夏侯渝接过纸条一看,面露不屑,回手就着床边的蜡烛点燃,烧个干净。

都是些不着边际索然无味的口水话。

“多大点事,值得你整日心神不宁的。”她险些以为身边最亲近的人要叛变,天知道她这两天有多忐忑不安,“以后这种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我们一起想办法。”

石头心中的那块揣着的事终于放下了,抽抽搭搭扑在夏侯渝身上:“小姐,石头会努力成长起来的。”

夏侯渝拍拍她的背:“好,我等你。”

何照阳再次被小德子抓来的时候,已经轻车熟路,缓了口气进入含笑宫,就看见红肿着眼睛的石头姑娘,心中一激灵,莫非渝妃娘娘不好了?

“石头姑娘别急,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渝妃娘娘。”

石头皱着眉头,这人怎么平白无故咒小姐。

“何御医请,主子已经在里面了。”

何照阳提着药箱进去,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无论一会诊断出多严重的病症,都要面不改色,先让她们安心。

夏侯渝的手腕已经上过药,但何御医来了总不好让他白跑一趟,还是让他又检查了一番。

于是何照阳云里雾里检查了一遍渝妃娘娘的手腕:“娘娘的手腕淤青严重,近日尽量不要用力,可以冰敷,记得上药。十二个时辰之后,转为热敷。”

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娘娘除了手腕,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皇帝还交代了别的。

何照阳摸了一下鼻尖:“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石头姑娘红着眼睛,娘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夏侯渝抬眸看了一眼侧边站着的石头,嘴角扬起一丝调笑:“我说了她几句,小丫头不服气红了眼,让何御医看笑话了。”

她往日怎么不知道这小御医对石头这般上心?

石头想起他在门口说的话,这会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领着他出去的时候找了个时机:“今日谢过何御医,更深露重还烦你跑一趟。”

“这是做御医的本分。”他想到什么,蹲下身放下药箱,取出一个雪白的瓶子,“石头姑娘晚上用它敷在眼周,可消肿。”

石头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接过道了谢。

两人也算是头一次心平气和说话,何照阳看着对面姑娘含着水光的双眸,在暗色中别开目光,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