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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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触犯公主

入了殿,却见殿内不止有太子裴辞,还有几个人,有高齐喧,洛子念,还有一个是皇帝六子,六皇子裴翊。

她行了行礼,抬眼便落入了一个眸子里,她略向那人一点头,便移了目光,在一旁安静侯着。

“秦姑娘日渐貌美,臣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前阵子见了还那般瘦弱,而今……看来东宫养人,果真名不虚传。”

开口的是高太傅之子,高齐喧,此人面容白俊,一派良家子弟模样,但他行事乖张,办事多有手段,很是得太子赏识,因自小便伴与太子身侧,在太子跟前不似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

当年在上书房,同公主一起狼狈为奸的,便有他一份。

他那句未完的话让人充满遐想,但这再如何也是太子的女人,倒也无人敢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紧接着又道。

“听闻秦家姐妹众多,不知是否都如秦姑娘一般,美若天仙。”

这样在众人面前如此说话,实则是带了几分轻视的意味,秦家挟恩送女儿的事迹传遍了,他本就看不惯秦家人。

“高大人过奖了。”

她不愿与他有过多接触,回了话便低下了头,那高齐喧却还是不放过她,又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六皇子开了口。

“齐喧家中美妾众多,还有功夫看别的女子?可莫因美色耽误了政务。”

裴翊也是个俊美少年,手上执着羽扇,风流不羁。

太子温润如玉,但他是高岭之花,清冷疏离,有无边威严。

而六皇子,洒脱翩然,他是贵妃之子,自小却是比太子多了许多自由,性格也不拘一格。

“六殿下同秦姑娘颇有渊源,是臣多嘴了。”

六皇子虽比太子殿下好说话,却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高齐喧意有所指地道,便收了声。

殿内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还是那置身事外地洛子念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说起政事来。

太子殿下坐在案边,不声不语,也未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过了一阵,六皇子率先离去,那几位大臣也纷纷告退。

殿内除了宫人,便只有裴辞和秦娆娆,但是太子并未唤她,她便安安静静地站着,只等他开口。

“过来,给孤磨墨。”

她便过去,缓缓地磨着墨。

“六皇弟向来不多管闲事,却为了你开了口。”

他淡淡的声音却让她听出了几分不快,她连忙道。

“妾只是做伴读时与六殿下见过,后在宫中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连说话也极少。”

许是她太紧张了,鼻尖沁了一层薄汗,更显得她纤纤羸弱,裴辞将她一把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揩去她鼻尖的薄汗,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

“孤不过是问一句,怎么如此紧张?当初你在塌上勾引孤时,也没见你这般。”

“妾身只是觉得有些热。”

他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吻了吻,两人一动便能触及彼此的唇,他嗓音低哑:“你同孤好好道来,你同六皇弟有何渊源?”

她和六殿下也是在上书房相识的,那时候八公主时常联合旁人欺负她,也只有殿下会出手护她,以至于八公主不敢玩得太过火。

在她流泪时,他温柔地递给她帕子:“莫哭了,你是眼泪做的吗?”

六皇子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

她却不能这般说,只道:“还能有什么,妾是殿下的人,哪敢有二心。”

“也是,六弟惯来对女子不敢兴趣。”

他似笑非笑,那容颜甚美,垂下的几缕青丝打在她脸上,引得她发痒。

她时常觉得太子殿下才是那个惯会勾引人的,总是引诱她。

她将舌头喂了去,两人唇齿相接,呼吸交缠,很快他便掌握了主动权,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炽热缠绵,唇边溢出几缕香津,他一一舔去,此时的两人仿佛情深的恋人,可彼此的心,却都是冷的。

待吻过后她的衣衫已半褪,露出滑嫩的肌肤,她软倒在他怀中,看他执笔写字。

“殿下的字真是婉若银钩,漂若惊鸾。”

“许久未见你练字,可有进步?”

她摇摇头,将身子更深地陷入他的怀里。

“孤身边不留不学无术之人。去旁边案上练字,孤亲自检查。”

他将她从怀中推开,竟有几分铁面无私的意思,她只好跑去邻边的案上老实练字。

练了会便困得不能自己,额头被指弹了弹,她才惊醒。

“妾只是打了会盹,有在练字,你看,写了许多个字了。”

他冷漠点评:“虚浮无力,不堪入目。”

秦娆娆羞红了脸:“妾再好好练就是了。”

他握住她的手,胸膛贴在她身后,带着她写。

在含德殿练字练了一会,她很是困倦,最后寻了个借口才得以脱身。

不得不说,演戏真的好累,不过太子的身体结实挺拔,她也是极满意的,两人在情事上极为默契融洽,总之,她也不亏就是。

只是刚回梨苑,却见婢女慌慌张张地过来。

“姑娘,不好了,照欢被怀安公主押了去。”

“为何?照欢可是触犯了公主?”

“照欢送药过来是一时不察摔倒,失手将药撒了,而公主就在不远处。”

“可是有撒到公主身上?”

“并未。”

秦娆娆让人带她去寻公主,清风拂动她的裙摆,她如琉璃般的眸子浮过幽光,这次,便陪她好生玩一玩。

那怀安八公主身边侍从众多,她众星拱月一般捻起茶杯,见她只一人过来,眼神带着恶意,嘲讽道。

“这不是那备受宠爱的通房丫头?你的丫鬟将药撒在本公主脚上,怕不是你指使的吧?”

只见她那银丝线勾的丝履鞋上染了几点褐色,极淡,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照欢跪在公主身前,两腮通红,手颤抖地举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扇着巴掌,她哭着道:“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跟主子无关,公主要罚就罚我吧。”

“贱婢,本宫可没说要你主子如何,若是被皇兄的人听了去,莫不是以为本宫要欺负她?我看你是居心不良,罪加一等。”

那照欢哭着求饶,打巴掌的声音越来越大,秦娆娆抿了抿唇,苍白地求道。

“求公主饶了照欢。”

怀安公主似笑非笑:“本公主可不是菩萨。”

说罢便朝身边宫人使了眼色:“既然你们奴仆情深,那我便赏你的奴婢两鞭子,这鞭子可是我从皇兄那儿新得来的,还未试试好不好用。”

公主摆明是要借照欢来羞辱她。

“公主可知,子念兄同我说过什么?”秦娆娆淡淡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同你说了什么?”怀安目光淬了毒一般望过去。

果然,只要有关洛子念,这八公主就蠢得跟猪一样。

“他曾说,我生得极美,比公主还美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