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代价的重量

汽车一路行驶，街上有不少流浪汉——原本他们应该安安静静的呆在码头，等待忏悔日的接济，但此刻倾泻而出，有些居民甚至都不敢出门了。

“怎么回事？”亚伦布什问道，身边的苏泊尔回答道，“一些蝼蚁罢了，脏，只是让他们回到该待的地方罢了。”

“苏泊尔里韦，注意你的措辞。”亚伦不满道，但苏泊尔无所谓的摆摆手，接着亚伦便看到有警察驱赶流浪汉，“做什么？离开——”

亚伦命令道，但场面似乎乱了，没有人听他指挥，此刻苏泊尔才讥讽道，“我的亚伦布什，警察大人，这一点儿也没用。”

亚伦布什没有说话，只是紧握方向盘，良久，才踩下油门赶往码头。

“怎么？对你的理想失望了？”

亚伦摇摇头，“不，反而让我更加认清了我的理想是什么。”

苏泊尔冷笑，因为他根本就不认同亚伦，什么狗屁理想，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好好活着好好完成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不必要再去做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比如亚伦这样的事情。

“小心——”后座的警卫员惊呼，因为面前忽然飞过来一个船工，以迅雷不掩耳之势撞上了前边的玻璃，幸好这玻璃来自亚洲的一个强大国家，才没有被破坏掉。

“怎么回事？”

亚伦迅速下车，握着枪的手转向警棍，只见几个大汉在码头斗殴，亚伦看了看指示牌，发现这里是西码头。

“把李兰谢尔曼叫出来！谢尔曼——去哪了？”亚伦大声喊道，试图维持秩序，但周围的群众很少听，见苏泊尔又要嘲笑他，他冲向人群的最中央，指着大汉道，“他不行，你和我打。”

大汉瞬间来了兴趣，抛开缠着自己的一个瘦弱的工人，“你？和我打？”

“对，我和你打。”亚伦回答道，于是脱下衬衫，露出紧实的肌肉，衣服之下，是成年累月的伤痕，新旧交替，触目惊心，看着就很有威慑力。

“有两下子，我的名字是道顿谢尔曼。”

亚伦正疑惑着道顿与李兰的关系，道顿准备友好交握的手突转，攻击亚伦，亚伦一瞬间反应了过来，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挡住他的攻击，一瞬间，道顿被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声让各位观众明白了什么，鸦雀无声。

“到此为止了伙计们。”亚伦重新穿上警服，看着爬起来心有不甘的道顿，问道，“李兰在哪里？作为你们的首领，玩忽职守，你们就罢工了？”

“还能怎么样？”

“我们也想找到他——可是他不见了！”

“对啊，没人给我们发工钱，我们还干什么？”

“安静。”警卫员大喊，“让布什警官说。”

“我们的人已经去谢尔曼家里搜查了，想必不久后就能给大家一个答复。”说罢，远远的瞧见着去搜查的警卫员回来了，他们穿过人群，神情凝重的附在亚伦耳边说，“李兰死了，需要您去看看。”

亚伦一惊，但瞬间从容道，“找到李兰谢尔曼了，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你们继续做工，我保证会有工钱发，以天神的名义起誓。”

人群渐渐散开，但还是有人半信半疑，亚伦想起道顿仿佛淬了毒一般的眼神，觉得此事一定不简单，把苏泊尔留在那里看管之后，就匆匆来到了李兰谢尔曼的别墅。

“还有生活痕迹，亚伦警长。”警卫员说道，“而且是刚死不久，要不要让法医来验验？”

“不行，现在去叫法医一定会打草惊蛇，而且消息容易败露......”刚说完这句话，亚伦心中就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你去找维克多医生，悄悄的，一定要小心一点，你让他过了黄昏从小路过来，记住了没有？”

“好。”

吩咐完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怎么这么大仗势，亲爱的？发生了什么饿？”

知道来人是谁了之后，亚伦迅速走出去。

“知法犯法的警长？”

“你好啊，胡搅蛮缠的小姐。”

亚伦也不示弱，“抱歉打扰您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一起案子——”

“如果是码头工人罢工，那就没必要找谢尔曼了，布什先生，我丈夫他只是个管事的，也管不了人啊......”

“不。”亚伦表情凝重道，“关于您的丈夫被杀案子，请您节哀，弗莉雅沃利小姐。”

“开什么玩笑？我的天神哟，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笑，警长大人。”弗莉雅恶狠狠道，但颤抖的手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因为李兰，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