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散发光与热的

雅苒帕里斯来店里寻不到人，想着莱恩斯可能不会再来了，向布里斯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又刚刚好，似是天神许诺了一般，凯瑟琳和莱恩斯又出现在了酒吧。

“替伟大的天神听听我的解释，亲爱的凯瑟琳小姐。”莱恩斯试图辩解，在这位漂亮的女士面前挽回自己懦弱的形象，殊不知凯瑟琳已经看明白了一切。

“不必不必，你不是会调酒吗？莫吉托，谢谢。”

“不，小姐，我想这不适合你。”莱恩斯手忙脚乱着，凯瑟琳还以为能给她变出什么花样来，结果过了很久，一杯热托蒂被呈给了她，“我想，也许。您现在更需要这个，至少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来一杯，不是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凯瑟琳喝下第一口，也无心再与莱恩斯拌嘴，“就这样吧，回见。”

凯瑟琳将几张票钱放在桌上，用杯子压住，却被莱恩斯留住了，“或许喝完可以多聊聊呢？小姐。”

“喔？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聊的？”

“多着呢，我的小姐，比如附近的潜逃，码头的暴乱......”莱恩斯察言观色着，绞尽脑汁思考最近与客人的交谈，“以及重要的失窃。”

听到这里，凯瑟琳才忍不住驻足留下，“聊聊失窃？”又怕自己的目的太明显，“或者潜逃暴乱——以及桃色新闻什么的，我可是记者，就爱写这些。”

莱恩斯勾唇，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相机，紫色头发，漂亮女人，不会错了，这应该就是斯蒂芬有段时间整日在他耳边提的“女神”，一个英勇无畏心怀难民的女记者，但莱恩斯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对如何让自己获利感兴趣。

“桃色新闻啊——”莱恩斯顿了顿，凯瑟琳拿出了笔，正准备认真记录，但莱恩斯不打算认真，他把酒推到凯瑟琳面前，学着雅苒的样子凑近，“亲自体验桃色新闻，如何呢？亲爱的小姐。”

凯瑟琳从容地后退半步，喝了口酒，“我对小孩没兴趣，但我的相机可能对你有兴趣。”说罢举起相机，要是莱恩斯再不收敛点，明天的新闻就是酒吧男服务生公然调戏女记者了。

“好吧，我的小姐，尊重您。”莱恩斯将椅子拉开，自己坐在对面，示意她坐下，“看在您救过我的份上，我都告诉您。”

“那就拜托了。”凯瑟琳承认她说了这么多，只有这句话是真心的，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和莱恩斯的交谈就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摇摆不定，时而离她很近但又忽然一个急转弯消失在稻田里，好在目前似乎快要抓住了。

“事情是这样的。”莱恩斯故作沉重的深呼吸，“也是前几天，我接待了一个男人，他自称克勒茨威格。”接着莱恩斯绘声绘色的将克勒告诉他的全部告诉凯瑟琳了，包括克勒的吹嘘以及他的崇拜，不知道凯瑟琳记全了没有，全程就看着她在一个牛皮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那应该是她采访专用的本子，因为莱恩斯看到前边有厚厚的一沓都写过了，似乎还有粘贴照片的痕迹。

“至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向天神发誓，小姐。”

他这句话说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看见的只是一位抿着双唇的认真严肃的凯瑟琳小姐。她手中的笔仍然在写写画画，时间仿凝固了一般，莱恩斯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凯瑟琳。

耳边垂下的紫色长发，动态的碧蓝瞳孔，就算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凯瑟琳小姐依然生动，他这样想着，忽然回忆起刚刚试图戏弄凯瑟琳时的凑近，放大的面容，此刻一抹红晕爬上了他的耳根，好在是棕红的头发挡住了，否则真不知道该多难堪。

“凯瑟琳小姐？”

“嗯，我在。”第二次开口叫的时候凯瑟琳才回答，“不好意思，我太入迷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看着眼前事无巨细的笔记本，连克勒的容貌都画了个大概，这让莱恩斯不得不敬佩凯瑟琳的专业。

“没讲什么重要的，小姐，只是稍稍的想提醒您一下，该吃晚饭了。”

“作为答谢，可否让我拥有一个请你吃晚饭的机会？”

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莱恩斯倒是有些窘迫了，“不、不必，小姐，这点小忙就不足挂齿了。”

“好吧，如果你执意的话。”凯瑟琳又从包里摸索出一包曲奇饼干和一些五彩缤纷的糖果，是甜品店卖给孩子们的小甜品。

“伸手。”凯瑟琳都递过来了，莱恩斯也不好意思推脱，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是平时带给采访的孩子们的一些见面礼，今天给你就当作谢礼了。”

凯瑟琳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虽然很简陋。”

“不......这就够了，由衷的感谢您，凯瑟琳小姐。”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莱恩斯只知道他现在窘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