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离开饭店后，比安卡一行人被皮尔逊带到了一处仓库。
众人被守卫拦在仓库前，只有比安卡、瓦茨拉夫、亚历山德罗夫三人随着皮尔逊、雅克走入库房。
“如您所见，幽兰黛尔小姐，你无需怀疑我们的实力。
除了雇佣的佣金、伤亡的抚恤金，我们还会提供你们住宿的公寓。”
经过一番交谈，皮尔逊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比安卡站在门前，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燃料、医药。
“我们主人相信，西班牙今年会陷入内乱。届时社会崩溃、物价飞涨，我们囤积的这些物资，既能大赚一笔，又能帮助西班牙百姓。”
“哦？”没想到有人和自己做出了一样的判断，比安卡起了兴趣。
“你为什么一眼看出我们是佣兵？”
“很简单，你带的这些人，一看就是退伍军人。”
皮埃尔指着亚历山德罗夫，“这位——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说实话，要不是带队的人是您，加上队伍里有其它女眷，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亡命徒呢。”
“是吗？”比安卡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这些人是父亲随手挑的，没想到都是退伍士兵。
自己眼中沉默可靠、微微秃头的工人大叔们，差点被外人当成亡命徒。
“本地肯定有别的武装团伙，你为什么偏偏挑上了我们一帮外来户？”
“当地黑帮早就盯上了我们，想抢走我们这满仓库的物资，雇佣他们当保镖？那叫引狼入室！”
“你不放心他们，就放心我？不怕我们黑吃黑，把你俩绑着石头沉入地中海，然后把这些物资占为己有吗？”
比安卡半开玩笑的试探。
“怎么可能？我相信幽兰黛尔小姐不是那样的凶恶之徒！”
皮尔逊身后的雅克吓了一跳，忙躲到叔叔身后，一脸紧张看着比安卡和亚历山德罗夫。
“动手吗，小姐？”
亚历山德罗夫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只狮子狩猎了一只肥美的羚羊，如今它被一群鬣狗盯上了。
狮子想请狼帮忙看守羚羊，自己好抽身驱赶鬣狗。
狮子并不怕鬣狗或狼，狮子只是不想失去羚羊。”
面对比安卡的试探，皮尔逊语气平淡，平静的讲了一个故事。
“你们是外来户，在本地没有销赃渠道，就算这批物资落入你们手中，也会面临和我们一样的困局。
而且，你们身处我们地盘，周边都是我们的人，小姐可有十足把握安全脱身？
老夫一把年纪，死了也不要紧，幽兰黛尔小姐却还年轻。小姐若是想赌命，老夫自然愿意陪你玩玩。”
“啪啪啪”，比安卡鼓掌。
“皮尔逊先生，您的勇敢和计谋让我敬佩。我相信与你的合作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我对你们主人非常好奇，因为关于西班牙的时局走向，我和他有着完全相同的判断。”
“我们主人，年纪与幽兰黛尔小姐相仿，也是女孩子。这次投资，是为她自己挣嫁妆钱。
如果合作顺利，以后你们来斯特拉斯堡，主人和幽兰黛尔小姐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哟吼？女孩子！
比安卡眼睛一亮，“皮尔逊先生，我的确对合作有些心动了。
但其实我们不是佣兵，而是军火商。”
比安卡示意亚历山德罗夫，将一个箱子递给皮尔逊。
“我们此次来到西班牙，也是算定了西班牙将会掀起内战。打算趁势推销我们的新枪。”
皮尔逊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豪华款司登，见皮尔逊不会使用，亚历山德罗夫走上前，给皮尔逊做了一遍示范。
“没想到啊，老夫看走眼了。你这女娃子的野心，比我家主人都大。”
皮尔逊苦笑着，把枪递给雅克。雅克则像个好奇宝宝，不停拨弄着司登上面的零件。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依旧能合作。你们的目的是挣钱，我们也是。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比安卡忽视蹲一边玩枪的雅克，走到皮尔逊耳边，声音充满诱惑：
“皮尔逊先生，你也不想因为错误的选择，让你的主人少挣钱吧？”
“我……”
“管家，告诉他，那个，能不能挣钱？”
比安卡转头看向瓦茨拉夫，用手中枪口指了指仓库里的粮食物资。
“能挣，跪着。”
瓦茨拉夫心领神会，一秒入戏。
“那这个，能不能挣钱？”
比安卡拉动枪栓，一颗子弹“叮”的掉在地上。
“能挣，山里。”
“那这个（枪），加那个（粮食），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皮尔逊身体微微抖动，呼吸急促，似乎有几分动心，
“你想怎么做？”
“我曾经听说，商人通过投资商品来赚取利益。而投资越大，利益越丰厚。
小商人买卖商品，只能赚点血汗钱；大商人交换人脉，分享利益，赚钱像喝水一样轻松。
顶级商人操控国运，运筹帷幄间，见证历史更替、大国兴衰。
如今西班牙大乱将至，一旦打起来，我们俩家有粮有枪，不管谁想得到我们的支持，都必须开出足够的价码。
我们只要在战前铺开销售渠道，结交政要豪强，等战争爆发后，就可以向双方出售物资，赚取大钱了。”
“不不不，你说的太笼统了，我要听具体的。”
“法国政府无能而保守，我敢打赌一旦西班牙内战，法国只会保持中立，禁止武器出口西班牙。
就算你们能搞到法国武器，成本比起我们也毫无优势。”
“那我们合作的话，具体要怎么来？”
“我们的合作分两部分，首先，我们提供人员和武器，你们提供佣金和抚恤金，成立护卫小队，看守和押运物资。
其次，将你们的物流、仓储系统等与我们共享，作为回报，我们出售武器后的利润将会分润你们。”
“……事关重大，这样的合作我无法做主，需要请示主人。”
沉默许久后，皮尔逊缓缓答应下来。只见他满身大汗，仿佛刚从水中捞起来。
“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皮尔逊先生。”
（整活版：
帝问曰：“穆港乡勇团练众多，君何以选吾镖局？”
皮尔逊对曰：“弗朗机民风奸诈。土人多冠乡勇之名，行盗匪之事。岂可引狼入室耶？”
帝戏曰：“君不惧吾等背信弃义，攫财害命乎？”
皮尔逊笑曰：“雄狮得肥羊，群犬垂涎。狮遣狼守羊，以逐群犬。狮非畏犬狼，实恐失羊耳。
汝等初来乍到，销赃无道，纵得资财，亦难脱手。况汝等身陷吾营，稍有异动，岂能安然？
老朽年迈，死不足惜；姑娘青春正盛，若欲相争，老朽愿奉陪。”
帝赞叹曰：“先生勇智过人，实乃豪杰。不知先生主公，乃何人也？”
皮尔逊答曰：“吾主艾米莉，芳龄未及笄，然才情出众。若合作顺利，日后定能与先生结为知己。”
帝遂起色心，曰：“皮尔逊先生，吾对合作之事已动念。然吾非镖师，乃商贾也。”
遂召护卫，拔剑示皮尔逊曰：“吾等来此，亦料弗朗机将起纷争，欲乘势推销甲兵。”
皮尔逊见宝剑寒光凛冽，遂使之。只见剑锋吹毛立断，削铁如泥。
皮尔逊大惊，苦笑曰：“老朽眼拙，小姐之志，更胜吾主。”
帝曰：“吾意非在剑，而在求财。先生何不与吾合作？若因误选，使汝主失利，岂不惜哉？”
皮尔逊犹豫不言。
帝以剑指粮仓，问瓦茨拉夫曰：“此能获利乎？”
瓦茨拉夫答曰：“能，跪着。”
帝又问：“剑能获利乎？”
瓦茨拉夫对曰：“能，山里。”
帝再问：“以粮米之丰，辅宝剑之利，能成大事乎？”
皮尔逊心动，问曰：“汝欲何为？”
帝曰：“吾闻商人逐利，资厚则利厚。
小贾市肆之间，赚过客之财；
中贾权门之内，纳一州之富；
大贾朝堂之上，窃一国之利。
今弗朗机纷扰，群雄竞起。不如择一而辅之，进则位高权重，退则割据一方。”
皮尔逊摇首曰：“小子贪婪，恐招祸患。”
帝大笑：“巴黎鼠辈，目狭智短。髪兰西诸公，唯恐殃及池鱼，必定驱逐商贾，闭关锁国，不许片铁出关。谋国不可，谋财便是。”
皮尔逊又问：“若谋财，当如何合作？”
帝答曰：“吾等与尔共谋，略陈两端：一端者，吾遣勇士，汝出军资，共立护军，以守物资；另一端者，汝将物流、仓储之秘与吾共享，吾则以售兵刃之利与汝共分之。”
皮尔逊沉吟良久，汗流浃背，终应之曰：“此事重大，须禀报吾主。”
帝大喜曰：“如此甚好。”）
有人会喜欢这种整活吗？有的话以后我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