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世界,我欲夺图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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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谷豆报名,潘家新案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天。

这天早上,谷豆服侍殷单洗漱完毕,殷单一边擦脸一边道:“过两天,李子巷有一间新的私塾开学,你去上吧,记得带上束脩。”

谷豆一怔,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上学?”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远在天近、不可捉摸的事儿。

“那,那都是文曲星下凡才能学的呀。”他嘴巴也不利索了。

“哪有什么文曲星,是人都能学。”殷单笑道,“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新来的私塾老师姓路,你就说是我家里的人就行,不会难为你。”

本来,他也可以教,但,他躯壳下面是另一个穿越者灵魂,还是习惯写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这与本土土著的书写习惯天差地别,他可不想教坏了小谷豆。

自从知道了谷豆有修仙潜质后,就开始为他留意贴合他本命图的功法,要不是【混元一气真经】不能外传,殷单已经开始教导他了。

可怎么说,识字才是第一硬道理。

“谷豆谢过少爷!”

小谷豆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以前,他住的是茅草房,吃的是糠麸,穿的是麻衣,脚上没有鞋子。如今,住的是泥砖瓦房,吃的是大米饭,穿的是布衣,脚上还有一对用牛皮制成的靴子。

原来干瘦得像麻秆,可跟了少爷才二十多天,就已经开始长肉、长高了,要是爹娘还在,肯定已经认不出来自己。

自己有出息了。

如今,少爷还要自己去念书,那自己也能像地主老财的那个傻儿子那样,拿着本书读“之乎者也”了。

殷单看他一直傻乐,便弹了一脸水花:“想啥呢?”

“没有,嘻嘻,没有。”小谷豆捧起面盆,乐滋滋地跑了出去。

“傻孩子。”殷单怜惜地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行头,向镇魔卫走去。

“殷大人,早呀!来一个包子?”

卖包子的老李大声吆喝,他就是李子巷的,也是他告诉殷单的第一手消息,李子巷来了个新的教书先生。

“殷大人,不如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不收你钱。”

还是何二有眼力架,直接下降到了零成本。

“不了,谢两位了。”

殷单笑了笑,径直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因为身份的缘故,他还不想与这些普通百姓牵连太深,可当百姓们知道他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敢冲进都水监拿人的时候,登时,他马上成了大英雄。

而牛谷豆每天从他的家里出入,在街上买菜也让百姓们看在眼里。殷单虽然叮嘱过,没让谷豆再告诉别人救人之事,可谷豆就是牛家村的人呀,就这一点,殷大人仗义执言、救民于水火的形象立时高大起来。

不得不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们这条大棒胡同,在他的名声影响下,就连偷盗之事也减少了九成。

百姓们看在眼里,对殷单没有了过往的敬畏感,反而有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爱戴,对谷豆也爱屋及乌,经常塞一些小零食给他。

受到正反馈越多,殷单就越有活力,每天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让乐鱼啧啧称奇,称他是一个“会踩狗屎的男人。”

大马金刀坐在高堂上的张士麟点卯完毕,便指着殷单道:“衙门送来一起案件,你去跟一下。”

上官有命,不敢不从,殷单招呼于吉、南宫选二人来到门房,见着了两名捕快。

两名捕快早等得心焦,急忙道:“见过大人,南城发生了一起诡异案子,还望大人前往查看。”

“走吧,边走边说。”

殷单摸了摸怀中的【灵光伏魔符】,那是他对付诡谲的唯一凭借。

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对付六级诡谲手到拿来,对上五级诡谲就要花费一些功夫了,要是对上四级以上,没说的,跑路保命要紧。

一名胖胖的捕快道:“前几天,潘家宅院来了一对做买卖的小夫妻,看着面生,可牙行看他们面相老实,便作主租给了他们。哦,对了,潘家的人早已经搬到了京城,房子就留给了牙行打理。”

殷单点了点头。所谓牙行,也就是所谓的中介,房屋租赁、买卖说合、工作介绍、商品分辨都有涉猎。

“牙行走后,这对小夫妻便住了进去。可第一天晚上,邻居家的王麻子就听到了他们砍骨头的声音,本来,别人的事都是私事,王麻子也管不了。可第二天晚上,又砍骨头了,还砍了足足一个时辰,这可把王麻子吓得够呛,在第三天早上,便找来了里正。”

“里正大着胆子,召来了两个年轻小伙,一块儿走进了潘家宅院。”

“可没成想,这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连大门也反锁了。”

“在那一晚,王麻子又听到了砍骨头的声音,于是,第四天便联同了里正的婆娘来衙门报官了。”

“就在昨天,马捕头带着两人进入了潘家宅院,再也没有出来。”

胖捕快说到这里,脸色一片铁青,鼻头也渗出了一滴冷汗。

南宫选听了,忽道:“你们昨晚没有找我们镇魔卫吗?”

“找了呀!”瘦捕快道,“可卫里的书吏说,大人们早休息了,要咱们第二天一早再来。”

“可恶也!”

南宫选怒骂一句。

本来卫里是有值夜班的,但东城值班的小旗正是张士麟的外甥贺均南,故此,才能拖到白班交给了殷单他们。

走了一刻钟,终于来到了潘家宅院。

门外,早已经被衙门拉起了警戒线,还有几名捕快战战兢兢站着,不时回头盯着院子大门,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殷单站着宅院门口,静视了一会儿,忽道:“牙行收了人家多少租金?”

瘦捕快愣了一下,回道:“押金三贯,月租两贯。”

“这不值吧?顶多一贯钱就够了。”

瘦捕快心里大骂:“你管人家租多少贯钱,与这起案子有何关系?”不过他不敢宣之于口,只能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走吧!”

殷单刀锋插入门缝,轻轻一挑,便将门闩挑了起来。

吱呀!

老旧的木门响起一阵让人牙酸的开门声,三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