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炼
第一节课开始了。
“大家好，我叫霍利斯·维克多，03号-‘双子’，接下来我和我哥哥将会以老师的身份与大家相处半年。”老师自我介绍道。
这位叫做霍利斯的老师看起来挺高，目测身高在178cm左右，他身材高挑且健壮，肌肉看起来很匀称紧实，一头棕色的短发向后梳，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四叶观察霍利斯的样子，五官整齐，整体看起来很温和，或许是经过长期的训练的原因，神情严肃，不怒自威，但不会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大家都收到通讯器了吧，所有的课堂详情和规则我不多赘述，你们可以通过通讯器的投屏查看。”
然后，霍利斯就向大家演示了一下通讯器如何打开和使用。
他用手在通讯器上轻轻敲了两下，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屏幕，霍利斯在上面点击了两下。
“这是调节声音，这是看信息的…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有不会的可以呼叫助手。”
说着他就用手点在通讯器上：“助手，请问如何调节音量？”
同学们跟着学了起来，通讯器里响起了一个机械声音…
“这些都很简单了，以后有资料或者通知，都在这里操作，坏了就找助教老师报修。”
霍利斯说完，向空中拍了拍手。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忽然，整个课室变了样，周围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变成了一片空白，同学们瞬间乱作一团，东张西望，相互询问。
四叶坐在座位上无动于衷。
柳长青看到课室消失，有一瞬间感到了惊恐，神经反射使他的腿不自觉动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这只不过是霍利斯老师给大家的一些小把戏罢了。
他看了眼四叶，见她面不改色地坐在座位上。
这家伙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吗？哪怕是感到疑惑而产生的神经反射都没有吗？
看来四叶远比柳长青想的更加出乎意料。
“安静！”霍利斯老师的声音铿锵有力，控制住了场面。
同学们听见声音安静了下来。
他静静地扫视了一圈，同学们都被看得有点毛骨悚然。
终于，他注意到了那位黑色头发的小女孩，围巾上还有一枚四叶草胸针…
四叶也在看着他。
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是四叶在盯着他。
老师移开了视线，他微微皱眉喝道：“你们这个状态怎么上战场！遇到一点小事就动个不停！”
他又看向四叶，就见四叶仍然在盯着他。
“这位同学请起立。”
四叶站了起来。
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高162cm的样子，下垂眼显得不那么精神。
老师没有说话，与她对视着，他眯了眯眼睛，像是嫌弃。
“怎么这么瘦？来考武职就这个样子？不过关！”
四叶没有退缩，一直盯着他的双眼，像是要把他洞穿一样。
霍利斯老师眼皮压了下来，眼里是隐忍的愤怒。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
他快速走下讲台，一步一步朝四叶走过去，样子越来越可怕。
同学们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了。
老师比四叶高了整整一个头，周围的气压好像都随着他的靠近逐渐降低，霍利斯眼里带着愤怒，像是要把眼前的小女孩撕碎，当然，这对于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盯着我做什么！听不见我说话吗？”
他像是巨大的猛兽一样，要生吞了四叶。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周围的同学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老师眼神凶狠，他们都怕四叶会被惩罚，有些同学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要不我们不考了吧…”
“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上战场前。”
“他会不会打学生啊…？”
四叶仍然没有动，眼睛也没有动。
老师又向前一步逼近四叶，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逐渐握成拳头，上面布满青筋，看起来宽大而有力。
周围寂静得可怕，大家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突然，霍利斯老师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响彻整间课室。
“听见我说话了吗？！开口，你哑巴啊！”
同学们被吓住了，屏息凝神地注视着二人。
柳长青刚开始还十分淡定，以为这又是老师的小把戏，可是这么久了他似乎没有要罢休的意思，甚至逼近威胁，他真的是要给四叶一点颜色看看吗？
四叶打不过他的，这只会是单方面的碾压。
柳长青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血腥的场面，他摇摇头不再去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帮四叶脱身。
“老师…”坐在四叶身后的女同学开口了，她是四叶的室友——谭玥。
霍利斯老师抬眼看过去，漆黑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谭玥吓得瞬间噤了声。
柳长青观察四叶的反应，她还是那副冷静的样子，哪怕面前的人比她高大、比她强壮这么多，她还是没有退缩。
“这家伙是不怕死吗？”柳长青喃喃自语道。
四叶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阴狠，那是杀戮，是仇恨。
这个眼神柳长青再熟悉不过了…
他看到四叶眼神的变化，突然又不想帮忙了，可以看到四叶残杀他人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藤井夜实你可真是惹错人了…柳长青想。
谭玥越来越担心四叶，她内心十分挣扎，左看看，右看看，周围的同学都能躲多远躲多远了。
她无助地看着四叶，看着霍利斯老师那可怕的眼神，一咬牙，颤抖着张开了嘴。
“老师…四叶同学罪不至此，您手下留情啊！”她说话的声音逐渐升高，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柳长青斜斜地看了谭玥一眼，来一蠢货…
霍利斯老师终于看向了周围的同学，大家都已经躲远了，有的抱团缩在角落里，有的站在课桌后。
谭玥正准备搬起桌子与他决一死战。
眼见大家都被他那精湛的演技骗到了，霍利斯老师站直了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霍利斯老师突然大笑了起来，打了同学们一个措手不及。
难道这也是老师的一个小把戏？
新官上任三把火，专门来吓唬他们这群菜鸟的？
“一群菜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叶就站在原地，还是盯着老师。
老师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欣赏地看着四叶，拍了拍她的肩：“这位同学…”他顿了一下，“有志气！”
四叶撇开了老师的手，语气平静：“别碰我。”
看到老师并不像是要动真格的样子，同学们悻悻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谭玥也放下了即将被抬起来的书桌。
大家都默契地不出声，回忆刚刚那惊险的场景。
老师重新走上讲台，又变回了那个严肃的样子，大喝道：“你们这群菜鸟！上战场遇到敌人怎么办？！他们比我还要高大，你们也躲吗？！”
“老师，你也不能这么吓唬同学啊，被吓出心理阴影了怎么办？”一位同学开口。
霍利斯眼神一冷，盯着开口说话的学生。
“上了战场就不是吓唬了！真刀真枪的格斗，你也要质问敌人说你为什么要杀人吗？！”
“我…”那位同学低下了头。
霍利斯老师转头看向了谭玥，说道：“这位同学就很好，有义气！看见同伴落入险境会出手相助！就是胆子要再大点。”
“是…”谭玥的声音还在颤抖。
“前面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霍利斯问。
“四叶。”
老师抬了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好，四叶是吧，你，过关了。”
同学们听到相互讨论了起来。
过？过关了？
真的过关了？
这就可以进入协会了？
“当然不是那个过关，勇气过关，但不意味着战斗和智慧会过关。”老师说道。
他对着空中又拍了两下手，周围又变回了课室的样子。
“刚刚把周围变成空白就是免得你们跑出教室了。”
“我可以坐下来吧？”四叶平静地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师听到后示意她坐下。
周围的同学听到四叶的问题瞬间沸腾了，这家伙是魔鬼吗？一点都不怕啊！
柳长青看着四叶，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是一般人…怪不得能进「平衡协会」。”
然后，四叶的英勇事迹被各个班疯传，在所有“初学者”中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