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快乐
揉揉太阳穴，响指四分五裂除去一楼的冰棱后回到二楼。
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灌下几瓶缓和剂，亚伦想要看看这次厌恶极化后，距离完整的默默然还有多远。
额头抽出的厌恶气棒已经完全变成黑色，更严格地说，气棒距离实体化，也仅有一步之遥。
气棒插入装有一滴独角兽血液的瓶子里，却没有上次那么激烈的反应。
默默然的出现几乎是无声无息的。
可能是因为是血液不如上次多的原因，这次出现的默默然比起上次体型要小一些。
但持续时间长了不知道多少倍。
静静悬在工作台上，默默然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温顺地像只红黑相间的海星。
这当然不是默默然转性了，统统加护和铁甲咒，亚伦可是一点都没少。
默默然这么安静的真正原因，是四周包围它的黑色雾团。
单纯用颜色来区分，亚伦的厌恶与完整的默默然两处最大的不同。
第一，黑色雾团要比“海星”颜色要淡一些。
第二，“海星”上还有不少像伤口一样不断蠕动溢出红色的位置。
如果从威力角度，虽然自己的厌恶气团是包裹住默默然的，但亚伦觉得，默默然还是可以突破包围的。
当然，一定消耗不少。
比起之前，起码，亚伦现在有信心能保住这间房子了。
但亚伦谈不上有多开心，撕开时间缝补的伤疤，唤醒内心会主动忽视的往事，也才让厌恶极化达到这个程度。
还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完成厌恶的极化呢？
十分钟后，默默然与厌恶气团同时消散。
从十来秒到如今的十分钟，厌恶极化的提升，不仅在威力上，维持时间同样明显。
但这也带来了另一个亚伦之前忽视的问题，那就是对快乐的消耗。
厌恶状态愈接近默默然，愈需要快乐来压制。
之前只能维持十几秒时，厌恶极化几乎不消耗快乐情绪。
而现在，从鼻尖拽出的蓝色细线几乎透明，都是一段一段的。
失去了快乐的压制，负面情绪反扑中，听到虫鸣，亚伦都想来一发索命咒。
灌下一大瓶可乐，打嗝中稍稍得到点快乐。
以此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暴虐一会，亚伦快速盘算。
现在，距离完成厌恶极化只剩下两步。
一是想办法弄清楚到底差在哪儿了。
二是找到快乐的替代品，压制默默然。
亚伦曾经也试过另外一个世界的幸福记忆。
但他想到那些，并不觉得快乐，只会更加难过失落。
而他找快乐替代品的思路来源是伏地魔，他不信，伏地魔是靠快乐压制住极化情绪的。
体验过伏地魔的残存灵魂碎片，那里面可是一滴快乐都找不到。
只是，这两步有一起完成的可能么？
亚伦不知道，但他想试一试。
快乐消耗殆尽，厌恶极化的研究进入冷却期。
未来几天需要过肥宅生活补充快乐。
亚伦下一步的计划，是去找嫌疑人奇洛和伏地魔。
他心里那根刺，可一直都在呢。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暴虐的状态下，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
-----------------
三十分钟后，亚伦终于在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堵到了踪迹不定的奇洛。
“奇洛教授，你最近的心情很好么？”
亚伦倚在门边，脸上同样挂笑，只不过是假笑。
原本脚步轻快的奇洛身体一抖，差点撞到墙上，看清来人后，笑容迅速僵化。
“主人，是……是塞尔温。”
“蠢货，你来应付，正常一点。”
因为上一次亚伦的“安分一点”威胁，这次伏地魔没有主动“上号”的想法。
“...今天不用上课，可以休息。”
“上周四因为....大雨，我和...霍琦夫人交换了...课程。”
亚伦忽然想起，上周三晚上，因为睡不着，他放了一整夜气象咒听雨。
甩掉分岔的心思，亚伦转回正轨。
“奇洛教授，你知道最近有什么异常么？我发现有人在偷偷对我做手脚。”
语气陡然阴森，亚伦盯着奇洛，后者连连退了好几步。
“是你么？”
拖着长音，通红的眼睛让奇洛下意识抖了一下。
“不....，我最近都在...在...”
“蠢货！”
伏地魔咆哮，抢过奇洛身体的控制权，扶墙答道：
“塞尔温，我不清楚，你应该去问问邓布利多。”
原本打算谨慎一些，可奇洛太过懦弱，生怕奇洛把在猪头酒吧的事情说漏嘴，伏地魔只好亲自上阵。
等待已久的老学长上号，亚伦神色莫名地笑了一下，抛出自己准备已久的鱼饵。
“奇洛教授，之前你说可以帮我应付诅咒，是真的么？”
“我那个时候诅咒发作，就像狼人见到满月一样失去了理智。”
“伤害到你，我也很后悔惭愧。”
“上一次，也是诅咒发作，当时我就后悔了。”
没想过能一次确认奇洛和伏地魔就是下手的人。
亚伦这次来的目的，单纯是顺着心中那颗刺的指引，来找伏地魔发泄失去快乐后身体内乱窜的负面情绪。
“原来是这样，那可以理解。”
奇洛（伏地魔控制版）面上微笑，心里恨不得给亚伦一百发索命咒。
“那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诅咒么？”
知道这是鱼饵，伏地魔也愿意咬。
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接触到亚伦的诅咒，就可以把亚伦这个钓鱼人拖下水淹死。
“我也中了吸血鬼的诅咒，也许可以帮到你。”
“当然！”
上钩之后，鱼（伏地魔）与钓鱼人（亚伦）相视一笑。
拿起亚伦左手，伏地魔装作认真打量起来，一边准备施法。
但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奇洛的身体又饱经摧残。
他还在掏魔杖的时候，亚伦的施法就已经完成。
“塞尔温！”
伏地魔声音有些抖，灵魂体状态下的他比寻常巫师更能感受到这黑色雾团的杀伤力。
“奇洛教授，你怎么了？”
亚伦明知故问，然后忽然抱住脑袋。
“奇洛教授，我的诅咒又发作了！”
接着，黑色雾团骤然收紧。
“塞……”
“x%bnn$……”
除了嘶吼，伏地魔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
一番暴力输出后，亚伦反而舒服多了，触碰鼻尖，蓝色细线也重新可见。
眼前一亮，在没找到替代品之前，如果下次没有快乐了，除了当几天肥宅外，也许，可以直接来找伏地魔啊。
痛苦中的伏地魔忽然抖了一下，抬头，对上亚伦看宝藏一般的眼神。
耳边好像多了一道声音：
伏地魔，我要你助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