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于月夜之下挥笔
折腾了一夜的大公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便让古风去拿几坛好酒,还有几时就要天明,恢复了些许体力的红娘走过来坐在台阶上,将大公子的头放在自己的玉腿上,大公子摇头晃脑觉得不满足,于是将红娘抱至怀中坐了下来,红娘在大公子的怀中为其按摩大公子的头部,使其减少疲劳。
许世文拿着古风送来的寒潭香不急不慢的喝着,三两下腹酒意就涌上心头:“美酒入口、美女入怀,啧啧,这种生活真的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大公子挠了挠头,想了想又觉得好像哪儿不大对劲,就在怀中的红娘以为大公子哪儿不舒服就要起身为其轻按眉头时,大公子终于拍了一把大腿道:“给两个仙女我就换!哈哈!”
一巴掌拍下去大公子并未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熟悉的疼痛感,疑惑之际才发现,他那一巴掌本是要拍大腿的,可是红娘入怀,自然是要坐在他大腿上的,所以那一巴掌也正是拍在了红娘的腿上,红娘也是又觉得疼又觉得好笑,脸上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得白了大公子一眼,却也更显得妩媚动人,大公子酒劲儿上头,再加上怀中红娘因秀腿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轻微扭动已减轻疼痛感,一番邪火竟然随着酒意一起涌上心头。
红娘侧卧在许世文怀中,大公子腿上就是自己,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身为贴身丫鬟,虽也是处子之身,却也知道是何物,自然不会如同平常女子一般问公子是不是带了根棍子之类的问题,可虽然知道,未经人事的红娘脸上却也浮现一丝红晕,许世文见状自是心痒难耐,单手捏起红娘的下巴,对着那魅惑十足的红唇吻了下去。
许久之后,许世文才抬起头来,大灌了一口手中的寒潭香:“寒潭香啊寒潭香,酒香人更香!”怀中红娘眼神迷离,处子之身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撩拨,红唇轻贴许世文耳畔道:“夜色已深,再加上美人美酒相伴,公子就不打算练剑么?”
许世文听闻哈哈一笑:“本公子尚有一剑,此剑可降世间貌美女子!”转头又道:“不过练剑的事儿还是缓一缓吧,在战神大人面前练剑貌似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红娘娇嗔一声也没有继续,子午楼中上百人,也只有她与许世文最为亲近,红娘深知身畔之人乃是看似多情,实则是与自己一般的绝情之人,仿佛只有二人在一起有才一种报团取暖的感觉,平时对待外人虽然也算得上是彬彬有礼,但是若是到了关键时刻,自然是可以随意舍弃的,红娘暗自叹气,只是不知天地下有哪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女子会成为公子的妻子,若是自己那该多好?只是这种事也只是想想,身为奴婢的自己,公子怎么会瞧得上自己呢?若是有需要自己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生命,或许这样,才会在公子的心中留下浓重的一笔。红娘思绪万千,想到了自己年迈时照镜子的那番景象,暗自摇头,才不要活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呢,太丑了!
许世文抿了一口酒后放在地下,看这怀中的红娘出神戏谑之意顿生,只见许世文轻轻探出一只手放在红娘的腰肢上,然后抓她的痒痒肉,怀中的可人儿顿时一惊,然后传出银铃般的笑声。捉弄了许久后,在怀中可人儿求饶下结束了这场“争斗”,许世文看向怀中的可人儿问道:“那离鬼門是什么来路?怎么从未听说过?”
红娘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那离鬼門乃是当今世上最为恐怖的杀手组织,据说总部是在一座黑山上,这个组织据说囊括了天底下所有能人异士,甚至渗透了各国的朝堂,传闻中的离鬼門只要出手,任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江湖豪侠,都未逃过一死,在他们眼中,世间的所有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这些人杀人如麻,令天下人无不谈之色变,相对于离鬼門这个称呼他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人间戏’,据说大周末年,这个默默无闻的离鬼門横空出世,杀得天下人为之胆寒,徐龙城大将军率十万甲士前去围剿,终以失败告终,那也是徐大将军为数不多的败绩之一。”
许世文拍了拍红娘的丰臀示意她站起身来,而后起身来到了院中的一颗槐树下陷入了沉思。许世文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他还尚未及冠,那时的许世文是第一次入青楼听曲,喝的迷迷糊糊之间走到了路旁呕吐,也是一颗槐树,他扶着槐树疯狂呕吐,恍惚间,他好像看见槐树上皱皱巴巴的树皮慢慢凑成了一张人脸,那张脸笑容诡异,好像在对着许世文点头,当时的许世文吓得好似丢了魂,撒丫子狂奔,直至许府,或许是害怕去青楼被许常枫知晓,也或许是怕那碰到的鬼在夜晚来临之时前来报复,这件事也就一直烂在许世文的肚子里了,可今日听红娘一说,好向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又缺了点儿什么。
红娘见许世文眉头紧皱便缓步走来问其缘由,许世文思虑再三将此事一五一十说与红娘听,红娘听后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或许真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公子所说之事奴婢闻所未闻,不过奴婢倒是曾听闻门中长辈讲过有一种术法可以嫁接于其他物体进行传音,可就算单凭此术也无法做到公子所说般的将面孔映照过来,而且这种术法因修炼的门槛过高,具体修炼之法早已失传,只留有其名存于传说之中,传说中此术名‘巫’。”顿了顿又道:“公子的意思是,黑山有巫?”
许世文摇了摇头:“不想了脑子疼,还是喝酒来的痛快!”
说罢便拿起酒坛子坐在台阶上喝酒,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当做扇子用,自有那说不出的“风流气度”。红娘见此捂嘴娇笑,斗胆与其对饮,许世文也未曾说什么,只是美酒入喉、佳人作陪,羡煞了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
许世文百无聊赖,站起身在园中停停走走,走至一处厢房看到窗台上散落一本书籍,名为《三字经》,打开第一页便是那:“人之初、性本善。”许世文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红娘。
“人性之初是性本恶还是性本恶?红娘你怎么看?”。
“那些大道理奴婢又怎会懂得?奴婢只是一介小女子,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像什么以德报怨之类的事情听听便罢,做的话是万万不可能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的就是奴婢这一类人了。”
“有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许世文连连点头称是,转头又语:“今晚剑就不练了,练练字倒也算是配得上此番夜景了。”
许世文命大动干戈,将院落清扫干净后命古风拿来一个水桶,又让古风寻来一根半人高的木棍,用一些布料控扎成一根大号的毛笔,将所剩的酒水倒至水桶当中,可怜那古风肥胖的身躯东跑西窜,身上肥肉随着颠簸一闪一闪的,煞是可爱。许世文豪气云干,用那大号的毛笔沾上酒水在地面上尽情挥写: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故枸木必将待檃栝、烝矫然后直;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后利;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后正,得礼义然后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王以人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之起礼义,制法度,以矫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始皆出于治,合于道者也。今人之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孳,而违礼义者为小人。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最后落款处未著名,写下:月下采花未必是真自在,挥笔方遒才是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