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是哪个
司漪漪腿有点软，脑子也越发昏沉，意识逐渐迟钝，拉扯着祁晏九的衣服，混乱无序，不得要领。
祁晏九将人拢到自己怀里，带到暂居的小院。
燕云跟在后头，脸上一片火烧云，在祁晏九带着司漪漪上楼前，他试图挣扎一下，“先生，需要我去告诉司先生一声，今晚司小姐不回去吗？”
“先不用，等她清醒了再说。”
燕云目送祁晏九和司漪漪上楼，复杂地回味祁晏九的话，小声嘟囔：
“什么叫等司小姐醒了再说？先生没信心把人留下吗？”
楼上楼下，赫然两幅场景。
房门落了锁，二人被封锁在四四方方的空间中，情丝仿佛蛛网，四面八方裹过来，将二人缠在其中。
越发紧凑，密集。
“祁晏九。”
司漪漪清眸醉人，有些看不真切，脸颊酡红。
“嗯。”祁晏九性感的喉结滚动，“我在。”
祁晏九不免意动。
“我自己可以。”
司漪漪半阖上眼，抬起软绵绵的腿，踹了祁晏九一脚，自己反倒跌在了床上。
祁晏九扶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耳垂堪比鸽血红。
司漪漪侧了侧身，又困又燥热，拉着祁晏九的手腕，咕哝了一句：“快点。”
盛夏是燥热的，彻夜蝉鸣声声，最后化作清风盈盈。
司漪漪再醒过来，是早上六点半，她动了动胳膊，推推身侧的祁晏九，“别装睡。”
祁晏九目光略微尴尬，掀眸与司漪漪对视，深眸不甚自在。
“你给我找找沈言用的药。”
“药有问题？”祁晏九眼中的不自在，被担忧取代，“身体哪里不舒服？”
“不是。”司漪漪揉了揉脖子，语气赞赏，“他的药比安眠药管用。”
“……”
祁晏九气乐了，“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嗯。”司漪漪完全没有要遮拦的意思，“助兴药。很好用。”
司漪漪垂眸看向不太舒服的腰，细腻如雪的肌肤上，印着两枚红痕，像是雪日红梅一般夺目。
“你咬的？”
祁晏九清了清嗓子，避开司漪漪探过来的视线，“嗯。”
司漪漪盘腿，掰过祁晏九的脸，小脸严肃正经，没有一丝羞涩，相比之下，祁晏九更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祁晏九，我想跟你办月卡，你出个价。”
“……什么？”
“我想包你。”
祁晏九咬了咬后槽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端着那张祸水脸，“你再说一遍。”
“我想包你。”
司漪漪刻意提了些音量，将语速放慢。
“司漪漪，你拿我当什么？”祁晏九捏住她的手腕，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语气却含了八九分怒意，“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认为我能因为钱出卖身体？”
他想要的，不是能计算清楚的关系，他要的，是剪不清理还乱，是她怎么也舍不下的关系。
“不是出卖身体。”司漪漪完全没有风雨欲来的感知，她纠正，“是自愿。”
祁晏九仍攥着司漪漪的手腕，纤细、血管清晰可见，他松了些力气，表情淡漠如初。
“我比较传统，不接受月卡。”
司漪漪眼底闪过可惜，祁晏九是她遇到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性格虽然不讨喜，但只要他不说话，她能勉强接受。
要找到下一个看得过去的，估计不容易。
“那好……”
“三年起办，我只接受年卡。”
司漪漪理智摇头，拒绝的理由非常实诚：“我没有那么多钱。”
“不贵，我看过最近的市场价，因为经济下行，这个行业下限已经掉到了三千，我们走市场价。”
“一个月……三千？”
司漪漪语气迟疑。
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司漪漪立马给祁晏九转了三万六千元。
“先交一年。”
祁晏九唇角上翘，“我让燕云拟合同。”
“不必，不具有法律效应。”司漪漪绷着小脸拒绝。
另一方面，她不希望把这种事公之于众。
三年，十万八，太便宜，她有点说不出口。
祁晏九握着手机，眼角带笑时，司漪漪推搡了他一把。
“把药吃了。”
祁晏九倏地捏住手机，沉吟数秒：“嗯。”
司漪漪盯着他：“他不知道，对吗？”
祁晏九大大方方扬唇，恣意得很，“漪漪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装得不像吗？”
“他没有你开放。”
他们都在尽力迎合彼此，但装出来的，终究是装出来的。
司漪漪穿着睡衣，进了盥洗室洗漱，出来后换好衣服，去了厨房。
燕云没看到祁晏九人影，跟在司漪漪屁股后边追问：“司小姐，我家先生是不是下不来床了？”
“他昨天没吃药。”司漪漪啃着热乎包子，抬眸警告燕云，“这件事对你家先生保密。”
燕云呆愣，缓了好一会，才理清现在的关系。
他家先生清白没有了，且先生自己不知道。
司小姐还让他对先生保密。
所以，先生……被他自己戴绿帽了？
这是什么抓马情况？
燕云确实得保密，在祁晏九的思想里，做那种事本身就肮脏，他守身如玉二十六年，竟然被……
“您放心。”
司漪漪吃完早饭，祁晏九从楼上下来。
司漪漪和燕云面面相觑，在祁晏九开口前，谁也不确定他是哪个。
“燕云，怎么回事？”祁晏九长眸轻扫，不怒自威。
司漪漪&燕云：确定了。
“先生，司小姐刚吃过早饭，正准备离开。”
“昨天没发生什么？”祁晏九微蹙眉头，目光落到司漪漪身上，又转到燕云身上。
“没有！”
燕云迅速否定。
祁晏九坐到餐桌前，不再避讳司漪漪，“燕云，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先生，昨天您在三少的直播间做了一杆秤，之后就回来打游戏，没有其他事了。”
祁晏九细嚼慢咽一口面包，“司小姐为什么给我转账三万六千？”
燕云眼睛一瞪，忍住给司漪漪竖大拇指的冲动，心底佩服，敢给他家先生甩零钱，真有勇气。
“秤好看，我买了。”
司漪漪张口扯了个谎，“燕云，拿来，我带走。”
“等等。”祁晏九转过十万给司漪漪，“秤留下，不卖了。”
司漪漪毫不迟疑：“可以。”
秤本来就不是她的，反手赚他六万四，骗他的钱是真轻松。
司漪漪离开后，祁晏九放下餐具，又一次追问，“燕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生，真什么都没发生！”
见燕云拼命遮掩，祁晏九没再追问。
但，醒来后，身体异样的反应，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