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白月光女配罢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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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莫信宁王

邯丹在回宫的路上,突然想起来了典籍上记载的一个病症,与相府夫人很是相似,匆匆忙忙就跑到了藏书阁翻阅,继而又派了宫内的小学徒送了两副药方和些许精贵药材来。小学徒年岁不大,约莫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林茹月见他人小鬼大,处处透着聪慧,一时觉得有趣,便亲自送他出府。

“哎呦!”这回宫的马车刚走,林茹月就感到背后一疼,似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连翘生怕是暗器,急急往身后瞧去。“还好还好,没伤到。”

是没伤到,但确实有东西砸到她了,林茹月转过来身后,顺着路面瞧了瞧,世家望族的门庭向来都有人时时打扫,以免不小心冲撞了来访的贵人,哪怕是下雨天,也不会有任何碎石出现。

可现在,那一刻碎石正显眼地躺在了路中间。

连翘顺着目光看去,立刻弯腰将石子捡起,石头的背面贴着一张纸条,沾了雨水,已然有些粘黏在一起了。

两人对视一眼,连翘拿着石头对着外头大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扔石子!若是伤了我家小姐,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四下无人回应,林茹月又环视了一周,谁也没看见。“进去吧。”

等到大门再次合上,连翘才从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摊开那张纸条,里面只写了四个字:莫信宁王。

轻笑出声,这人倒是大胆。竟敢直接写上宁王的称谓,还敢扔给她,也不怕她告上一状。

“这?”连翘犯了难,“这是谁写得?”

“看不惯宁王的人吧。”林茹月不甚在意。

这京城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敌人,尤其是皇家。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将这纸条烧了吧。”雨声渐渐小了,日光也渐渐西落下,想必母亲也该醒了。林茹月沿着长廊,往后院走去。“赵家兄弟可出发了?”

“小姐吩咐后,他们收拾好包袱就出门了。我特命人调了两匹最快的马给他们。”思及林茹月刚才的嘱托,连翘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我们真要将那女子留在林府吗?”

“放在眼前,才最安全。何况,父亲还亲自看顾着呢。”林茹月想了想,对那围帽下的脸有了兴趣,“若有机会,看看她到底藏了些什么。”

掀开门帘,只有一桌菜放着,无人入座。往里屋走了两步,抬眼就看见林启山在一口一口地喂着李氏喝药,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苦涩的药味,但入目却满是温馨。

林启山连头也没回,直接说道:“你先吃吧。我喂完你娘再去。”

“是。”她知道,此刻不应打扰他们。

刚转身要走,林启山又道:“明日,早些让那陈大夫来看诊吧。”

“等明日母亲醒了,就唤她来。”林茹月点了点头,可心中仍旧是担忧。

这世上的巧合,多是谋算。

屋外,淅沥的雨声无尽,连翘盛了碗鱼汤放在了她面前,浅尝了一口,味鲜肉嫩。

人为刀狙,我为鱼肉。如今的林家已似是砧板上的鱼了。

入林府的第一夜,陈梨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是个穿书者,穿成了与林茹月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替身女主。书中,林茹月一心爱慕宁王,助他登基,却在宁王一掌天下后,被毒死了,成了他心有愧悔而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女配。之后,她便会以替身的方式陪在宁王身侧,就连那些世家贵子都对她痴迷不已。

替身又如何?活着的才是真爱,死了的才会被人遗忘,才是替身。

脑海中,陈梨细细回忆着刚刚走过的每一条路,一步一景,山水之妙,尽收眼底,林家三代文臣的世家底蕴,雅致有余,风骨自成。若她穿书时,就出生在这样的世家?

若是她是林茹月……

陈梨叹了口气,闭目睡去。

第二日清晨,雨过天晴。暖融融的日光缓缓升起,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院内。

“还请陈大夫稍等片刻。”侍女引着陈梨到了后院主母的房前等候。

这院内,玉兰花开得灿烂,虽经了雨打,落了不少花瓣,却仍旧是散着清香,摇曳芬芳。陈梨带着面纱,提着药箱,静静地侯在一旁。直到侍女再次传唤,她才得以进去。

房内燃着淡淡的香,窗户只微微开了一小处缝隙。李氏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见到女子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地说道:“劳烦姑娘了。”

在床榻的一侧,林茹月正坐着给母亲喂粥。比起昨日的昏沉无力,李氏今日已经好多了。但仍旧有些眼神飘忽,头晕的感觉。

陈梨轻轻摇了摇头,“夫人多虑了。”

随后,她在侍女的指引下,就着床边的椅子坐下,从随行的药箱里拿出了腕枕,“还请夫人伸出手来,小女给夫人诊脉。”

“娘,女儿扶着你。”林茹月扶着李氏的肩膀,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

陈梨右手搭脉,在腕部轻点,随后又一一问了病情变化。“可容小女施针试试?”

李氏点了点头,之前太医也是如此,但林茹月到底信不过她,“连翘。”

“陈大夫,请。”连翘得了林茹月的话,立刻从一侧递了针包。

“好。那就多谢了。”陈梨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接了过来,手法娴熟地在李氏身上施了几针。

不一会儿,李氏就明显感到酸疼了些,开口道:“有感觉了。”

看诊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李氏经不住折腾,喝了药便又睡了。

院外,林茹月坐在亭子内,桌上温着一壶热茶,摆着几分糕点,还有两碗蛋花青菜素面。“侍女说你未曾用膳,不如一起?”

见对面的人已经动筷,陈梨也不拘谨。不过头纱有些碍事,她只尝了些糕点。

“家母的病情如何?”林茹月吃了一半,才放下筷子。

陈梨一口糕点含在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吞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咽下,答道:“令尊是急症,虽难治,但并非不可治。我刚已开了两副药方,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即可。”

“多久起效?”

“半月即可。”

“那这半月,就劳烦陈大夫暂且在府中小住一段时日。不知可行?”林茹月面上带笑,语气却不容拒绝。

“不麻烦。”留在林府,本就是她的目的。陈梨笑着答应,“我带着围帽不便用膳,不知今后能否请人将膳食送进房内呢?”

“当然。若陈大夫在府中有何需要,直接与侍女说就行。”两人闲聊了几句,林茹月正要让人回陈梨回房。

可对面的女子却突然说道:“林小姐,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既然不知该不该说,那就不该说。”林茹月喝了一口茶,“送陈大夫回屋用膳吧。”

“等等。”陈梨一个跨步,拦在了林茹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