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坟少爷
彭若愚带着高彦斌,向庄园外面的荒地走去。
夏夜,那处荒地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轻纱笼罩。月亮高悬,洒下斑驳的银光,将荒地映照得如同一个古老的梦境。微风吹过,带着远处田野的清香和淡淡的泥土气息,吹动着荒地上的杂草,它们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低语般温柔。
在这片荒地上,生长着一些顽强的小草和几株孤独的树木。树木的枝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青翠,它们像是守护者,静静地矗立在这片土地上,见证了岁月的变迁。树下,几簇野花静静绽放,它们的颜色在月光下显得淡雅而神秘,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高彦斌紧跟着彭若愚的脚步,走在一处小路上。
荒地的一角,有一个被岁月侵蚀的石块,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也在聆听这片土地的故事。石块的表面已经布满了青苔和岁月的痕迹,但它依然坚韧地存在着,见证了这片土地的历史。
那是一块界石,现在已经走到庄园的边缘。
夜空中,星星点点,如同钻石般璀璨。偶尔,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道短暂而美丽的光轨,让人不禁心生感慨。在这片荒地上,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宁静,人们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宁静和和谐。
沿着小路,接下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坟地。
坟地,沉寂寂静。
萧索的风吹过小路,扫过墓碑,吹拂着随风飘舞的残花败叶。青草已黄,石碑斑驳。坟前银杏树枝疏叶稀,宛如一张大网,网住几许零落的月光。
坟地旁的建筑都已消失无踪,墓碑却屹立不倒,像复活节岛的石像迎接来客。
“来这里干嘛?”,高彦斌有些脊背发凉。他倒是不怕鬼神,但是突然有什么东西蹦出来,还是挺唬人的。
“来见见‘坟少爷’。”
“坟少爷?”,高彦斌没听说过这种名字,“跟你一样的少爷?专门看坟的?”
“你特么。。。”,彭若愚白了他一眼,“你只说对了一半。看坟是真的坟,少爷不是真的少爷。”
“那是不是和唐冢一样?”
“坟少爷”是古代大户人家中专门为长辈看守陵寝的家族男丁,或者是由本家信得过的仆人、佃户担任的守墓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看守和维护家族的墓地,确保墓地的安全和整洁。
在大户人家的墓园中,坟少爷往往拥有一定的权利。由于墓园可能占地很大,而坟墓本身占用的土地并不多,因此坟少爷可以在墓园的其他地方进行耕种,甚至雇人耕种,自己收租,类似于一个“代理地主”。
关于“坟少爷”这个称呼,其中一个解释是因为仆人按岁数比主人小一辈,因此被称为“少爷”。但这个称呼也带有一定的戏谑和调侃意味,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守墓人这一职业的某种看法。
总的来说,“坟少爷”是古代社会中一个特殊而重要的角色,他们为家族的墓地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和汗水,也承载了家族的记忆和荣誉。
当然彭若愚并没有向高彦斌解释这么多。
“是家里的某个长辈,岁数很大,但是辈分并不大,既不擅长练炁,对经营也不上心。但是为人忠厚,所以委派来看坟。”
两个人继续走着,面前出现了一间小木屋。
坟地边缘,一间破旧的木板房孤零零地伫立在寂静的荒野。月光斑驳地洒在木板上,映出岁月的痕迹和风雨的侵蚀。木板表面凹凸不平,有些地方已经腐朽,露出深色的木纹,偶尔还有一根锈铁钉独领风骚。
铁皮房顶随风摇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是夜的嚎叫。窗户上的木框早已腐朽不堪,破碎的窗纸在夜风中轻轻飘动,透出微弱的灯光。偶尔,一阵风吹过,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是古老的咒语,让人不寒而栗。
“这地方还能住人?”
“确实年久失修,该说一声喊人来翻新一下了。”
站在木板房前,彭若愚轻轻喊着:“坟少爷,坟少爷!”
夜空下只有他的声音,和铁瓦的嗡鸣。
“坟少爷!”,彭若愚提高了音量,“奇怪啊,老头子觉很浅的。”
依旧没有回应。
彭若愚走到门前,开始砰砰的敲门。高彦斌则绕到木板房后面,一扇吱呀吱呀的木窗在风中摇摆。
“坟少爷!”
随着敲门声和又一声高喊,窗里的灯亮了。
“谁呀?”
摇摇晃晃的灯光,伴随着吱呀呀的开门声,照在彭若愚脸上,一张老脸出现在面前。
老头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而粗糙,像是一块经过岁月磨砺的古老皮革,上面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如同沟壑纵横的田野,记录着风雨无阻的辛勤与汗水。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虽然眼角下垂,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充满求生的意志,仿佛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都能坚持下去。
彭若愚走进屋内,和高彦斌紧随其后。
“坟少爷,今天睡的有些死啊。”,他环顾四周,屋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木头的腐朽气息。墙角处堆积着一些杂物,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整理过了。墙壁上的涂料已经斑驳脱落,露出粗糙的木质,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间房子曾经的繁华已经远去。
“哎,大少爷,今天睡得早,这两天身体不太好。”
“我跟你说的东西,准备了吗?”
“啊。”,老头挠挠头,“对不起少爷,我忘了。”
说着他扭头从破旧的褥子铺盖上捡起手机。
“别看了。”,彭若愚说着,发梢已经开始泛白,一股炁涌现出来。
坟少爷大惊失色,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彭若愚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狠狠的按在木板墙壁上。
碰!
紧接着另一只手按住老头的脸皮。
高彦斌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易容,易容成高管,装高冷少说话,比易容成仆人,容易的多。”
撕啦!
一整张脸皮被撕了下来,露出下面的青年面孔。
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