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植物人白绝
大筒木望月似乎明白宇智波斑在想些什么了。
斑并没有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黑绝——否则以他当前表现出的贫瘠的查克拉量，斑就算晚年积弱，也早就先想办法将他拿下了。
宇智波斑表现出的是对黑绝的怀疑，他没有察觉到望月身上应该带有的「禁锢咒印」。
黑绝的记忆中有对斑在他身上下过这个咒印的描述，原著中斑也曾在带土和琳身上施加过相同的咒印，让他们的生命掌握在斑手中，并且依靠自己根本无法解除。
宇智波斑不是傻子，他对黑绝这种意外出现的“阴阳遁产物”多少还是有些警惕心的，通过施加咒印来试探忠心、方便日后的控制是常规手段。
可惜的是黑绝作为千年老阴逼，对宇智波斑这个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再了解不过。
所以他并没有擅自解除这个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完全没有束缚力的咒印，反而靠着这个束缚，让自诩凡事皆在掌握之中的宇智波斑对他的信任更深了一层。
而在望月吸收黑绝的过程中，这个被黑绝特意包裹住的咒印自然自行解除，化作宇智波斑的查克拉流入了望月的身体。
说起来望月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小股查克拉，才想起这边还有个宇智波斑等着黑绝。结果来的路上由于反复斟酌语气，反而忘记了这股查克拉的存在。
想通了前因后果，望月决定先发制人：“斑大人，占据这具身体之时，您的「禁锢咒印」似乎自行解除了......需要再种下一个吗？”
“哦？”
宇智波斑没想到望月会主动提起这个，有些讶异。
“在占据身体的同时会解除身上的诅咒？看来你这个能力不是简单的附身啊。”
他意有所指地说着。
“其实咒印解除与否倒是无所谓......不过既然你主动提起，那就老样子吧——这样可以方便我确定你的位置。”
斑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施加咒印的媒介，三两步走到望月面前。
望月顺从的将双臂展开，把自己的心脏位置暴露到斑面前，私下却偷偷凝聚一坨黑泥，护住了自己心口。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撇了撇嘴，在心里默默嘀咕，老年的宇智波斑多少有些缺乏安全感。
斑年轻的时候，估计是不屑于去耍这些小手段的。更何况是在望月主动提起咒印的事之后，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典型的当了那个啥还要立牌坊，虚伪得紧。
宇智波斑寥寥勾勒了几笔便收回工具，双手合十，结起一个「巳」印，口中嘟哝了一声什么。
望月当即感觉到一股精纯的查克拉透过胸口导入他的体内，几经周折，最终缠绕到了他包裹住心脏的“黑泥”上。
在黑泥的隔绝下，咒印就算完全发动也不能对望月造成任何伤害，彻底沦为摆设。
论黑绝的妙用啊。
这种由大筒木辉夜制造出来的“黑泥”，简直是忍界中一切阴遁咒缚的克星。
“你卧底木叶的想法确实值得夸奖。”
宇智波斑施加完咒印后，明显对望月亲近了许多，很快找回了之前面对黑绝的感觉，和望月布置起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通过你在木叶的身份来做些文章了......”
宇智波低沉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白绝不知何时也从地下冒出头来，和望月一起专心地聆听斑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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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要再跟着我了。”
大筒木望月从地下钻出，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
本来浪费时间听了一堆宇智波斑的无聊计划就已经让他很无语了，结果白绝还在会议结束后一言不发地尾随他走了一半路程。
搞什么飞机？
不远处，一株捕蝇草从地底钻出，张开的叶片中夹着一颗白色的头颅。
“我也不想啊。”
白绝开口，表情似乎带有几分无奈。
“可是斑大人让我去木叶帮助你的卧底行动，他的命令我怎么敢拒绝呢？”
“你只能通过变化成木叶村民的样子躲过侦察，那样太不保险了——如果出现意外，被火影寻到踪迹，我们就会立刻暴露在台面之上。接下来一旦木叶加强防备，再想要渗透就会更加艰难，我的情报获取工作也可能会因此变得举步维艰，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咦，这个理由好哦！”
白绝听闻望月的话，眼前一亮，伸出右手握拳锤了下左手掌心，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样的话我就算回去偷懒，斑大人也不会说什么了！”
“......你就回去保护斑大人吧，我这边不太需要你的帮助。”
望月眯起眼观察着白绝的表情，可惜没能从那张浮夸的脸上获取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他总感觉白绝话里有话。
是不是察觉到了黑绝或是他的不对劲？
白绝本体常年作为“绝”的半身出现，确实可以说是最为了解黑绝的“人”之一。
由于比较依赖白绝的那一部分战斗力，黑绝只会在做一些十分重要且不希望宇智波斑知道的事情时才会暂时和白绝分离，且从不找多余的借口。
这么多年来，白绝会察觉不到什么吗？
大筒木望月突然发现明显有着正常人类智商的白绝可能早就察觉到黑绝不太对劲了。
那么为什么不对斑说，是黑绝和他关系更好？
又或许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想到原著中各式各样性格的特殊白绝，望月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不过也不能排除白绝本体真的是个白痴的可能就是了。
“好吧，那我现在就回去。”
白绝哈哈笑了一声，合拢叶片，钻入地下：“希望斑大人不会觉得我有二心就好了。”
望月偏头望向西方的明月，直到再也感受不到白绝的气息，才重新用蜉蝣之术赶起路来。
“倒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他在心中叹道。
宇智波斑年事已高，过不了几年可能就会回归净土——所以就算因为咒印的事，他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也没时间再引爆了。
他只能选择相信望月和他选定的继承人。
毕竟望月知道的太多，也太重要了。
花费时间和精力解决望月再自己培养继承人，实在是又费时又低成功率的下下之策。
所以望月来时就并不担心宇智波斑对他下杀手。
借口说得过去、能让斑相信他是黑绝就行了，总的来说斑对黑绝还是拥有绝对的信任的。
斑的命令也可以暂时听之任之——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只要趁机在他挑选的继承人身上做点手脚，斑死后的遗产还不都是他的？
这些大筒木望月全都心知肚明。
倒是白绝也能品出这些，并通过种种暗示提前向他示好，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连植物人都会站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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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筒木望月赶回木叶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悄悄回到了日向族地中自己偏僻的居所，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口，伸了个懒腰仰倒在沙发上，轻合双眼，准备就地小憩一会儿。
回床上睡觉就算了，天亮后他还要参加日向族会，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