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超越巅峰
灰烬携带着小男孩向上飞行，哭泣的泪水迅速在孩子的脸庞上凝结成冰晶。
他们扶摇直上，穿破空气中那一层厚重的薄暮。
来自远处恒星的光线温暖了男孩的脸颊，他停止哭泣，目睹了生平第一次日出。
巢都上层安保中心内
由生物湿件与逻辑芯片构成的机仆扫描着任何一个来自下方飞行而来的物体。
【侦测到不明飞行物，调用深度视觉识别模块，import[行星总督宠物图鉴][敌对势力图鉴][重要资产清单]】
长着翅膀的灰烬托着小男孩飞行的图像投射在机仆的视觉处理中心内。
小小的逻辑芯片内产生了大大的震撼。
【检测到嗜血狂魔，拉响……】
视觉识别系统扫描到了嗜血狂魔背上的那个小男孩。
那是来自行星总督饲养的重要养生材料，一头显眼的银发证明对方是最高级的，无法合成色素的极品。
【警报取消，目标重新标记为‘未登记宠物’，派遣引导部队引导至合适区域。】
“这里是德维科巢都卫队，请跟随指引前往授权区域着陆。”
灰烬身侧出现两艘飞行炮艇，用广播冲着灰烬喊话。
遗憾的是灰烬身上的伺服头盔现在无法工作，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型号的飞行器。
不过机翼下面的两门机炮口径比圣血天使射爆他的那次大了十倍。
灰烬碍于身上那个还在流血的小男孩，只得跟着那两艘飞行炮艇前往着陆区。
着陆区内的生物五花八门，小部分是会飞的，比如一条双足飞龙，只不过双翅的肉膜已经被剪开。
更多的是不会飞的，穿着战斗盔甲，胸前拥有双鹰标识的帝国士兵、穿着动力甲的战斗修女、浑身流脓的星际战士、绿皮肤的兽人、身上拥有多个机械手臂的机仆和一大批作为背景板的普通奴隶。
“让我们热烈欢迎重新回归的生化宠物和逃跑的奴隶这一对组合！”着陆区引导员语气热烈，带起地勤人员们如同潮水一般的狂欢。
灯光照明跟踪着灰烬落在了地上。
灰烬抬头，嗜血狂魔的双眼洞穿了场地上方那经过精巧光学设计的幕布。
幕布或许可以欺瞒过物质界生物的双眼，但对于嗜血狂魔那双炽热的双眼来说毫无存在价值。
映入竖瞳的是如同斗兽场一般的环形剧院，高高耸立的穹顶下，穿着暴露的观众们挥洒着手中的饮料。
他们分叉的舌头舔舐着彼此手中的食物与躯体，放肆的品味着彼此之间的快感。
唯一可以称得上秩序的是，他们每个头上都带着奇怪的头环，像是某种宗教仪式一般。
灰烬还没来得及观察，场地中央地形骤变，从放血鬼使用的放血大剑到帝国制式装备激光枪一应俱全，充分考量到每一个参赛者的体能和尺寸。
“上吧，为了生存，场地中只允许存活一个！”主持人高声呼喊。
当第一个受害者的血液洒在场地中的时候，灰烬看到观众席上的那些头环爆发出强烈的灵能波动。
双足飞龙第一个发力，一口咬碎了一个慌不择路的人类奴隶。
数个观众发出尖叫，脑袋和气球一样砰然炸裂，观众席中的笑声更大了。
灰烬将注意力返回到斗兽场中央，一个穿着兜帽的佝偻壮汉猛地掀开身上的罩袍。
躯体下密密麻麻的蛆虫扑向了拿起爆弹枪疯狂射击的帝国修女。
随着场内骇人的尖叫声，蛆虫组成的怪物伴随着吮吸声茁壮成长，佝偻的怪胎体型扩大了一倍涨成一个气球。
下一秒，啪的一声炸开，蛆虫飞溅到了周围的活人身上。
场面乱作一团，惨叫此起彼伏。
“K……K大魔先生，您能赢过他们吗？”
灰烬观察着场内的惨叫与场外的惨叫混合在一起，灵魂的哀嚎与灵能的波动让这场表演显得恶俗又卑贱。
“你姐姐在哪？”灰烬不为所动，稳如老狗。
“我……其实那是我妹妹，她在上层的埃舍尔之居中。”
灰烬点点头，继续冷眼旁观。
观众们也注意到了那个块头最大的红色肌肉猛男一直在场地边上摸鱼。
不满的呼声盖过了场地内的惨叫。
场地内一半的平射炮都瞄准了灰烬，威胁溢于言表。
灰烬感受了体内仍然在不断增加的灵魂数量，叹了口气。
“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此时场地内大部分人类已经伤亡殆尽，硕果仅存的几个帝国星界军在国教修女的带领下仓皇逃窜。
他们一边使用钷燃料喷火枪开路，一边躲避那头横冲直撞的双足飞龙。
那玩意身上都是蠕动着的蛆虫，疯狂的往它身上钻，身上的龙鳞都给那些吸血的虫子搓干净了。
灰烬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放血长鞭，一边狂奔一边跟在那头发疯的双足飞龙后面。
每次抽打都带起了大量的尘土，顺便将围绕在场地周围的那些平射炮台击碎。
“看啊！他演的可真棒！”
放荡的笑声从观众席上传来，没人觉得真正的嗜血狂魔能够如此有计划的执行逃脱计划。
随着‘督战’的平射炮台被一一摧毁，观众席上的嘘声越来越大。
他们想要看到的是切身的痛苦，骨头断裂的脆响、血液从颈动脉中喷出的莎莎声、是骇人的恐怖与极致的放纵。
而不是干巴巴的用鞭子去驱使一条半死的双足飞龙横冲直撞，破坏场地内的设备。
平射炮可不会感觉到痛苦！
欢愉王子的信徒及时响应了欲求不满的信徒。
四处乱窜的飞龙被一只庞大的机械前肢定死在地上，另一只机械前肢扯开飞龙的身躯，高高举起。
一双几丁质大螯配合由活塞驱动的机械大螯剪碎了仍然在挣扎的无头尸体，鲜血沐浴在那头机械和肉体组合的庞大躯体上。
“让我们欢迎来自欢愉之主的使者，细细品尝来自灵魂锻炉大师的绝佳作品，灵魂研磨者!”
“研磨者！”
“研磨者！”
观众席上的看客们品味着撕碎敌人与被敌人撕碎的双重欢愉，高喊着他们支持的主场骑士之名。
在欢呼声中，四肢庞大的机械足带着寒光闪闪的刀锋冲向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