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蘖生的必要性
门外站着的，未来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即赫赫有名的禁律大帝尼禄.波拿巴。
相传这位传奇巫师拥有一种神奇的天赋，凡是进入他私人领域之内的生物实力都会被压制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而他的实力则会被无限拔高。
在他的“律法”领域之内，这位巫师完全可以做到言出法随，仅凭语言就能打断敌人的法术和巫术，即便对方是贤者也不能例外。
而他之所以得到禁律大帝的尊称，完全是因为他独自完成了一场旷世绝伦的大战。
在海德历后期，物质世界基本已经和亡灵世界完全重合，三块大陆到处都充斥着恐怖的苍白之物，各大种族的领地被亡灵军团无限挤压，只剩下寥寥几个根据地。
大陆烽烟四起，局势危若累卵。
当时已经是圣域巫师的尼禄在先手遭遇三位同阶的高级亡灵埋伏的情况下以律法领域反杀三人，连带着灭掉三支超级亡灵军团，成功扭转诺曼莱茵大陆的战局，人类联盟从此翻身，尼禄也从此获得禁律大帝的尊称，以彰显他的功绩和恐怖实力。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尼禄还只是个朝着觉醒者奋斗的三等学徒，正苦恼能用什么东西从赫克利斯大人哪里获取密契术。
“又见面了，三等学徒。”赫克利斯微微一笑。
尼禄欠了欠身：“很高兴听到您加入埋骨之地得消息，如果早知道您的打算，我该亲自为您引路的。”
赫克利斯笑了笑：“擅离职守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做的很对。”
很好，这位大人果然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和善。
尼禄放心了一点，然后问：“大人，我对您的密契术很感兴趣，请问如果我想要换取的话您需要什么？”
一般来说，神秘学知识都是以物易物，等价交换。
不过团体巫师都会自觉优待内部成员，以此培养成员们的集体感和归属感，以此凝聚人心，壮大势力。
因此低级成员能够用比较小的代价获取各种高级知识。
开课之初，他就问过赫伯特价格的事，两人最后商量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密契师需要测试灵性，测试一次需要一块能量石，如果测试出你具备灵性的话，你可以用一株二级草药或者三十块能量石换取契约咒。”
尼禄愣了下：“还要测试？”
“这事我在课上就说过了，你没认真听？”赫克利斯眉头一皱，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未来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尼禄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抱歉……”
传说中禁律大帝无上威严，谁能想像到对方会有像犯了错的小孩不知所措到扣手指的情况呢？
赫克利斯暗暗感到好笑，打断他道：“好了，你接受这个价格吗？”
尼禄送了口气，从腰袋里掏出一枚能量石：“请您帮我测试一下。”
赫克利斯收下能量石，然后朝他招手：“跟我来。”
？
不是说测试吗？
这是去哪儿？
尼禄惴惴跟在他身边，往梅耶堡外走去。
就听到这位年轻的大人冷冰冰道：“现在复述一遍双生共长之术关于灵性的部分，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额……尼禄心头一紧，快速在脑海里搜罗了一遍才磕磕巴巴的说道：“灵性分为共鸣性和蘖生性两部分，所谓共鸣，是指巫师和超能物质联结互通，互相感应的能力。
所谓蘖生，是指巫师分离的灵魂之力能滋养契物的能力。只有能够分离自身灵魂而不受伤的巫师才具有成为密契师的资质……”
口条捋顺之后尼禄很快把赫克利斯教授的东西都重复了一遍。
共鸣倒很好理解，毕竟想要成为巫师，首先就要有元素亲和，而所谓的元素亲和实际就是精神力和魔法元素的共鸣，只有二者产生联系，才能施放法术。赫克利斯所说的共鸣大致就是这样。
但对于蘖生这个词汇却让尼禄不是很明白，于是壮着胆子问道：“大人，蘖生的意思是增长对吧，我们走精神超凡道路的人正是基于精神力的增长提升而强大起来的，难道还不算具备蘖生性吗？”
赫克利斯摇头解释道：“当然不算。蘖生的含义是依附于主体而出现的新物，我们精神力的提高实质上只是一种壮大。就好像一个树旁边长出了另一棵树，以及一颗小树长成大树，这是两件事对吗？”
“懂了。”尼禄恍然大悟。
“契物师就是拥有催生小树能力的人。”赫克利斯下定义道。
尼禄又疑惑不解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契约契物，不就是想要借用对方的力量吗，为什么还要为其点灵，催生灵智？我听说巫术也是借用强者力量的秘术，它们只需要准备祭品就行。”没这么麻烦。
只不过后面那半句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就连问完前半句，尼禄就已经在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了。
赫克利斯微微一叹：“早就知道你们会有这种疑惑，这些内容本来是放在下节课讲的。”
尼禄闻言，连忙摆手道：“那您不用费心解释。”
赫克利斯笑道：“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于是在尼禄疑惑的目光中，他继续道，“密契术和巫术的力量最终指向都是那些拥有强大的魔力的存在。但巫术联结的对象是拥有自主意识的高位存在，而密契术联结的对象则是拥有那些拥有强大魔力但却没有自主意识的事物。
拥有自主意识就意味着不可控，无法杜绝恶意侵害风险。而没有自主意识的东西可控性就大多了。这也是我们选择的无自主意识事物的原因——安全大于一切”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转轮历所有人都明白，不能向有自主意识的高位存在祈祷，否则死的很有可能不止他一个。
并且大多数巫术都在转轮历的海洋历初期被销毁了，这一点，却是赫克利斯无法明言的了。
“但偏偏自主意识越高的生物或者灵物所能发挥的力量越强，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契物师们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去催生契物的灵智了吧？”
“是为了在杜绝风险的前提下发挥契物最大力量！”尼禄似懂非懂的点头。
“嗯。”
“我们到了。”赫克利斯点头，停住脚步，全神贯注的尼禄赶紧刹车，没撞上去。
夜深人静，阴森墓园内寂静无声，周围的陵寝漆黑高大，在月光下拖拽出狭长的影子。
两人站在死亡能量最充沛的地方，赫克利斯道：“我教你一个咒语，如果有反应，就说明你有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