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权子，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阿光，你在城门口的表现，我很满意。请继续保持！”想起关来的鼓励，阿光信心倍涨。
这次和买家接头、会谈，就是一个原则：强势。
虽然不知道关来哪里来的信心，但阿光没有怀疑，关来说要一硬到底，那咱就一硬到底！
就像关来预测的那样，陆逊答应了阿光了要求，不仅让验货的人都解除武器，还把多数随从留在船外，仅带了两个助手登船。
“陆先生，这批货，是最好的。”阿光从容道，“由于出货环境恶化，我们面临的风险日益增加，所以再按以前的价格，是不可能了。”
“之前约定好了，这一批货是三百两黄金。五百把战刀，加上两百套铠甲，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
“但现在，要加钱了。”
“三百五十两。”
“别开玩笑了。增加区区五十两黄金，那还有必要谈吗？我们直接送给你都行啊！”阿虎难以置信道，“陆先生不会以为我们就这点眼光吧？还请您认真一点！”
“呵呵呵呵，”陆逊尬笑道，“那你说多少？”
“我希望先看到您的诚意。如果我先说，就会让您觉得我是在漫天要价，那样不好。我们非常重视和您的合作关系，所以还请您给出一个靠谱的价格。”
陆逊心里暗骂。这明明就是坐地起价！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出发前，他得到了孙权的亲自接见。这笔生意的意义不在于买进什么武器装备，而是要掏空关羽的武器库。
“伯言，掏空荆州的军备，不可能一蹴而就，一定是少量多次的。不要怕花钱，他们出多少，我们要多少。等到时机成熟，不论我们花了多少钱，都会重新回到我们手里！”
想起孙权霸气的话语，陆逊精神一振。
“五百两！五百两黄金！够了吧。”
阿光无动于衷。
“……”陆逊有些尴尬，刚才自以为充满豪气的开价，居然冷场。“阿光兄弟，五百两黄金，不少了。”
“陆先生，我对您的回答表示失望。”
“我已经给出了诚意，你就说你想要多少吧。”
“一千五百两。”
阿光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个数字。
“一千五百两黄金，不能少于这个数。”
“哈……哈哈。”陆逊假笑着看向傅士仁，“老傅，你听到了吗？是多少来着？”
傅士仁同样难以置信地看向阿光：“兄弟，议价不是这样议的……”
“傅将军，请你闭嘴。这场会谈是我和陆先生谈。”
“……”
傅士仁看了看南郡太守的命令，向陆逊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陆先生，这一趟的货，很珍贵！”阿光快速道，“一千五百两黄金，这是底线。陆先生可以往上加价，加多少都没关系。但若低于这个数，对不起，我就做不了主了。”
“你这是明抢啊。”
“如果你在我的处境下，就会明白，一千五百两黄金已经是良心价了。你大概也知道关羽的为人，在关羽眼皮子底下做这种生意，风险有多大，不用我说。”
“当然，我是能知道的。”
陆逊一副表示理解的模样，但心里早已开骂。还良心价？良心个屁！一千五百两黄金，足足是他加价之后的三倍！是原本价格的五倍！
这样离谱的价格，谁能接受？
还想让他在一千五百两之上加价……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阿光兄弟，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陆先生，你这次带了多少钱过来？”
“约定好的交易款啊。”
“你最好赶紧派人回去取钱。因为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你怕夜长梦多，我特么还怕被孙权劈了呢！弄不好孙权还以为我监守自盗呢！
陆逊稳了稳心神。“这样吧，这一笔生意的意外太多。不如择日再谈？”
“对不起，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会谈了，如果这趟没有谈成的话。”阿光道，“如果价格谈不拢，那我们也只能另寻买家，或者干脆暂时收手。”
“不。”陆逊立即制止，“等我一天。”
一条小船立即顺江而下，急往江东而去。
“阿光兄弟，我已经派人回去通报，如果可以，就会带齐黄金返回。”
“很好。”
“所以，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可以验货吗？”
“当然。虽然按规矩要先见到钱，但我是第一次与陆先生打交道。这也是我的诚意。”
“多谢阿光兄弟！”
陆逊立即带着两个助手进行验货。
“战刀、铠甲，都是对的！”
“不过……”
陆逊又让助手重新数过，才对阿光说：“数量不对。”
“对的。”
“不对。少了一半还多。”
“我想我已经告诉过陆先生了。这批货差点就没了。是我们费了很大劲才挽回的！还因此损失了不少人。所以我说，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风险。”
“那这样的话钱也要减半。”
“就是这些货，一千五百两黄金。”
“这也太离谱了！”陆逊忍不住咆哮。
就连傅士仁也差一点咆哮。
如今货物减半，仅剩下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照这样算下来，这批货已经在原本价格上翻了十倍不止！
陆逊摸了摸脖子，感觉被坑了。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留住自己的头。
如果没有孙权“有多少，要多少”的命令，陆逊是真不想买啊。可惜，没办法。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论花多少钱，他都要买下来。
……
……
“多少？一千五百两？”
“黄金。”
“阿来，那可是加价了十倍都不止啊！”关羽不可思议道，“这样。如果这一单成了，我就采纳你的建议！”
“一定能成。”
“你哪里来的自信？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这么无理的价格吧。”
听到关羽的疑问，关来笑了。
他前世就知道，孙权就不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谁打个合肥几年都没有什么进展？正常人谁十万大军能被八百人打败？正常人谁在大溃败的时候还要作秀装逼，结果差点玩脱？
关来在赌，赌孙权夺荆州的决心。他还真希望自己赌输，那这样就能阻断走私军火的勾当，也就能知道孙权的决心不够强烈。
结果，阿光回来了，带着一千五百两黄金回来了。
“来公子，陆逊说了，只要咱们能出货，有多少，他要多少！”
果然，孙权是不惜代价也要掏空荆州的武器库！
孙权真拼！
关来深深地望了一眼江东方向，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
“阿来，真有你的！”关羽满意道，“从今往后，你就负责军火贸易，秘密的军火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