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青草试炼（上）

“和你的体质有关？”斯内普停下脚步，站在地下教室门口回头打量着追上来的维达尔。

“我认为这不是巧合，我在需要使用自身魔力去引导施法的时候都会出问题，我觉得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没有天赋就可以解释的。”维达尔说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经历的魔法改造，导致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让我没办法正常的引导自身的魔力。”维达尔说道。

“我从未听过或者了解过类似的情况。”斯内普听完维达尔的话后缓缓说道：

“之前我曾经用你的少量血液和你做的燕子魔药进行过实验。你想让我帮你搞清楚是不是你自身的问题，我还需要更多你的鲜血。”

“没问题，教授。需要多少？是现在就要吗？”维达尔痛快的撸起袖子露出左臂，示意斯内普随时都可以取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斯内普淡淡的扫了一眼维达尔皮肤苍白但是筋肉结实的小臂，“我需要知道改变你身体魔药的详细配方，以及你经历魔法改造的全部过程。”

“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相关的记忆。”斯内普盯着维达尔的竖瞳说道。

“基本上除了我昏过去的时候，我都还记得。”维达尔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拿上你的东西，来我办公室。”斯内普深深的看了一眼维达尔，黑袍一甩先一步走出了地下教室。

几分钟以后斯内普的办公室内，这里离作为魔药教室的地下教室不算太远，因为进来连日阴雨的关系显得潮湿切阴冷。

斯内普在办公桌后坐下，没有像刚才在地下教室一样施展其他魔法让教室变得封闭，只是轻轻的挥动魔杖让门关闭。维达尔猜测，也许斯内普的办公室本身就拥有防止别人窥视的魔法，也许没有人敢于偷听斯内普办公室的对话，又或者是这二者兼而有之。

“你可以开始了。”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用魔杖在桌子面前变出一把硬木靠背的座椅。在看到维达尔坐下之后接着说道：

“我话说在前头，誓言的效果只限制我不能泄露有关魔药的部分，至于其他的内容我并不保证，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维达尔坐在椅子上把书包放在脚边，深吸一口气直视斯内普那双漆黑的双眼说道：

“我相信您，斯内普教授，我们既是合作伙伴也是老师和学生，这些信任是最起码得不是吗？”

维达尔一副极为诚恳的模样看着斯内普，一方面他确实愿意给予斯内普这份信任，维达尔是真心想从这位魔药大师的身上学到东西。

另一方面来说，他要讲述的青草试炼内容的核心，就是青草煎药的配方，这部分本身就是斯内普无法泄密的。没有煎药就算知道试炼的其他内容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要提醒你，你现在仍然连一份简单的遗忘药水都配不好，我是不会承认这种人是我的学生。”斯内普眯起眼睛看着维达尔。

虽然斯内普嘴巴上还不忘了嘲讽，但维达尔已经从话语中得到了斯内普的态度，他放下心来，写了一份狮蝎学派猎魔人使用的青草煎药的配方，隔着桌子递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看完羊皮纸并没有第一时间烧掉，看着维达尔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额，教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知道这里面每一种主要材料都含有剧毒对吧。”

“我知道。”维达尔点头说道。

“这上面写着，这种魔药制作完成后必须立刻使用，否则就会失效，同时药剂必须通过注射的方式进入使用者的血管当中。”

“这就好比把硫磺直接凑到火焰上去烤，你没有当场死亡简直是个奇迹！”

“那大概我很幸运吧，我有听说过这种魔法改造的成功率基本上只有三成。”维达尔平淡的说道。

有关青草煎药的成功率维达尔早就从他的老师和维瑟米尔那里听过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自己足够幸运，扛过了那难熬的七日成为了一名猎魔人。

斯内普沉默了半响，烧掉了那张写着青草煎药的羊皮纸，看着眼前的维达尔说道：

“开始吧，说说实验的经过和你还记得的东西。”

维达尔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段有关青草试炼，几乎要了他命的记忆。

凯尔莫罕地下的猎魔人实验室，两座大烛台上昏暗的蜡烛维持着实验室全部的照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站在一张铁床前。

那是正要准备进行青草试炼的维达尔，他穿着一身亚麻制的衣服，褐色的皮肤还没有变得苍白，一头黑色的短发未经打理，像是乱糟糟的鸡窝一样，漆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有些锈迹的铁床，他转过头去像站在身后的维瑟米尔问道：

“这就是我接受青草试炼的地方吗？”

“是的，维达尔，几乎所有狼学派的猎魔人都在这里进行青草试炼，包括杰洛特、兰伯特、艾斯卡尔他们。”维瑟米尔说道。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东西扔掉了。”另一个声音加入了对话，维达尔转头看去，一头白发的杰洛特站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双手抱胸，发表自己的评论。

杰洛特旁边还站着着一位美貌异常的女士，穿着黑白混色的服装，有着一头如渡鸦般乌黑的头发和紫罗兰色的眼睛。她身边，一位白发的少女，同样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实验室，她们是叶奈法与希里。

其中叶奈法负责在维达尔进行试炼时的术法稳定，杰洛特负责青草煎药和突变药剂，维瑟米尔是狼学派领袖监督并观察这个试炼，他们三个人就是帮助维达尔进行青草试炼的几位重要人员。

本来希里是不必到场的，但她作为维达尔在凯尔莫罕唯一的同龄人兼好友，坚持要陪着维达尔进行青草试炼。维瑟米尔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作为猎魔人学徒以见证人的身份参加。

“我实在舍不得丢。我觉得总有一天，它还能派上用场。”维瑟米尔说着伸手摸了摸着铁床的护栏，转头对着杰洛特说道：

“你也知道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

“您也是吗？也是在这里完成试炼进行突变的吗？”维达尔好奇的问道。

“不，我不是。”维瑟米尔摇了摇头：“我接受突变的地方在凯尔莫罕更西边的一个洞窟内，我在那里接受的试炼，同期的孩子里只有我活了下来。”

“我敢说，当时你用的也是这张铁床，所以你才这么舍不得它。”杰洛特歪着头说道。

维瑟米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过头来看着维达尔说道：

“你确定要进行青草试炼吗，维达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的老师临终前也说过给予你自由选择的权利。”

维达尔正要开口回答，一旁的杰洛特插嘴说道：“好好想清楚小子，突变成功的概率只有三成，就算有叶奈法帮忙在突变过程中施法稳定也超不过四成。”

“如果失败你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就算你运气好侥幸活下来，一辈子也要顶着怪胎的头衔活在这个世界上。”

站在白发猎魔人旁边的叶奈法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的推了推杰洛特示意他话说的太重了，希里听完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维达尔。

老实说，维达尔也害怕，就算他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11岁小孩来说，要进行一个成功率不到四成的失败就会死的实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不过虽然害怕，维达尔还是选择进行青草试炼，对于他来说死后穿越本身就已经是赚到了，现在有机会能成为传说中的猎魔人怎么着也要试一试。

同时维达尔也是为了报答自己的老师，他在两岁不到的时候就被这个世界的原生父母作为报酬送给了老师，是老师抚养自己长大，传给自己一身本事的，维达尔也明白老师最大的心愿就是把狮蝎学派继续传承下去。

况且维达尔他上辈子也看过几本穿越小说，主角一般都有超级金手指，像是什么系统又或者是神秘老爷爷，最差也有妹子倒贴。

到自己真的穿越了结果什么都没有，现在终于有机会成为猎魔人，虽然成功率不高，但自己总该有一点超越者福利了吧，说不定就是在试炼中肯定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