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问题的关键
“你还有一样东西没给我。”斯内普盯着维达尔的说道。
“什么东西，教授？”维达尔有些疑惑，一时间没理解斯内普在说什么。
斯内普冷冷的看了维达尔一眼，仿佛维达尔问了一个很低级的问题。
“通用炼金材料的配方。你给我的魔药配方里提到了要加入朱砂，但是你在后面特别标注了它的合成材料，这说明这是一个炼金术语。”
听了斯内普的话，维达尔才明白过来，两个世界里的炼金术语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斯内普刚才提到配方里的朱砂，其实并不是那种朱红色的矿物，而指的是一种在煎药熬制时常用的中间体炼金材料。
就比如名叫朱砂，其实是由白海鸥(烈酒)、马鞭草、麦角种子、扦纤维、鬼针草的花、欧薯茎合成的。
类似的还有水银、以太、明矾其实都是炼金术中的一种术语除了方便用来指代合成材料，也有很好的保密性，不了解内容的外行无法配置出真正的煎药，而炼金术的内行人则是听到名字就能了解到关节所在。
维达尔再次找出一卷羊皮纸，快速写了一份他所知道的炼金术通用材料配方交给斯内普。
“你应该早点把这份东西给我，有些材料需要提前准备。”斯内普一边看，一边对维达尔说道。在看完后同样用火焰把羊皮纸点燃烧掉。
“明天晚餐后，来我的办公室，调配这种魔药。”把煎药的事情交代完后，斯内普挥动魔杖解除了封锁地下教室的魔咒，随后又补上了一句：
“希望你明晚的表现能比今天魔药课上要强一些，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维达尔原本以为斯内普罚他留堂，是要责问他魔药课上糟糕的表现，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候斯内普的发落，无论是清理地下教室的天花板又或者是去校医院洗夜壶。
不过比起惩罚，维达尔更想知道他熬制魔药失败的原因，出身以炼金和煎药闻名的狮蝎学派，维达尔对魔法世界的魔药有着同样的兴趣。
如果无法找出这次魔药失败的原因，维达尔担心会影响到日后其他猎魔人煎药的熬制。魔药和煎药的熬制方法有不同的地方，但都是炼金术的一种，如果无法解决当下的问题，那么在日后煎药的熬制上也出现同样的问题麻烦可就大了。
“斯内普教授，我究竟是哪一步的操作出了问题？”维达尔可不想在这和斯内普大眼瞪小眼，他想要尽快解决当下的问题。
“准备好你的坩埚。”斯内普没有回答维达尔的问题，只是冷冰冰的发出指令。
维达尔一愣很快明白了斯内普的意思，很明显他要维达尔在这里重新再进行一次魔药的熬制。
眼见维达尔往坩埚中倒入了适量的清水，斯内普干巴巴的发出了下一道指令：
“储藏柜里的还有剩余的材料，重新熬制一次遗忘魔药。”
“记住，在搅拌魔药的时候用自身的魔力去引导、调和。”斯内普漆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维达尔的竖瞳，一字一句的说道。
搅拌魔药的时候用自身的魔力去引导，维达尔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快步走向墙角的材料储藏柜，仔细甄选着最好的材料。
加热忘川河水，剪除缬草枝上已经不新鲜的部分，研磨槲寄生浆果，维达尔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步的操作，把所有经历全部都集中到眼前的魔药上面。
半晌过后，维达尔面前的坩埚内，明黄色的溶液在锅内缓缓浮动，就连表情不多的维达尔，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锅内魔药的颜色代表着一切，维达尔这一次熬制的魔药又失败了。此时维达尔的大脑彻底变得一片空白，接连两次的失败像是已经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他此时只想问一句：
为什么？
“维达尔。”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维达尔耳边响起，维达尔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斯内普此时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漆黑的双眼狠狠在维达尔的身上，像是要喷出火一样。
维达尔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与其胡乱编造理由应付斯内普，倒不如祈祷校医院的夜壶不要太多，这样他在洗完夜壶还有时间补习他的变形术，说不定魔药也会变成他需要补习的科目之一。
“还记得我在第一节课一开始的时候说过什么吗，维达尔？”斯内普缓慢的话语传到维达尔的耳边，维达尔能清晰的感觉道，斯内普平缓话语下所隐藏的愤怒。
“您说，将教给我们如何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是阻止死亡。”维达尔说道。
“还有呢？”斯内普的神态咄咄逼人。
“……前提是，我们不能是您遇到的那种傻瓜才行。”维达尔顿了顿说道，他已经能猜到斯内普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正是这样，维达尔。你是我说的那种傻瓜吗？那种无药可救的白痴？”
“要求是你在搅拌魔药的时候，用你自身的魔力通过魔杖去引导坩埚内材料的调和。这句话里面有哪个字你听不懂？”斯内普看着维达尔有些激动的说道。
“教授，你的意思是说，我魔药熬制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在搅拌时用自身的魔力去引导坩埚内其他材料的融合吗？”维达尔有些惊讶的问道。
“显而易见，瞎子都能看出问题出在哪里，你只是把材料丢进坩埚熬成了一锅混合液体，而坩埚内的材料的魔力根本就没有调和在一起。”斯内普不屑一顾的说道。
“真正的魔法药剂是需要魔杖施魔法配合才能熬制成功的，难道你以为操作流程上让你们挥动魔杖是因为好玩吗？”斯内普嘲讽般的说道：
“仅仅是把死苍蝇和水仙根粉末之类的魔法材料放进炉火上的坩埚里煮，无论搅拌的次数对不对，只能得到满屋子的恶臭，或者一锅有毒的垃圾！”
“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该如何按照立下的誓言帮助你改进煎药和魔药？”似乎已经发泄完内心的愤怒，斯内普语气恢复了平静。
“就目前看来，你只能完成一些最简单的魔药调配。细腻的操作和充足的耐心，只是最基础的条件，想要熬制更加强力且复杂的魔药，都需要在搅拌时用自身的魔力去进行引导。”斯内普冷冷的说道，冰冷的语调中似乎带着一丝失望。
斯内普刚才所说的，同样也是维达尔所担心的，他之前就担心自己在魔药课上的问题会影响到他煎药的熬制，进一步影响到他和斯内普的所立下的誓言。
“把教室里的一切收拾干净。如果明天让我发现，有一个水槽里还留有残留物，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斯内普说着黑袍一甩向着地下教室的门口走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接着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同样的剧情，维达尔并不陌生，早在魔咒和变形课上出现过，只是这次是魔药课。猛然间，维达尔突然想起上周末离开图书馆时，芙利嘉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也许他在变形和魔咒可上糟糕的表现并不是简单的没有天赋，也许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想到这里，维达尔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和斯内普说道：
“教授，我突然想起来，我在魔咒和变形课上遇到过同样的问题。”
“我没兴趣了解你在其他课堂上的滑稽表现。”斯内普冷冷的说道，丝毫没有想听维达尔说话的意思，继续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斯内普教授！”维达尔对斯内普的背影喊道：“教授，我觉得这些并不是巧合或者偶然。”
维达尔的下一句话让斯内普停下了脚步：
“我认为这和我的猎魔人体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