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2.我樊楼绝不用卫生纸~！
刘娥倒是没觉得皇帝丢失了皇家尊严，把皇帝渐渐当成儿子看待的她觉得有些恶趣。
“起来吧！”
她摆了摆手，示意任守忠起身，等着对方起来这才问道：“那卫生纸，是吧？什么时候发售？”
“说是明日！”
任守忠回答完毕后请退道：“若是娘娘没其他指示，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
刘娥再度摆了摆手，任守忠这才爬起来，埋着脑袋一路退到了门口，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娘娘是想出去瞧瞧那作坊？”
老太监很会揣测上意，他笑着道：“要不臣去安排一下？”
“不用！”
刘娥却摇了摇头道：“到时候跟着皇帝一起去就是了，对了另外就让那几个御前值去跟着皇帝吧，皇帝经常外出，身边得有个人护着才是。”
“是！”
老太监躬身行礼，然后出门传令去了。
......
此时的汴梁已经传遍了，浪潮出了一个叫做卫生纸的新产品！
不少人在猜测，纸这个东西，应该很贵吧？
“当然！”
几个身穿锦衣的富人正在樊楼里一边用餐，一边讨论着：“那些穷哈哈，哪里舍得花钱买那个玩意？手绢和厕筹不更实惠！”
“对啊！”
另一个富人接过了话头道：“要某说啊，钟二郎这说法挺对，没身份的人谁用得了那玩意？明日发售，某定然要去买一些！若是价格合适的话！对了，你们买吗？”
我们不买！
其余几个富人打心眼不想买，咱们的钱挣来得多不容易？
就为了几场戏就去买他钟珏的东西？
可我们不买行么？
到时候哥几个坐在一起，我是掏手绢出来擦嘴呢，还是掏手绢出来擦嘴呢？
“定然是要买一些的！”
“是的！某也是！”
“......”
“对了，你们说樊楼会不会买？”
有人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问出这个话来。
“想来......不会吧？”
另一人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
“那可不一定！”
有人赞同，就有人反对，思维模式不同而已，“能进樊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要是不买点来擦嘴？”
这......！
最顶层的办公室里，樊楼的掌柜心里有些发堵，他含恨道：“记住，咱们樊楼坚决不买那钟二郎的卫生纸！”
后勤掌柜有些质疑，“大掌柜，咱们要是不卖，以后上咱们这儿来吃饭的贵客要用咋办？”
“咋办？”
大掌柜冷哼一声道：“让他们自己带！你难道没搞清楚那钟珏的意图？他这是想把那叫卫生纸的玩意打造成富贵的标杆！某还不信了，没有那卫生纸，还能影响咱们樊楼的生意？传达下去，告诉咱们樊楼所有的商户，那卫生纸咱们都不能买！要让钟珏知道，咱们樊楼才是这汴梁的标杆！所有人都会以进入樊楼用餐为荣，而不是以用得起卫生纸为荣！”
那......好吧！
后勤掌柜点了点头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转身准备出门。
“且慢！”
大掌柜的声音传来：“寻几个人出去散布一下，就是那卫生纸也没啥作用，我樊楼就不会使用！”
大掌柜，你这是要扼杀钟二郎啊！
后勤掌柜点了点头，径直离去。
下午......
汴梁便传出来一句话：卫生纸？那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樊楼不会使用！
“二郎！”
出去采买完当日食材的刘叔匆匆进了办公室，他一脸焦急道：“不好了二郎！樊楼......樊楼......！”
“刘叔，不急！”
钟珏正在教授茵茵描红，他抬起头递出一杯水道：“先喝口水，慢慢说！”
刘叔接过水杯，却将它放到了一边，这个时候还喝什么水，他吞了吞唾沫润了润喉咙道：“樊楼，在坏咱们的事儿！他们到处传言说，一定不会卖咱们的卫生纸！”
樊楼啊！
那可是庞然大物！
有着汴梁地标建筑、汴梁最高端场所等光荣称号，是汴梁最知名的集酒楼、商K、购物为一体的综合性商场！
这要是换到后时代，基本上等于北京的王府井一条街里面最知名的商场！
浪潮作坊再做大一百倍，都没有人家体量大！
更何况，你浪潮作坊，如今只做了些连日化都算不上的产品！
刘叔怎么能不忧心忡忡？
“这是好事儿啊！”
钟珏却不以为然道：“有人帮咱们免费宣传嘛，多好！再说了，谁说黑红不是红？”
黑红是个什么玩意？
刘叔搞不懂！
可说起流量......
如今的大宋，谁比钟珏更懂？
他笑着道：“刘叔，放心！某心里有谱，樊楼这样做只会给咱们的卫生纸起正向的作用！”
刘叔将信将疑：“当真？”
当真！
钟珏笑着点头，脸上充满着自信！
见着二郎如此，刘叔也不再坚持，转身出了办公室，可心中依旧忐忑。就像......就像雨天担忧大儿子草鞋卖不出去的老妇人一样！
钟珏并未出门，可作坊之外的太多地方都像钟珏预料的一样。
好多人都在聊天，而他们聊天的内容竟然都是浪潮卫生纸。
“嘿，你们说浪潮是不是把樊楼得罪紧了！好好的筹卖卫生纸，怎么樊楼就跳出来质疑？”
“你听说了吗，樊楼发话了，说永远不买浪潮的卫生纸！”
“浪潮的卫生纸？那些杂耍班子演的那个卫生纸？”
“对啊，就是它！”
“嚯，那玩意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杂耍们演着玩的呢！”
“当然是真的，某可是打听清楚了，就是做一次性食盒的那个作坊，就叫浪潮！”
“哦......！”
入夜时分，几乎整个汴梁的人都知道了卫生纸是浪潮做的，也都知道了卫生纸这玩意是真的有！
只有汴梁大掌柜乐呵呵地喝着小酒，听着手下们汇报：大掌柜，现在整个汴梁都知道，咱们樊楼一定不会买卫生纸！
大掌柜心中在冷笑：呵呵，钟珏，这次看你怎么办！
王臻自然也听说了这事儿，他倒是不算幸灾乐祸，眼角却多了些笑容，仿佛在说：臭小子，这下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谁让你和你爹一样，尽做些标新立异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