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3.赵祯：再给你三日！
翌日上午，浪潮牌卫生纸开始第一次发售！
钟珏再次将桌子摆到了作坊的门口，桌子上，放着几个盒子，每个盒子里躺着一叠纸巾，最后一个盒子旁边的空余位置上也放着一叠纸巾。
钟二郎打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客户的到来。
与此同时，汴梁城里，好几个平日里搞杂耍的班子今天都停了业，他们纷纷走在街头巷口，拿着纸巾问道：“这位郎君，浪潮的卫生纸，送您两张！若是觉得好用，可以到作坊购买，作坊的地址是......！”
“哟，这就是昨日传播得沸沸扬扬的纸巾？”
被拦住的人，无不接过了纸巾，反正不要钱嘛，用完不好用咱不买不就行了？
所以，浪潮的卫生纸在大街小巷免费发得很畅通。
一点没有某个时代那些印有“看男科到XXX医院”的扇子和火柴盒那样让人避之不及。
两个鲜衣怒马的青少年打着马缓慢地骑行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看着汴梁的繁华。
“咦，允良兄长，你看那人在发什么？”
左侧的青少年指了指街口的传单临时工，道：“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允良看了一眼，傲慢地笑着道：“一群屁民，能发个甚？你要是有兴趣，你且去，为兄在这里等你！”
“那行！”
见着对方不感兴趣，左边的少年不再坚持，笑着道：“兄长稍等，弟弟去去就来。”
不多时，那少年骑着马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两张纸，他递出一张道：“兄长，那人竟然在发纸张！”
允良接过了纸张，拿起来认真打量了一番：“允弼，这图案为兄好像在哪里见过啊，这是什么纸？”
“卫生纸！”
被称作允弼的少年笑着答道：“这图案你确实很熟悉，咱们刚刚吃早餐的时候，不就是用的这家作坊生产的一次性食盒么？”
“浪潮？”
提起一次性食盒，允良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作坊的名字！
同时也想起了家里的产业和这个作坊的恩怨，他冷笑道：“这就是传播得沸沸扬扬的卫生纸？比咱们书写的纸差多了，没啥大不了嘛！”
“兄长！”
允弼笑着道，“您这要求就有些高了，擦手用的东西，哪里有必要和书写的纸一样好？听说那作坊距离此处不远，咱们过去看看？”
“行啊！”
允良冷笑，“去看看也好，看看他卖不出去货的窘迫，也颇让人开心！”
二人正是大宋宗室赵允弼和赵允良，他们骑着马朝着作坊行去。
......
与此同时，浪潮作坊的门口，人倒是围了好大一群。
可这些人大多都是看热闹的，真心想买纸的没几人。
毕竟，谁也不知道价格几许不是？
钟珏坐在桌子边上，并未吆喝叫卖，不是觉得叫卖跌份，而是他觉得自己的产品完全没必要叫卖。
“这位郎君！”
结果，他这一坐就是两刻钟！
终于，有一位身穿绸缎的小娘子走了上来，问道：“你这卫生纸怎么卖？”
钟珏笑着起身，这不第一位顾客就上门了？他指着身前的一排产品道：“这种精美的木盒一盒二十钱，每盒一百张！普通木盒子装的，十钱一盒，每盒有一百张！纸盒装的五钱一盒，一盒也是一百张！这边散装的，更便宜三钱一百张，不过这个得按件箱卖。喏，就是这样的纸箱，一箱可以装一千张。”
这......！
小娘子有些纠结，不知道买什么好，问道：“这，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
钟珏笑着道：“大富大贵的人家，某建议买木盒装的！一般的富贵人家可以用这种纸盒装的！若是店铺或者一大家子人用，建议买这种纸箱的。以小娘子的气质，建议买第二种木盒。相当于十张纸才一钱，其实也不贵！”
钟珏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不远处观望的人也能听到。
小娘子听完，略作思考道：“那奴先买一盒回去试试？”
“可以！”
钟珏笑着点头，递出去了一个普通木盒。
小娘子付了钱，转身就走，仿佛总是觉得买卫生纸......有些不雅观。
就仿佛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在人多的时候买姨妈巾一样，有些不好意思。
“掌柜的！”
有了第一个人购买，第二个人自然而然不再观望，一位男子走了上来道：“这种纸盒的是五个钱？”
钟珏打量了一下来人，身穿长袍，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钟珏笑着道：“这位郎君，纸盒确实是五钱！”
“这.......”
那读书人有些期期艾艾地压低声音道：“当真对外痔有用？”
嚯！合计着这是位患者！
钟珏微笑着用一脸真诚道：“不敢说一定有用，但是绝对不会像厕筹那样反而加剧！”
“那，某来一盒试试！”
读书人交了钱，拿走了一个纸盒！
自此，作坊的门口又陆陆续续开始排上了队来。
“哟！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啊！”
钟珏略有些忙碌，当耳边声音响起时，他才发现赵祯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您怎么来了！”
敬语当然不是对着赵祯的，而是对着他身边的刘娥。钟珏恭敬朝着刘娥行了一个晚辈礼。
刘娥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问道：“钟二郎，新品的生意如何？”
“卖了差不多五十盒！”
钟珏让刘叔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这才笑着回答道：“这才第一天嘛，还算不错了！”
刘娥想了想，觉得这才开卖没多久，就卖出去五十盒，确实算得上不错。
可一旁的赵祯却嗤之以鼻，“五十盒，卖了多少钱？”
“差不多三百钱！”
“三百钱算生意不错？”
赵祯冷笑：“你怕不是担心输了赌约，故意这样说的？”
钟珏斜瞄了赵祯一眼，淡淡道：“你当日用品是什么玩意？要想达到食盒那样的效果，起码得两三天时间呢！”
呵呵！
赵祯依旧在冷笑。
一旁的刘娥却道：“大郎，钟二郎说得有道理，这玩意确实不能一蹴而就。”
“那好！”
赵祯耸了耸肩道：“娘都这样说了，那就再给你三日时间，要是还卖不起食盒那样的效果，就算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