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声音
我的心里有一只怪物，妈妈你在抚养他长大。
就是这样的对白，开幕了。
……
月光照耀下的窗台前。
透过月光，在窗帘后若隐若现……
一位小女孩？为什么不是男性呢，因为手脚都很纤细吧，所以看上去很像个女孩。
与白色的月光相对的是，是一袭亮丽的吊带乌黑色纱裙。
聚焦到若隐若现的人影上。
视角内充满了诡异的污染黑色物品，从四周开始蔓延。
窗帘后像皮影戏一样的长头发，随着小女孩的一系列动作飘落地面。
小女孩蹲下了，依然是在窗帘后面。
「呜呜呜……嘿嘿嘿……呜呜呜……」
怎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难道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或者是值得掉眼泪的事吗？
「啊！」被突如其来的窗帘遮挡视线，虽然已经被被视线内莫名聚起的不知名黑色污染物弄得够糟糕了。
[呜哈呜哈呜哈呜哈呜哈。]少女喃喃的哭泣声。
如果之前只是在外形和穿的衣服上判断他是女性。
那么从她的声音更可以听出这一点，那是很柔软怪异的声音。
像天真活泼的小女孩，遇到特别打击的事所发出的声音。
但又不像是在哭的样子，诡异的像是假装的。
似乎下一秒小女孩就会突然咯咯地笑出来的程度一样，反差感明显。
完全不像是在哭，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到哭的程度，就像是发出特定的声音，吸引猎物之后，等它靠近就会突然跃起捕食猎物。
就这样发出怪异的声响，回荡在这个房间内。
虽然说是房间，但好像没有看到黑板，也没有看到课桌，就是空荡荡的。
甚至连大门也因为只能聚焦在窗帘上，而变得也不知道有没有了。
真的很害怕窗帘后的小女孩的样子，那一定很惊人吧？
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心里弥漫着疑问，空气中充满着不确定因素，使我有点惶恐不安。
我不知道怎么的视角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想要出于本能反应想要去安慰她，正准备掀开窗帘……
刹那间……
女孩大叫起来站在我的面前，窗帘的遮挡让我看不清她的脸，月光下她的脚被不知名的污染物腐蚀着，连带整个地板一起变成黑沉沉的沼泽，仿佛下一秒我和她都将倾泻而下。
啊啊啊啊啊！
紧接着，画面急剧闪烁，乱声作响并发出刺耳的声音。
视线漆黑，感觉自己陷入了漩涡一样湍急，越挣扎越无力越陷越深。
哇哇哇哇哇！
直到我意识逐渐放空，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去努力的听。
在漩涡慢慢将我吞噬，我拼命的挣扎着，努力去获取一点有用的，在其中听到了这些……
「救救我……」
「我们约好了的，去……找。」
随后滋滋声响起，随着完全的寂静，就像宇宙热寂一样安静，甚至连记忆都不存在。
最后，小女孩稚嫩的声音突然变得成熟起来，格外的有魅力，从内心深处吸引着我，给我带来安定感。
好熟悉的声音。
哪里曾经听过。
……
『你是001怪物病，能力是……。』
我没听清后面说的什么，最后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我就醒来了。
对了，那个闻到很讨厌，闻到了就像想死一样窒息，胸闷气短的感觉，无力的窒息，从内心深处想要抵制，一旦靠近就想彻底远离，无法接触的距离。
当然我一切都不记得了，只听见小女孩最后的意思好像是让我去寻找她，原话我也忘记了。
这点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底经历过这样的像梦一样体验的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吧。
我就挣开了眼……
（这就是『心理怪物』的开篇，窒息的梦，神秘的小女孩，还有编号001的『怪物病』。）
睁开的第一眼，是反射着灯光的不能说特别白的天花板。
往右边看去是床铺对面的两排物品架，上面还放着些许生活用品，如牙膏、牙刷等……像是和某人的合租房一样。
我把被子掀开，两个脚搭在上铺的栏杆上。也不能说栏杆中间还有很大的空隙，像是护栏一样，但好像也能说是栏杆，但是每个人理解的定义不一样。
我也想站起来，但是发现我的身高实在是太高了，要是站起来的话会抵到天花板的。我不知道我处于什么状况，但是我感觉下铺那个人应该把位置让出来吧。
我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后，发现我现在处于不到15平方空间的上铺，有一面是直接被铁丝隔离网杆罩住的，留有一个铁门。
看向隔离网能直接看到外面的地板，除此之外就看不到什么，视线被遮挡的，不是说很厉害，但也大差不差。
门上镶嵌了一块砖头大的显示屏，上面的时间是『5:00』。
如果从隔离网外看，可以看到除了最里面那个疑似是厕所的隔间以外的所有东西。灯在门上面的天花板上，开关就在进门右手边墙上。
在房间内我是一位穿着像是病号服的黑白条纹衬衫前面编号写着『001』的黑发少年。
但是具体这里是治疗用的医院的病号服，还是关着穷凶极恶的罪犯的监狱服。
我也一直在想着，但是最终我得出了结论，病人跟罪犯根本不冲突，所以服装根本不重要。
毕竟，走向犯罪的人，大多又都不是正常的。
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
我似乎没有关于这个梦之前的回忆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新的开始总是伴有新鲜的刺激感，就这样接受了。
我抬眼望下看去。
只能看到一个金色头发，勉强称得上是女生的生物。
不对！她也动了！她看向上我了！这是活生生的人类女性，眼神深邃细长，总之看起来就很犀利，身材的话也是一级棒，因为从下看去根本看不到她的肚子。
服装的话跟我的是一样，都是黑白相间的衣服和裤子，但是胸前的编号却写着『590』。
从她左手边的镜子和右手边的梳子可以推测出，她刚才是因为『哇！今天的我也特别美呢！』这种舒适感才做出微笑的，然后这被坐上铺的我捕捉到。
看上去是特别在意自己外貌的类型，感觉不好相处需要严加警惕，就先把她称作金发女吧。
至于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有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完全不知道。
我失忆了……
但是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好玩的事在等着我，这种感觉就像逃脱之前的梦境一样，散发着自由味道。
金发女盯着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起身去拿我对面货架上的塑料杯子(看起来就很塑料，意外的是黑色的。)、塑料牙刷(看起来就很廉价的样子，估计用不了多少钱。)、普通的毛巾(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我的？)。
拿完这些东西的金发女就往厕所走去，进去之后就把门关上了，厕所的空间还不小，估计应该设施齐全。
在金发女被关在厕所的这段时间内，我只能听着水流声发呆。
在这不经意间，我瞥向了铁门上的屏幕，我这才发现，原来上面不是显示时间，还有在右上角的一行日期『四月一日』。
日期？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等过了不久大概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内，金发女走出来了。
这次她的物品全都放在塑料盆里，但是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拿这个，应该是从昨天就已经留在里面了。
我看向她，她也盯着我。
我做出行动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疯狂的行径。
像在是渴求水的迷途人，像是生怕自己被抛弃的可怜孤儿。
一连串的询问刚从卫生间内出来的金发女，这时候的我还并没有感觉到冒犯，至少我是这样，金发女应该也是和我一样的感受吧，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喂！金发女，这里是哪？」
……
「还有你为什么和我住在一起？」
我并不是很擅长沟通。
金发女听到我的询问大惊失色，手上的塑料盆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不能说全洒，但最洗脸用的毛巾就这样干脆的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好消息是地板看起来挺干净的。
一开始金发女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而是用一种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看到怪物的表情对着我说。
「你就是个怪物，怪物就该滚到怪物的世界里去！」
刚才说出这样不礼貌的话的我也挺糟糕的，但是当她以同样的方式回击的时候，我却一时间失了神，等回过来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来到了金发女的身边。就在刚刚的上一秒，在我的记忆当中我还在上铺的床上。
我的拳头停留在金发女的面前好像随时准备蓄势待发，而金发女则是紧闭双眼，甚至在我停下来的时候还蹲下去了。
「对不起！我的编号是590号，名字是狐狸病，现在是我在这里的第四个月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我全都没有，和这里的人一样。」
这里的人？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存在吗？
「我不应该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样……好没礼貌，对不起。」
蹲在地上的金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是一副慌慌张张的表情。(她这手表看起来挺华丽的，看起来应该不会很贵，但和房间内的物品格格不入。)
就在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为什么突然会直接闪现到金发女的面前？
开始的时候我也被这个金发女的心里话感到愤怒不安，甚至从中衍生出来一种想要搞死她的冲动。
难道就是这种冲动导致的吗？
像怪物一般的野性。
加上自己本来就是不礼貌还听到她后面道歉了，我也才发觉她不是有意的。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吧，我是个怪物之类的。
其实做怪物也挺好的呢……
连心里话都要那么安慰吗……
其实那一霎那，我确实感受想哭，就这样不留神付诸行动了。
不知怎么的，心里被什么牵动了。怪异的扭曲的感觉缠绕着我像是被谁捏住命脉了，怎么也吞不下去那种难受感。
「现在快6点，不久就要集合了。」金发女见我表情有所舒缓，慢慢站了起来。
真是会看人下菜碟啊。
见我并没有反应，过了一会……
「你要用卫生间吗？我想去方便一下，刚才有点害怕你，当然这也是我的错，因为我说了这样的话……」金发女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游刃有余般的提出问题。
面对她的回答和问题…我是……
我脱下裤子当着她的面撒起了尿。
「嘘嘘嘘……」
怎么样，这就是成熟男性的应对方式哦！
可惜她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接受我的特别魅力。
「啊-」
她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躲进了卫生巾把门关上。
……
我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很失礼吧……
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自己做出的选择也会难受。
过了一会，一声冲水声后她从里面出来了。
在她进卫生间的那段空白里，我产生了第一个疑问，难道我存在第二个我？
这并不是什么幼稚的问题，因为从我之前完全不熟悉这里的表现来看，我可能是这副躯体所衍生出的第二个人格。
但或许对于我来说，我才是第一人格。
最诡诈的是，我没有任何记忆，难道是我现在才衍生出来的？关于这一点，等解金发女出来之后得好好盘问一下。
刚才的行为只是被其他人格夺舍了，虽然我很想对金发女解释，不过男人的交流总是无声的。
金发女也一定会理解我的吧，绝对是这样没错的！
我懂你！金发女，我们的关系在我看来又近了一步。
搭档让我们开始接下来的冒险吧！
金发女出来了，我拦住她想过去的道路。
「你之前好像认识我的样子，可是我并没有四个月的记忆，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啊？」可能进金发女被这种莫名的问题难住了。
「我是说！我之前和你发生的事？」
我换了另一种更直白更具体的方式，希望金发女能明白。
「啊？？」可她还是不尽人意的表现出没理解我说出的话。
真的是，金发女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啊。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但我也不想直白的说出：「我没有之前记忆了，救救我吧，金发女大人！我会谢你一辈子的！」这样恶心的话。
「……嗯……」
真的要来了吗？关于我之前的记忆？
「嗯……我觉得您是一位特别雄伟的男人。」
？
这是什么回答？我怎么感觉之前的我强迫了她什么？
但是从今天的反应来看的话，可能昨天就强迫了金发女做什么不愿意的事吧？
「具体点。」
「就是您之前和钢铁的对决吧……」
钢铁的对决？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慢慢慢……」我打断了金发女的对话。
「钢铁是谁？」
[您还不知道吗？就是钢铁病啊，那个占着自己的能力是强化身体就特别嚣张的家伙。]
能力？
「所以发什么了什么？」
「回忆起来的话还真的是险战呢。就算是我这个旁观者来看也觉得触目惊。我还是全部压你赢。」
压我赢？
「哦……是吗？」
并没有获得什么有利信息的，总感觉这次对话无趣，想要快点结束。
「我一直都很仰慕您！我想……」
难道要来了？对仰慕对象的要求还能是什么？不是签名之类的就是更加亲密的。
「停停停……」
金发女停下来了……
「我之前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昨天也是吧？」至少确认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吧，毕竟我们住在一起。
「啊？昨天是我们第一次住一起，我完全忘了和你之前有什么不期而遇。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还请多多包涵！有劳费心了！」
为什么这里就不用敬语，不过没对她做什么就行了。
她看着手里的表说:「六点就要集合了，现在还差15分钟，你要用……」
她没有接下说了，只是试探性的瞅了我几眼。
我看着物品架上的物品都是一人份的东西，有只肥皂还是粉红色的。
那？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用她的吗？
为什么要暗示我去洗漱呢？
为什么一定要命令我呢？讨厌的味道涌现出来了。
「一定要做吗？」
「你不洗漱吗？」
后面她就没有用过敬语了，似乎是接受了我温柔的语气。
「该怎么做？」
我对洗漱只有模糊的概念，因为我对洗漱没有任何肌肉记忆存在。
完全想不起来，当然也无感。
「啊？」
算了，照猫画虎我是会的。
「喂！你拿我的干嘛？」
我随手捡起刚才被金发女遗漏掉的物品，径直的走进卫生间。
「你在干嘛？我要进去了，因为这水杯是我的啊？还有牙刷也是，我只能让你用洗脸盆啊！」金发女在门口轻轻的敲击着。
原来这个是洗脸盆啊，我还以为是洗脚的呢。
开个玩笑，其实真没有这样觉得。
哐当开门声……
金发女真的如她所说走了进来，她看到……
我打开水龙头把东西放进陶瓷洗漱台里洗……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东西。
我内心的原始冲动就想着模仿，还是模仿。
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做出奇怪的行为，我并没有获得更多有用的记忆，包括可以使用的肌肉记忆。
金发女从我手里夺了回物品，重新放回货架上。
叮铃铃…………稚嫩的女声响起，铁门框当的打开。
我发愣在远处，即使没有关住的水龙头干扰着我。
我也能听出来，这是梦中小女孩的声音。
金发女根本没管我走了出去，或者是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前奏过后便是歌声……
************
歌词就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根本听不到，反而是转变成了肌肉记忆，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这么说来，刚才金发女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被这歌声操纵了一样。
就连我也被操纵了吗？
这个歌声更像是一座天平平衡了我与另一个人格之间的可支配记忆……更不如说是调整，消除了我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并且和另一个人格互不干扰。
我对这个世界或者说对这个物理世界有了基本的可支配行为控制。
就像是原本不知道刷牙的我，突然之间记起了刷牙的肌肉记忆。
等我摆脱了歌声的控制蹒跚地摇摇晃晃走出铁门后，外面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此时我才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一样的牢房，只是中间距离太远，站在这里没办法看见。
左右的牢房隔得也非常远，中间放的是食物购买机或者叫做食物贩卖机，不过怎么说都是一个意思。
具体卖是什么没有靠近看，应该是生活类的吧。
待会去买个杯子吧。
用别人的也不太好吧，何况金发女还是位女性，这样就更不妥了。
我追上了金发女，就跟在她后面不远处，跟人流走过漫长的走廊来到尽头。
门后是一个非常大的类似操场的空间，边上还有一排一排凳子简直就像观众席一样，大家从东西南北四个入口进入这个『竞技场』。
我站在操场上，一群人开始慢慢按照自己胸前的编号有顺序的排队，我慢慢对着他们胸前的数字数着。
「2号……没有，3号没有……，4号没有……」
「别数了，第二位只剩我59号了。」
回答我的59号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和我一样黑发、黑色瞳孔……看上去也有一颗黑色的心。
不过金发女却是那样怪异的金发。
不过人群中真的各种颜色的头发都有，黑发反而稀有。
不过我真不爽这位59号，他也一定在用拿捏蝼蚁的眼光打量着我吧，一定是这样！
真让人不爽！
59号体型也没什么特别的，看起来比我高一点，比我壮一点……
杀了他……
？？……
刚才好像幻听一样，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不过很确定的是，这一定不是我的心声。
像是从我附近嘈杂的人群中，不起眼的一角发出来的声音。
等到集合完之后，我才发现不用集合，只是他们一群人在中间的空地训练。
至于他们为什么训练，观众席硕大的屏幕上显示着。
『接下来，
8:00到12:00第一场
12:00到16:00第二场
16:00到20:00第三场。
对应的场地是，
第一场离之场地(火山)
第二场巽之场地（高山）
第三场坤之场地(丘陵)。』
有的人坐在观众席上谈笑风生，有的人就离开场地不知道去哪了，紧接着屏幕滚动。
『59号vs117号(离之场地)
790号vs999号（巽之场地）
590号vs213号(坤之场地)』
590号？这不是金发女吗？她怎么要决斗？
刚提到金发女，她就过来了，顺势直接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尴尬了一阵之后……她便缓缓开口说:「这次选中了她，开始还是很兴奋的，因为可以获得对手所有点数。但是越临近时间越害怕，甚至都产生了，如果要是输了死了怎么办？」
金发女掩面哭泣。
双手捂住眼睛，时不时偷看我的表情。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像是祈求的谁去怜爱她一样。
不过我连点球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时突然我的肚子咕咕叫~
金发诧异的看着我停滞了几秒，随后又好像领悟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对了！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有面包哦！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是可以稍微解饿。」
金发女把面包递给我。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求……我被抽中了……要……要去擂台决斗……我没办法做到我不行的。我没有自信……」
金发女带着渴求的眼神，眼泪止不住的打转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来似的看向我。
「我……我真的好想活下去……活下去感受着活着的……活着的气息！」金发女哽咽的吞了吞口水，眼泪已经划过脸庞掉下来几滴。
现在对我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决斗输了就去死呗。
眼神在那么一瞬间失焦了，等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可怕的想法。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的表情怪异且隆重，略带一点狡诈的笑。手指微微颤抖，夸张般的裂开。
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其实我还在回想刚才的想法。
[太好了，你这样的话是帮了我大忙的。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金发女激动的握住我的双手，像是握住了决胜秘器般自信，和之前娇滴滴哭泣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身体里残留的想法，一直在说甩开金发女的手。
不过我做不到。
金发女的手好温暖，好让人放松。
我就想沉溺在了金发女的溪流中一样。
就这样驶入大海吧。
在此之前一切都是淡水，这些构成我生命的东西。
「你的怪物病具体能力是什么啊？」
怪物病？对了……我是怪物病来着，怎么忘了这个设定……这漫长的过程中我还要继续扮演着我。
「我的能力是狐狸病。」金发女郑重其事。
那么认真我反而不习惯。
握着我的手变得用力了，我只能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无奈的听的。
「更像是散发着狐狸味道。就是好像会魅惑别人一样，能让对方听我操作。」金发女说着越来越投入，神情越来越凝聚。
真好，刚才一定对我使用了能力吧。
不然我怎么会这样放松，我的肌肉连带我的这颗心脏一直都是加速状态。
「当然绝对不会对你使用的，即使对你使用了，我也不觉得你会被我魅惑到。」金发女像是确认了料定了我会这样猜测他。
我还是会说……
嘴上这样，其实只是想让自己演讲更加让我接受，所以用了能力吧。
在和金发女商讨对话时……
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小矮人，但其实是男的胸前编号『888』的完完全全的男性向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起来只有1米5高，虽然没有笑但是褶皱和露出的龅牙出卖了他。
他一定是……爱笑的人没有错的。
我也懒得想了。
「你这个狐狸妖怪又在使什么诡计？」
突然他看向我猛地一惊。
「他怎么在这？你怎么……」
长叹了一声后就走了，说的像是认识我一样。
我并没有急忙去拦下他。还有他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他的两颗大龅牙有一颗缺了一半。
我不能猜测他因为爱吃甜食所以被蛀牙啃食了，其实从裂痕上来说更像是被别人打断的。
我是这样猜测的没错啦……
我也懒得想了。
「他是谁啊？」
这是一位看戏的人说的，当然我也没有记下他的编号，因为他是男的
「888号，富裕病。我都是叫他富裕仔，没什么我只是和他的老大有点关系而已。」
打岔过后金发女说她要去买点东西，因为饿死鬼投胎的我基本上把面包都吃完了。
虽然很能吃，但是我饿了。
编号『590』。
病名『狐狸病』。
身高一五五，体重四十五千克，金色飘逸顺发和异常曼妙的身材。能力是能够散发出一种天然的类似狐狸的气味。这种气味可以让对手降低防备的姿态从而降低被攻击的几率。也可以散发出强烈气味，使对手害怕产生畏惧的幻觉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