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舒霏回国
舒霏回国那天，董事长从秘书那里了解了舒霏的航班，亲自开车停在国际到达口，事先没告诉她，他想好等舒霏出来就迎上去，给她一个突然的惊喜。
但事不如他愿，他在车里远远地看到了舒霏带着一个长得像奥巴马的外国男朋友回来，他车门都没开，就自己开车走了。
回到家，舒霏爸妈看到舒霏带回来一个长得像奥巴马的外国男人，吓得惊慌失措，妈妈先发话说：“这，怎么回事？你同事吗？”
爸爸还在那儿没有回过神来，舒霏郑重其事地介绍：“爸、妈，这是我未婚夫。”
听到这句话，舒霏妈妈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用右手掌扶住自己的脑门，舒霏爸爸见状迅速扶住她，扶坐到沙发上坐下，扶着她的肩膀，舒霏妈妈缓过气来说：
“你有丈夫的呀，西子俊在等你回来呢。”
“不可能了，他平白无故地抛弃了我，到现在都没有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那事是这样······。”说到这，舒霏妈妈眼眶湿润，本来想把她犯下的错说出来的，但话到嘴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省略的事儿会不会和舒霏的婚姻有什么关系，所以，也就没人去思考这问题，舒霏更想不到妈妈省略的会与她的婚姻有关，舒霏以为妈妈哽咽是因为她一时不接受杰克而哽咽，不知道妈妈也是为她自己做错的事而哽咽，杰克更不知道舒霏妈妈为何这样哽咽。
舒霏毫无顾忌地说：“我要要和西子俊解除婚姻关系，叫他回来跟我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我想他会答应的，他本来就已经抛弃了我，然后我和杰克登记结婚，本来要在德国办的，但我没有跨国婚姻状况公正文件，所以，那边没有办成······”
爸爸打断了舒霏的话吼到：“够了，你长大了，不用我们管了，更不用和我们商量婚姻大事了？”他顿了会儿，稍微平复了情绪：“既然，你们到了这一步，请你们先出去住，给我们点时间思考，走吧走吧。”他边说边摆摆手，语气有力、果断。
杰克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让舒霏爸妈生气，也不够明白舒霏爸妈为何会生气，所以，他一直没敢出声。
对他而言，成年后不跟父母住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对舒霏爸爸提出出去外面住一事，他没有生半点厌气。但他对舒霏爸妈对他们的爱情生气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处过好几个女友，他的父母都没有干涉过他的爱情，也没有干涉过他的前段婚姻。
他站在那儿尬尴了好半天，身处如此局面，他只好用英语和舒霏沟通了一下，舒霏也同意出去住后，他十分客气地，用汉语对舒霏爸妈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那我们就出去住了。”
说完，牵着舒霏的手，拉着行李箱走了。
他们走后舒霏妈妈哇地一声哭出了声音，舒霏爸爸劝她：“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哭伤了身子也不一定改变得了什么，现在要紧的事儿是看看怎么把他们俩分开。”
这时，舒霏妈妈哭着喊着道出了她曾经和西子俊签下的彩礼盟约，
舒霏爸爸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她，谴责到：“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现在好了，如你愿了。”
舒霏妈妈更加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谁会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也是为她好呀。自从那事以后，我也经常做怪梦呀······”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想想办法吧，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俩分开，把子俊找回来，反正，霏儿跟子俊还没有办离婚手续，这事没办成之前，他们俩是不能结婚的，在咱们这边那就是重婚罪，我想他们俩也不敢。”
听到这话，舒霏妈妈停止了哭声，抹抹眼泪：“对，我明天就打电话给子俊，叫他赶快回来，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回来跟霏儿过日子就行。”
深夜里，黑灯瞎火中，舒霏妈妈辗转反侧，思考着明天打电话给西子俊的事，心里顿生对西子俊的歉疚，脑海里尽是西子俊当时签协议时的惊讶表情和西子俊的模样。
心里嘀咕着‘我该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接我的电话？如果接了，我该怎么开口？要不要把霏儿带外国男人回来的事告诉他？还是先不告诉他吧，等他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把他们俩分开，对，就这样决定了，我明天打电话给子俊，告诉他霏儿回来了，叫他回来······’
想着想着抵不住悃了，才闭上眼睛睡下。还没睡踏实呢，她就开始做梦。梦见舒霏和西子俊穿着写满字符的衣服，微笑着对她们老俩说，爸爸、妈妈我们结婚了。她笑盈盈地祝福他们俩，手指伸向西子俊的衣服，捻起一个字符，放在手心里揉碎成灰，张开手掌轻轻吹，手掌里的灰变成了一个个小妖魔鬼怪，从她的手掌跳下去，落到地上立刻变成了一个个巨人排成了长队，露出雪白的牙齿，呲咧咧的向她走过来。
把她吓得全身汗淋淋的，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吓醒了睡在旁边的舒霏爸爸，舒霏爸爸被惊到，瞬间睁大眼睛，问：“你怎么了？”
她梦魇的声音说：“我看到了，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舒霏爸爸急切地问。
“看到小鬼了，看到小鬼了，一群一群的······”
“在哪儿呀？我看看。”
她没有回答舒霏爸爸的话，下床去翻衣柜里的小木箱，因为她把那个盟约藏在了那个小木箱里。
舒霏爸爸跟着下床，说：“你翻什么？不要翻了，一切等天亮，好吧。”
她不听劝，一会就翻出了那张彩礼盟约，盯着看。爸爸知道了她翻出来的大概就是那张彩礼盟约了，伸手说：“拿来我看看。”
她没有出声，把那张纸递给了舒霏爸爸，舒霏爸爸一字一句地看着，感到十分惊讶也感到很为难，也无从说起。本来要点彩礼，在他们的世界里是无可非议的，只是这种郑重其事地形成文字的做法就过分了，加上结婚对象西子俊本来就才刚大学毕业，家里也没有家底，所以，他想想心里矛盾起来。谴责舒霏妈妈吧，看着她一惊一乍的状态，怕把她逼疯了。
他把那张纸撕成两半，准备撕碎，说：“都过去了，把它撕了扔垃圾桶里就是，往后不要老记着这事了，身体要紧。”
舒霏妈妈嚷嚷起来：“不要撕不要撕，要留着，等子俊回来，当他的面撕，他看不到这纸被撕碎，他心里会一辈子保留着的。”
舒霏爸爸听来觉得有必要当着西子俊的面撕，就把那张纸摆到了床头柜上，安慰着舒霏妈妈，折腾了好半天才安静地睡下了。
早上出门上班前，舒霏爸爸对妈妈说：“这事得好好考虑一下，这样冒失打电话给子俊，效果可能不会好。”
“怎么办呢？你给我一个主意吧！”舒霏妈妈请求道。
“这样吧，你联系子俊，他那边安排好回来，再叫霏儿回来，让他们见见面，我们再开导开导，这样效果可能会好点。”
“好的，我听你的，按你说的办。”这是舒霏妈妈第一次明确表示听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