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结构分析

考虑到文化贸易的统计口径、数据的可得性和标准性，本文对文化产品范围的界定采用了《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计框架》下的统计分类标准，[6]在该统计框架中，将文化产品分为核心文化产品和相关文化产品，其中核心文化产品包括文化和自然遗产（Cultural and Natural Heritage）、表演和庆祝活动（Performance and Celebration）、视觉艺术和手工艺（Visual Arts and Crafts）、书籍和报刊（Books and Press）、音像和交互媒体（Audio-visual and Interactive Media）、设计和创意服务（Design and Creative Services），相关文化产品主要包括文化产品的装备和辅助材料、相关产品的装备和辅助材料。

（一）总体规模

从图2-1-1中可以看出，2007—2018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走势呈现“W”形。2007—2009年文化产品出口额先上升后下降，2010—2014年出口额呈现上升趋势，之后连续两年下降。从2017年开始，文化产品出口额稳步增加。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中国货物贸易出口总额为2.263万亿美元，2018年增长到2.49万亿美元。2017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为2995.6亿美元，文化产品出口额占当年中国货物贸易出口总额的比例约为13.24%。2018年出口额为3317.4亿美元，占货物贸易出口总额的比例小幅增加到13.3%。在2007—2015年的货物贸易总出口额中，文化产品出口额占比较小，且总体上呈现逐年下降趋势，自2017年开始，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比例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

图2-1-1　2007—2018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及其占比

资料来源：根据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中的文化贸易HS（07）6位编码数据加总获得。

2007—2018年，中国核心文化产品的出口额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图2-1-2），同时期内，文化产品出口总额与中国相关文化产品出口额的变动趋势一致，呈现“W”形（图2-1-1和图2-1-2）。UN Comtrade的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额约为307亿美元，占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10.24%；2018年核心文化产品的出口额约为350亿美元，比例上升至10.56%。2016—2018年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额占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比例呈现下降态势，在同一时期，相关文化产品的出口规模逐渐扩大，说明相关文化产品出口对2016—2018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量的贡献最大。

图2-1-2　2007—2018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情况

（二）产品结构

按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文化贸易产品的定义，中国出口文化产品包括六大类，在这六大类产品中，视觉艺术和手工艺类产品出口占据绝对比重，2017年视觉艺术和手工艺类产品出口占核心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79.34%，2018年上升至80.44%（表2-1-1）。在视觉艺术和手工艺类产品中，首饰类和其他视觉艺术类产品占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额的比重超过了70%，手工艺类产品的比重在22%左右。2018年，由其他贵金属铸造的首饰（无论是否镀有贵金属）产品的出口占比为36.29%，小雕像以及其他塑料装饰品的占比约为10%，说明当前中国核心文化出口商品构成的主要部分是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类产品，产品附加值较低。

表2-1-1　2017年和2018年中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额及其比重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中的HS-6位编码数据加总获得。

在相关文化产品的出口种类中，计算机及相关设备的占比较高，2017年为64.89%，2018年提高到66.71%；2018年音像产品出口额的比重较2017年略有下降，约为17.6%；2017年音乐类产品的出口比重为5.5%，2018年下降到5.13%；2017年和2018年书籍和报刊类产品的出口比重相对稳定，维持在0.02%（表2-1-2）。

表2-1-2　2017年和2018年相关文化产品出口额及其比重

资料来源：同表2-1-1。
注：百分比为各类相关文化产品出口额占当年相关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比例。

（三）地区分布结构

核心文化产品贸易发展水平是一国文化贸易国际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对核心文化产品出口地域结构的研究有助于了解中国文化贸易的国际市场的地理分布状况，研判未来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流向，基于此，在文化产品出口地区结构的分析中，主要采用的样本数据是核心文化产品出口数据。

在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排名前10位的伙伴国（地区）中，对中国香港和美国的文化产品出口占比较高。2017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排名前10位的国家（地区）出口额占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比重约为68.21%。2018年，比重上升至70.08%（表2-1-3）。2017年和2018年中国对前10位的国家（地区）的文化产品出口相对稳定，对各个国家（地区）出口额占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比重变化幅度不大。一方面说明当下中国文化产品贸易的市场相对集中，文化贸易的国际市场比较稳定；另一方面说明中国文化产品的国际销售市场范围相对狭窄，中国文化产品只在少数几个国家（地区）认同度较高，中国文化贸易市场的多元化水平有待提高。

表2-1-3　2017年和2018年文化产品出口排名前10位的国家（地区）

续表

资料来源：同表2-1-1。

在2014—2018年中国核心文化产品[7]出口排名前5位的省市中，广东省、浙江省和上海市位居前三，其中广东省一直占据首位，广东省核心文化产品出口比重2014—2018年保持在63%以上；排名在第2位的省市核心文化产品出口占比在10%左右。2018年排名前5位省市的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额占全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92.36%，说明在全国31个省（区、市）中，广东、浙江等省的文化贸易出口量较大，而其余26个省（区、市）的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量较小，比重不高，中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量增加主要由少数几个省（区、市）的出口拉动，中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的国内来源地集中度较高，见表2-1-4。

表2-1-4　2014—2018年中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排名前5位的省（市）

资料来源：商务数据网——进出口货物贸易数据分库。
注：括号内百分比为各省（市）核心文化产品出口额占当年全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