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罗开始杀人了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离开法尔科内庄园后不久，保罗便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恶意，不过考虑到现在哥谭的情况，他又乘坐着法尔科内家的汽车，被敌对势力监控也是很正常的。
途径一家商场的时候，保罗让法尔科内安排的司机先回去，他准备和赛琳娜逛逛，补充下日常用品，顺便确定是正常监控还是在针对自己。
尽管不是第一次和赛琳娜来这里了，但习惯了前世的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还是对现在略显安静的购物氛围不那么适应，而且更加影响心情的是当不经意间，视线交错时，投来的那些充满了恶意的目光。
或许这就是哥谭，善良的独木桥，邪恶的阳关道。
“是要给我买新衣服吗？这次我要自己选，你买的太难看了，同学们总是笑话我。”
作为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赛琳娜对保罗的衣着品味有着太多的怨念。
“别说话，有情况，跟紧我。”保罗小声对赛琳娜说道。
他拉着小女孩儿的手，加快了脚步，几个面色阴沉的壮汉立刻从四周向他们围拢过来，保罗把赛琳娜抱起来，急行变为了小跑，利用顾客和各种展台的遮挡，暂时脱离了那几个人的视线，躲进了安全通道里的一个杂物间内。
“有人要抓我们，为什么呀？你是不是在老教父家偷东西了。”
赛琳娜小声问。
“你可真敬业啊。“
保罗吐槽了一句后，压低声音说道：
“我小看了哥谭大佬，他们应该是找到了那几个流浪汉，而且你当时肯定被人看到了脸，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快确定你的身份，这下有麻烦了，来的是马罗尼的人，我认识其中一个。”
“那怎么办，从这里逃走不难，可是回家也会被抓到的，我们没法回家了。”赛琳娜有些慌乱。
她看着保罗，咬了咬牙，仿佛在下定决心：
“你自己离开，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他们只是抓我回去问话，说清楚就没事了，我们还可以正常生活。”
小女孩努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眼中的恐惧和稍微有一些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笨蛋，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女儿挡在前面。”
保罗用力揉了下赛琳娜的头发。
“我在地狱中仰望天堂，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伴随着中二风的宣言，杂物间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团柔和的白光，最强辅助肥猫丹尼尔降临。
“给我做下伪装，然后来一把伯莱塔，哦，差点忘了，涂装要色彩斑斓的黑。”
「屁事真多，持续时间」
“这次不限定，等我主动解除。”
“喵。”，肥猫挥了下爪子，然后保罗就变成了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穿着深色长风衣，戴着宽沿礼帽，蒙着黑巾的壮硕男人。
“可惜具现出来的东西会发光，虽然不是太亮，可还是有区别的，不然可以把赛琳娜变出来，直接引走敌人会安全许多。”保罗心里想。
“丹尼，你伪装成我的样子保护赛琳娜，我去搞定他们。”
感受了下刚才传来的情绪特征，确认那几个打手正在向安全通道的杂物间迅速靠近。
“滚开。”
也许是保罗的形象有些骇人，打手头目看到堵在必经之路上的这个家伙后，掏出手枪指着他。
再次确认了下附近生命的情绪，保罗对那几个打手说道：“很好，看来就你们五个人了。”
“你……”
虽然这里是哥谭，尽管他们是黑帮，可还是习惯用嘴炮解决问题，毕竟，杀人在哪里都是不小的麻烦。
“砰砰砰砰砰”。
没有间断的五声枪响过后，打手们的眉心正中都出现一个血洞，保持着原来的神色倒了下去。
致命一击来得太突然。
“反派死于话多，真正的高手都是对着敌人的尸体阐述观点，就像是我，恰如此时此刻。”
保罗装模作样地吹了下枪口上根本不存在的硝烟。
“呼……”
接着长吁了一口气。
“短时间主动吸收大量情绪，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影响的。”
保罗感受了下自己的状态小声嘀咕。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抬头至45度左右，用低沉的声音念诵着诗句，充满了仪式感，之后绷着脸，潇洒地转身走了几步，可突然停下，握紧拳头，快速前后摆动了几下手臂。
画风转变得有些快，不过，保罗一直是这样的逗比青年。
……
很快，马罗尼收到了手下失败的消息，带人来到商场，他仔细看了下倒在地上的尸体，向身旁的卡朋问道：“这几个人的身手怎么样？”
“老大，有三个相当不错，今天正好闲着，在一起喝酒，一般这种小事他们是不可能来的，我开始只打算派两个人。”
这个叫卡朋的打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再重新安排人手，这次肯定能把那个小婊子抓来。”
“蠢货，看不到死人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吗？他们是在一瞬间就被干掉了，而且都是眉心中弹，这样的枪手你能派谁去，派多少人？肯定不是我们的目标干的，有其他人出手，暂时停止行动，等调查清楚后再说。”
马罗尼作为可以和法尔科内分庭抗礼的黑道大佬，迅速做出了判断。
“想办法把具体情况隐藏一下，一定会有其他人去帮我们出手试探的，哥谭永远不会缺少自大的蠢货。”
马罗尼吩咐手下。
…………
超级猫宠物店二楼客厅。
两人一猫分别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凝重。
保罗感受到了赛琳娜紧张的情绪：“害怕了，早告诉你了，我是非常厉害的。”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嘛，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
赛琳娜向周围看了看，小声反驳。
保罗斟酌了一下：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特殊能力吗？我可以吸收生命的情感力量，可能是最近能力提升，还不太适应，刚才吸收的有点猛，有点多，和大口抽烟一样，呛到了，现在没事了。”
“我只是怕你变成……”
保罗把肥猫抱过来，用手抚摸着丹尼尔圆圆的头，缓缓的靠在沙发上，刻意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以我的力量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一些罪恶，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
「这个形象和这段话均出自电影《教父》」
猫咪头上出现的文字框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逗比主人的装x行为。
“扑哧。”小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死肥猫。刚才那段台词多有感觉，赛琳娜都感动了，你总是破坏我形象，难怪她爱顶嘴，也不听话，这样怎么成为一个淑女？将来嫁不出去，找谁收彩礼去？”
保罗用力捏着丹尼尔的胖脸抱怨。
“为什么我结婚要送你礼物呢？”小孩子的关注点往往很容易转移，赛琳娜果然被保罗的话语转吸引了注意力。
“我们分析一下啊，你成年，恋爱，结婚前的这段时间会由我来照顾吧，直到将来有个混蛋抓住你的心，把你娶走，我只能孤苦伶仃的独自生活，这期间我付出的金钱、感情不需要回报吗？你的心不会痛吗？”
保罗装出一副悲伤欲绝的表情。
“你难道不希望老父亲有一个安逸的晚年生活吗？”
“或许你可以努力工作，提前挣够养老金。”
赛琳娜耸了耸肩，一脸坏笑。
“嘿，你这没良心的小坏蛋，今天必须揍你一顿。”
“家暴了，我要报警抓你。”
保罗起身抓向赛琳娜，小女孩儿一个后空翻，敏捷地躲开，两人围着沙发开始追逐打闹。
客厅里回荡着赛琳娜的笑声。
「中年老父亲和叛逆女儿的战斗」
熟悉的文字框出现在了肥猫的头上，这次明显扩大了字体，还贴心地加上了闪烁特效。
保罗无耻通过用减少零花钱来让赛琳娜认输，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要求小女孩儿写下了，以后用未来结婚对象一半财产作为嫁妆的保证书。
吃过晚餐，门铃响起。
“布鲁斯他们来了，去开门。”
保罗感受了下门外传来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来到二楼客厅，相互问好后，众人分别落座。
保罗看着做了简单伪装欲言又止的两人说道：
“我先把知道的全部情况讲一下，然后你们再详细告诉我你们了解的信息，想必您已经调查过我了，并且对超凡力量也不陌生，所以……，阿尔弗雷德先生。”
“是的，韦恩家族有悠久的历史，了解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秘密，以及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
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气势十足。
双方把事情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好了，情况已经了解，我们现在用相互提问的方式来进行接下来的谈话，如果问题涉及到隐私，就直接说明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保罗努力回想《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情节，以期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找到线索。
阿尔弗雷德盯着保罗的眼睛，这个前英国特工有着丰富的阅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
非常业余和不那么专业的交流开始。
“为什么要帮我们，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管家侠提问。
“第一，我和赛琳娜都是布鲁斯的朋友，韦恩先生和夫人在生前对我们也非常照顾。
“第二，赛琳娜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马罗尼的行动只是开始。
“第三，我不想杀掉所有人！”
保罗回答。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两人好像被最后一句冷酷的话语吓住了，不由得愣了一会。
“杀人……”年少的布鲁斯喃喃低语。
管家侠则用手紧紧抓着布鲁斯的肩膀，仿佛在给他注入勇气。
“抱歉，布鲁斯，现在你是韦恩家族唯一的男人，只有坚强和勇气才能战胜恐惧，当然还有财富，现在轮到我提问了。”
保罗刻意变得冰冷的语调中藏着对有钱人的羡慕。
“为什么昨天晚上要在没有保镖的情况下走那条街道，你们是老哥谭了，应该很熟悉这座城市，知道在偏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
“还有他们最近在做什么大项目吗？”
布鲁斯天生不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也没心情介意保罗提出的是两个问题。
“我的父母最近在和政府商议阿卡姆区的改造工程，他们有段时间没有陪我了，现在谈判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看场电影。
“电影结束后，爸爸提议一起散散步，就让司机先回去，他又说那条街道是近路，当时妈妈还提出了反对，说她从来没听说过那条街道。
“您说的对，哥谭的夜晚很危险，平常很少反对妈妈意见的爸爸却执意要这样做，这不正常。”
布鲁斯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很快发现了问题。
保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关于蝙蝠侠的一种传说：他是黑暗多元宇宙主宰巴巴托斯进入光明多元宇宙的门户。
不过他没有把这个信息说出来，因为太过高端，除了平添烦恼，没有任何作用。
保罗接着问道：
“为什么那个凶手要放过布鲁斯呢？如果是单纯的抢劫，他没必要杀人，如果是蓄意谋杀，他就没理由放过。布鲁斯活着的价值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给出了回答：
“只要布鲁斯少爷活着，韦恩集团就不会被肢解，韦恩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把集团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里面有许多忠于家族的人，他们像是中世纪国王的领主，只要王旗不倒下，就轻易不会背叛。”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集团内部出现了问题，设法除掉老爷后，少爷年幼不能执掌集团，就可以接过公司的管理权，从而在少爷成年前逐步蚕食，这样操作十分隐蔽，不容易引起外界大型集团的觊觎。而且这个人在集团的地位一定相当高，还有为数不少的盟友。”
“最后便是老爷与市政府商谈的阿卡姆区改造工程，刚进入谈判尾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是一个大区整体的改造工程，牵扯到各个方面，其中的利益超乎想象。”
阿尔弗雷德一条条分析着原因。
保罗看着款款而谈的阿尔弗雷德，心想：“好厉害啊，不愧是大家族的管家。”
相互提问在继续，各种信息浮出水面。
临近尾声，保罗挺直后背，严肃地说道：
“我总结一下刚才提出的疑问和解决办法，以及双方需要进行的工作。
“不干涉警局对案件地调查，至于市长说的三天破案，根本不可能，按照哥谭警局的风格，肯定是找一个替罪羊，但布鲁斯你需要默认这个结果。
“你们调查韦恩集团近年来建立或者关停的重大项目。
“而我会监控哥谭的地下势力。”
“让赛琳娜带着丹尼去韦恩庄园生活一段时间，有丹尼在，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
“那就这样吧，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都站了起来，对着保罗郑重地鞠了个躬。
“感谢您的帮助。”
送走了大富豪。
“不需要我帮忙吗？而且丹尼不在你身边，会有危险吧。”
“我能有什么危险，再过一段时间，小口径枪械都对我无效了，再说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保罗撇撇嘴，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万一打不过，也跑不掉呢？”
赛琳娜还是不放心，追问着，小姑娘双眉紧皱，一脸担心的样子。
“那就召唤丹尼合体，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