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次入眠

二人返回后，原先地方已经伫立在树林中，一座二百平米左右的二楼房子。现代化的建筑与这周围相较，显得格格不入。

宸沨想着先按下门铃，靠近后，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本着不愿多此一举的心理，他默默推开了房门。

只见诺雪一脸慵懒地躺靠在沙发上，日常用的家具都摆好了。因为类似于浮影放置类的原理，所以她没费什么力气，只有很耗精力就是了。

“你回来了。”诺雪带着些疲倦说道。她这时正躺在两人大的沙发上，桌子上摆这几盘看起来没那么色泽亮眼的饭菜。

“大哥哥，我好饿～，要先吃了。”唐瑶嗲里嗲气地说。

“嗯，很少做饭。不过，要来试试看吗？”诺雪将视线投向宸沨建议道。

闻言，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坐上了位置。

唐瑶也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绊直接倒趴在地上。狼狈滑稽都是次要的，关键于她还能像没发生过那事一样，趴起来继续她的“开朗”

二人对这只不太聪明的猫狐行为到也算见怪不怪。

饭桌上，相比于唐瑶的大块朵颐，诺雪则是其的反差。而宸沨，他算是吃的最少的一个。尽管，被千祈附予了饥饿的能力。

可能因为暂不明了的原因，他重新回到了虚无的深处。而在这之后，就算是没有辟谷，他对饥饿的耐受力还是很强的。最终，宸沨只是吃了两口便停下筷子。

“你…再吃点吧，就算不饿。”诺雪犹豫后言道。

“什么？”宸沨对此表示很不解。

“看来，虚无的阴霾从未消散。我并不知道虚无的前端究竟是由更多的'无'叠加而成的，又或者是更为简单而纯粹的东西。而在这之前，所有人的行为话语都会受到逻辑神的约束。”诺雪冷不丁地冒出这个突兀转变的话题。

“…这些和你的要求有什么关系。”宸沨的疑惑更重了。

“你觉得我刚才的话有逻辑吗？”诺雪反问道。

“…我不知道。”宸沨沉吟过后才回道。

“因为我的特殊能力，所以我可以暂时屏蔽掉逻辑的存在。而你，因为虚无的影响可以无视逻辑的存在。这一路上，你也有过踽踽独行的经历，可你循规蹈矩的品行不符合一个人的自由。”她不紧不慢地说着，没有一丝不耐。

说着，诺雪用他的筷子为他夹了些菜言道：“你可以少些对自己的约束，与虚无的缠斗会鏖战很久，我不建议你现在就遵从虚无的意志，甘愿受祂左右。”她语气没有对愚钝的责怪与厌腻。

“……噢”宸沨不想在说什么，只是遵循她的要求多吃了点。可能是他本身的经历或是单纯的虚无影响，他对可定义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他曾经经历过太多难以言容的事，那些自我约束大多来源此。而现在，诺雪则是想告诉他不要甘愿受任何约束的锁链，因为虚无可以无视一切存在，而祂本身又不具备任何约束。换言之，宸沨不必理会那饥饿的耐受力，执意走向反抗的道路。

可是…虚无本身没有意义，也不需要意义。祂可以什么都不是，也可以什么都是。

在迷迷糊糊地收拾完碗筷后，

宸沨也被建议去自己房间休息，是那种从未被允许的行为—入眠

进门后，只见淡色的墙壁、一台留声机、几盆绿萝、软弱的床褥与枕头。整个房间的布置都使气氛变得轻松、安逸。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看得出诺雪为此花了不少心思。在邮轮上那些时间的聊天中，她有提到过：因为你的特质，容纳了太多人的能力与力量，这使得你精神与肉体上无时无刻都在受到这些相悖力量的冲击。缓解这一压力的最好办法总结来说就是—好好休息。

今天，对方又道出自己要与虚无抗争就得要寻到自己所在意的事、主见……为虚无的画板添增新的色彩。

宸沨不排斥对方所说的那些，因此，他依对方所说的做到是无所谓。

事与愿违，躺在床上的宸沨在这处隔音效果好，安谧的氛围下，即使放空思想，换来的也只有冥想而非入眠，他像是失去睡眠的能力一样。

不得以，宸沨按诺雪所说的打开留声机。一首轻松令人惬意的童谣旋律响在他耳边，抚平了不安与郁闷。带走了忧虑与怅惘。歌中隐约的熟悉让他回忆起一个想不起面容的人。回想起那时安抚住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哼唱的人。他就是曾这些熬过那一场又一场的“噩梦“。掠过那一次又一次的梦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总算抛下压抑的一切入眠了。

第二日，晨光熹微，朝露未晞。一束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了宸沨熟睡的脸上。这一缕光并不刺眼。但仍旧迫使宸沨睁开了双眼。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10:21

“…….“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入眠，宸沨没什么感触，只是利落地起身穿衣、洗漱。因为难得在真正意义上休息了一晚。所以，他看起来精神不错。

待他下楼后，看到诺雪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早餐，他还不至于到饭来张口的地步。在替换诺雪后，饭菜味觉上是算有了质的提升。

从唐瑶已经吃撑却还挺着要吃的行为就能窥出一二。在这之后，就是要去筹备生存物资了，用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

因为他发现这里的一切生物开始变得比昨天数量更多，物种更丰富。也应验了千祈所说的。

也就是此时，一道机械音将几人的思维拉至一线:叮咚～玩家触发游戏：财宝偷窃

规则一：这片区域生活着一群专门负责生产货布的种族——囤囤鼠。

规则二:现在有一批货币正留存在金库里。需要玩家将其窃出，并送往指定地点。

规则三:鼠王保险库里有“重兵”把守，玩家不能使用武力手段强行进入。游戏限时两小时。

“走吧，一起。”诺雪没有给宸沨第二个选择，事实上，他也没打算想第二个选择。唐瑶见两人意见一致，便也跟随而去。

不过多时，三人便找到了那个游戏地点：一个学校面积的大小，各个地点分散着数量不等的守卫鼠，它们也如猜测的那样都幻化出了人形。

凭借唐瑶的能力两人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囤囤鼠视粮如命，而可自由生产的金币对它们而言一文不值。

诺雪拿出手机，对其地方全方位扫描着。片刻后，她就根据里面分析出的信息给出了两个方案。

由于不能通过武力手段强行进入金库，因而她只能采取些方案。一：竟然囤囤鼠视粮如命而金币为草芥。那么可以借着它们的进食时间，进入金库。可因为这个计划中的“时间”不好把控。由于游戏时长限制，两人决定采用方案二——声东击西、暗度陈仓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宸沨正借助诺雪测量后提供的地图，潜向粮仓。他如黑夜中一闪而过的阴影，神秘而令人捉摸不透。

背包里的唐瑶不满道：“我为什么要以小猫狐的形态参与这场游戏。”

“带着那个形态的你，太容易暴露。”

宸沨说完，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动作利落，谨慎地到了粮仓不远处。只见：数十名守卫在粮仓周围来回巡逻，塔台上的几个哨兵更是眼都不眨地时刻处于警戒状态。

说实话，这一条粮仓的守卫数比鼠王寝官的都多。为了保证自己能顺利且尽可能不被注意地潜入粮仓。

宸沨将一团精神力，融合进被自己操纵的自然风中，掠过每一只鼠的皮肤。当它们因此而短暂分神的刹那，宸沨一个闪身靠近粮仓大门。使用诡眠让最近的守卫短暂忽略自己的存在。可紧接着，当他刚触碰到门的那一刻，整个区域便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所有守卫顿时惊醒，就连远处的鼠王都被惊动了。它干脆直接地拿出一个扩音器高声喊道：“所有守卫听令，现在有盗贼觊觎我族核心重地。现在，我不管你们在做什么，一分钟之内全部要抵达粮仓当场将他格杀勿论。

说矣，他直接抢过一个守卫手中的长矛，带头冲向粮仓。其余守卫更是不由分说，早就往粮仓这边赶了。说实话，这阵仗属实有些夸张了，但对于视粮如命的它们而言，却又意外地合理。

诺雪这边，由于宸沨将守卫都引了过去，只剩金库这边两只已经睡死沉了的守卫。保险起见，她又用几块蛋糕的香味作为诱儿，两只守卫更是甘之若饴地寻味而去…

诺雪来到金库前，看着这一扇破旧简陋的木门一时没说话。她将门推开，老旧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她却并不担心。这一族对食物的渴望她早已了如指掌。

事实也正如她所聊，在手机的帮助下，她毫不费力地将任务目标尽数运出。

宸沨这里…就有些惨了，按计划他只是要去粮仓纵个火来引出那群守卫。现在看来，他代替了那预想中的一场火。

唐瑶却为那些满满当当，令人应接不暇的各类食物着迷。很直接地将果子放入虚空中，对于这隔空取物的特质，宸沨并不能做到。同时，他也没对这些方便的能力产生羡慕的情绪点。

千寻有系统背包，但是使用条件却克刻。只能放一些系统道具或灵宝之类的东西，这也是宸沨背包不离身的原因。

只不过，唐瑶有点鬼贪。第一波守卫已至粮仓门前，他都没空间格来用手机取食材了。她却还在“民以食为天”效率看起来也不高。

情况所迫，宸沨只能用灵气幻化成钢丝一样柔韧的线。捆住靠后的几名守卫，再用精神气震开靠前的数名守卫。面对源源不断的守卫，他明晰再待在此地不是明智之举，但唐瑶却因为这满屋子的食材不肯跟自己走，并且她还吃多拿少。这样到最后，自己可缴存的粮食也不会太多。

无奈之下，宸沨用灵气化成一张大网，直接将粮仓包括唐瑶包裹在内。然后，徒手抓住那张大网，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留下那些守卫在风中凌乱，追也追不上，打又打不过。

依照诺雪计划中的会和点，宸沨不过多时就到了。珊姗来迟的诺雪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被宸沨提着的粮仓。下一秒，她调整过来。

因为这个粮食的获取借助了“外力”。因而两人也没法再利用，只是因为唐瑶是宸沨选择的可以无视游戏限制的存在，只有她可以利用这些。

虽说是有点小遗憾，但至少把唐瑶的贪吃漏洞暂时填补上了。

在将特殊种子与粮食分配好后，诺雪将那一堆金币取出。下一秒，一道机械音响起：“叮咚～，玩家在规定时间内将货币带出，任务完成。奖励：一杖万能币。“机械音落下后，一杖泛着彩色流光的硬币默默地将一堆金币取代。上面还悬浮着一行字：可以此换取千祈商店里任何一个道具。接着，商品也随之以水幕的形式显现，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道具。

不多时，诺雪就将兑换的一张卡牌塞给宸沨:“拿着，给你的．“宸沨也没推辞。收下后，他看了眼意犹未尽的唐瑶，毫不避讳地问诺雪:“为什么当初你要我带上她。她的作用很值得期待吗？”他还没等到诺雪的回答。

一道久违而熟悉的机械音在他

脑海中响起…

在这之后，他眉头微蹙喟叹道：“我可能要独自离开一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