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镇远老七入城来

苏州城内一座很是恢弘的宅院之内

赵远山懒散的坐在摇椅上，轻轻的摇着折扇，“白师傅查的结果如何”

白师傅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雪白的胡子修剪的很整齐，轻声说道，“确实是九龙快刀门的人”

赵远山点了点头，白师傅的判断不会错，他继续问道，“平阳城的那些尸体，有什么特别的吗”

白师傅道，“没什么特殊的，少爷觉得咱们和镇远会打多久”

赵远山道，“应该不会再打了吧，昨夜镇远死了很多的高层，再派人来，镇远不用我们动手就没了”

白师傅道，“那挺好，能清闲几天”

赵远山道，“柳惊天的尸体，有新的发现吗”

白师傅道，“一击毙命的，应该是一把独门的短兵器，应该还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这人的实力嘛，不好说”

“如果说柳惊天完全没有防备那个人，那个人的实力可能不如柳惊天，也可能高于柳惊天”

“如果说柳惊天对那个人有所防备，还被那人正面近身一击毙命，那个人的武艺就太高了”

赵远山道，“您老说得对，我总觉得这背后有着阴谋。可我想不通，就像我想不通为何镇远会派三分之一的高层去平阳城一样”

白师傅道，“想不通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想了”

赵远山笑着道，“有理有理，改日再来看您”

白师傅道，“这儿尸气重，记得带点烈酒”

赵远山道，“没问题”

......

就在赵远山离开白师傅的别院，回家的路上，再次遇到了刺杀，赵远山靠着墙看着

要刺杀他的是镇远的老七，据说实力仅在陈镇远之下

他被人拦了下来，拦下他的人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面具，一头长发盘起，用一根木簪别住

赵远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从不想知道那些保护他的人叫什么名字

保护他的人，总是换的很快。他不想对他们抱有太多的希望，这样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能让保护他的人露面，这位老七方龙本事还是不小的

方龙用的是一把长剑，每一剑都很猛，拦住他的黑衣人用的也是一把长剑，每一剑也很猛

两个人不停地对攻，最后是方龙落入了下风，在黑衣人将要一剑刺死方龙的时候，赵远山开口留下了方龙的性命

黑衣人的剑停在了方龙的眉心前，开口说道，“不留活口，这是老爷的命令，少爷的话在下不得不听”

“可究竟要不要杀他，请少爷问问老爷”

赵远山道，“带他回赵家”

黑衣人道，“是”

回了赵家之后，赵远山见了自己的父亲一面，父亲答应了可以不杀方龙，至于为什么不杀，没问

赵远山去了地牢，望着被囚禁在水牢里的方龙，开口说道，“你可以活”

方龙依旧是闭着眼睛，赵远山继续说道，“我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所以想问问你。你是镇远的核心人物，应该可以解答我的疑惑”

方龙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赵远山说道，“你可能觉得自己是一条硬汉，可能在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杀不杀你，只在我们一念之间”

“你看起来很想死，死是有很多种的，我也相信无论什么样的酷刑，你都不会出卖镇远”

“可我真的想搞清楚你们的来意和目的。你们的作用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做，要达到什么结果才会结束”

“你不说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如果你想说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也不会杀你”

“既然现在不杀你，将来杀你也没意思”

方龙冷笑着道，“你来做什么的”

赵远山道，“和杀我的人说说话，是我的习惯”

方龙道，“你有病”

赵远山道，“刚刚我父亲说，你们镇远派出了很多人，你不是最重的那个，可惜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这几天，你们已经死了三分之二的高层，你们送死的目的，有很多个可能”

“最站不住脚的就是与老烟袋的恩怨，老烟袋并没有得到你们护送的那件东西，或许他得到的也很贵重”

“但还不至于你们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你们首先攻打平阳城，看着是一步蠢棋，但也不好说”

“可能是宫里面那位答应了你们什么，你们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可宫里人的话，值得相信吗”

“其实你们做的也没错，你们派人杀我，我们派人杀你们，恩恩怨怨，来来回回的，可惜你们的拳头不够硬”

方龙笑着道，“赵家的拳头不是最硬的”

赵远山点了点头，“嗯，可是要对赵家出拳，得考虑一下赵家的钱袋子，我觉得就算你们镇远没了，你们背后的那位，也不会出手”

方龙道，“对”

赵远山道，“木偶碎了，可以换一个木偶，宫里的人大多无情，与他们合作，不如和我们合作”

方龙道，“不管你们赵家用银子笼络了多少人，一旦宫里决定动手，再多的人都没用。被你们用银子笼络的人，也会被其他人的银子笼络”

赵远山道，“赵家虽然钱多，但人不傻。到时候就是撸袖子亮底牌了，能谈最好，不能谈，就是背水一战了”

方龙道，“你们敢吗”

赵远山道，“你可以等等看，或许不会有那一天，但你能看到的是，镇远会是什么下场”

方龙道，“到现在为止，你们死了多少人”

赵远山道，“二百多个吧，你们的目标选的很好，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一些人，死的会少一点”

“结果就是现在多死了一些人，但姓赵的，还没有一个死的。明天，老爹就会找人代笔，大概就是告诉你们镇远”

“不管你们来多少人，来多少次，都不可能杀掉一个赵家人”

“有人用你们投石问路，我们也可以用你们投石问路嘛。从这一点上看，镇远活的真的挺艰难”

方龙道，“我们可不是你，含着金钥匙长大，我们活得还算不错的，挣扎的还有点响动”

赵远山道，“听起来你还有点骄傲”

方龙道，“像我这样来自山野的人，能有如今的一切，不应该骄傲吗”

赵远山想了想，“应该。对了，当你知道要杀的是我的时候，有想过成功吗”

方龙摇了摇头

赵远山道，“明知必死却还要来，为了镇远？”

方龙道，“镇远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的死可以让孩子过得更好，我们不会犹豫”

赵远山道，“别人会有你们对孩子那样好吗”

方龙道，“有大哥照顾孩子，让人放心”

赵远山道，“赵家的孩子更多，愿意为之赴死的人也多。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改换门庭，我们很欢迎”

方龙笑着道，“放心，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吧”

赵远山道，“世事多变，人心多变，话不要说的太早，也不要说的太满”

“你可以有一个孩子，也可以有两个孩子，三个孩子。或许你会更稀罕第二个孩子，或许你会忘掉第一个孩子”

“人嘛总是在变的，这里的水很冷，可以让你很冷静地去思考，或许很快就会有第二个孩子了”

方龙冷笑着道，“痴心妄想”